看着张中平窃喜样子,或许他有什么好办法,陆开笑道“不让巡卫当值?怎么才能让巡卫不当值?”
张中平笑看陆开道“你听听看能不能成,让他们不能当值,我想应该在饭菜里做手脚,比如在出城那夜,可以提前下泻药”
这个是最明显的一个想法,不管是谁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这个,但这个办法有二个难关,陆开也早是想到这个,但这个办法已经否决,陆开问“拉得腿肚子发软肯定是无法当值,但是下泻药,我们要解决两个问题”
“二个问题?”张中平一怔“哪两个问题?”
陆开率先询问第一个难题,陆开道“第一个问题泻药怎么下?要下药肯定是要去军卫所是不是?”
这个的确是个问题,在去军卫所肯定是要担着风险,张中平道“上次不是送菜去过,在去一次,上次见过我们那个守卫,应该不会怀疑什么”
陆开假设在道“就算守卫不怀疑吧,那么要如何下泻药?拿什么借口入后厨?”
张中平道“这还不简单,就搬菜筐进去呀”
陆开反问一问“如果不让搬呢?”
张中平愕然道“为什么不让搬,上次不就搬了?”
陆开淡笑道“上次是搬,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上次是饥民闹事,没人在军卫所,这次在去就不同,军卫所里人定会不少,如果让你卸在厨房外,要怎么办?”
张中平道“这个。。”
回答不出来,不代表没有这个几率,如人卸货在外强找借口进厨房肯定会人觉得奇怪。
张中平开始还想着这个办法不错,现在显得有些沮丧“那么就行不通了”
这个还是其中一个难题,陆开在笑问“我在问你,就算按照设想那样能下得泻药,人也拉得走不动道,那么在算算时间,我们要出城肯定是要深夜,饭点和深夜隔着几个时辰?”
张中平道“不管隔几个时辰,他们也不会在有力气巡防,就算有四肢无力我们也不用在怕他们”
陆开好笑道“大哥就想到这个?”
还能有什么其他问题?张中平觉得根本就不会有其他问题“还能有什么?”
陆开提醒道“你让他们大泻一通,难道就没想过,他们会怎么应付此事?要记住一点在我们出城那夜,方温候也已经回城,觉得方温候会怎么做?”
张中平没有信心试答“他会强撑着巡逻?”
陆开失笑道“不会,方温候第一个反应肯定是
要其他人来替防”
“替防?”北署骠骑都住在军卫所,如都吃得泻药能代替的人肯定不是他们,张中平眉峰一振道“是城防司的人?”
一想到城防司张中平就笑道“这不是好事?”
想得美,陆开以一副想得美神态看着他“大哥也不好好想想,整个军卫所的人拉肚子,方温候会怀疑什么?方温候肯定是怀疑有人下泻药,在北安想对北蜀骠骑下泻药的人除城防司之外,还能有谁?”
“啊?”张中平一拍脑门道“北蜀骠骑城防司向来有隔阂,他要找人替防肯定不是城防司”
“那么方温候还能找谁替防?”陆开咀着笑意目视张中平。
张中平霍然一惊道“禁军?”
陆开笑道“不错,是禁军,我们之前换过北蜀骠骑铠甲,禁军没有换过,如果禁军替防我们换甲之事不是白做了,禁军是一等一好手,应付他们的难度不下北蜀骠骑”
张中平从未想过陆开问过的难题,张中平苦着一张脸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
陆开和善一笑“不是有这么多问题,这些是都会发生的问题,要下药,就要有应付禁军的办法”
“这药不能下”张中平这时才觉得这个办法真是蠢“那么我们要如何避开巡卫?”
陆开早是设想过这个天大难题,避开的办法是没有,陆开叹道“想要避开巡卫这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办法,如果运气好没碰上,这自然是好的,如果避不开的话,那么我们也只能尽可能的延缓他们追击速度”
“延缓追击速度?”张中平道“怎么能做到这点?”
陆开的办法比张中平的也高明不到哪里去,陆开苦笑道“我的办法和大哥一样笨,只是不能对人下泻药”
张中平道“那么对什么下泻药?”
陆开缓缓一笑道“对马下巴豆”
张中平愁眉顿时一展“这个办法行!没有马他们巡城时只能用走的,就算碰上我们马车也能跑比他们快”
张中平愁眉是展开,陆开眉峰却是大皱,因为下巴豆也有难关,陆开道“这不是简单的事,要下巴豆我就要去马厩看看,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在出城那夜,马匹不能为他们所用”
城内有马的人家不少,要和北蜀骠骑战马想比起来,品种自然是差得好大一截,北安城外有个大马场,大马场不用陆开操心,在他们闯门而出时在去马场要马追人,陆开余人早就远去断然是来不急的。
北蜀骠骑大部
分战马都在城外马场,城里只有三十匹供巡城之用,如能让三十匹马不能动弹,出城时就能赢取很多时间,马厩不在军卫所,军卫所安置不下三十匹马,名头上是马厩,实际马养在城内废弃粮仓内,粮仓离军卫所不远,就隔着一条街,陆开要去马厩,张中平显得忧心。
张中平道“你去马厩?有人认出怎么办?”
陆开当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没事,改个装扮就行”
张中平想想道“你进去还需要借口,这个借口我帮你找怎么样?记得粮仓里养的不只是北蜀骠骑马匹,还有不少马夫的马在哪里寄养,我认识一个喂马的”
张中平能认识人这是最好的了“那么这就交给大哥”
张中平笑问“想什么时候去看?”
陆开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张中平看看天色道“既然早晚都要去看,现在就去安排”
程尉连就像是做错事孩子默立程明湖身旁,程明湖坐在茶桌旁喝口茶,茶杯轻搁桌上发出微响,程明湖道“说!卫永南是不是死了?”
父子之间哪有什么话不能明说,这事程尉连最不该瞒的人就是程明湖,既然不该隐瞒程尉连只能实说“爹,卫永南没死,负伤逃跑了,戚英已在北安附近安排人手,人是进不了城”
程尉连肆意妄为做这样的事,程明湖应该震怒才是,他没有,事已至此动怒有什么用,动怒只会让心绪更加不快,程明湖感到失望看一眼程尉连“为什么让戚英去杀人?”
程尉连起颇大反应解释道“孩儿没有!爹,孩儿只是让戚英去查卫永南知道多少事情,真的没有让他杀人”
“不是你的意思?”程明湖稍显意外道“你没吩咐,戚英为什么要做如此冒险的事情!”
程尉连想起戚英做这样的事情也是大为气恼“孩儿也想不明白,爹,这是他自己决定,事前可一点也不知道”
程明湖紧紧看着程尉连“杀卫永南这是公然冒犯同时也是挑战方温候,现在他是不知道这事情,等他回城你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程尉连也不想惹这种麻烦,事情已经发生又能如何“爹,戚英虽然是忤逆孩儿意思,但我想他应该是为我好”
程明湖冷笑道“为你好?企图杀人灭口也是为你好?”
“孩儿。。”程尉连无言可对。
程明湖叹口气在道“为什么要他帮你做事?”
程尉连张口答复“爹,杨司尉不在,孩儿想着应该在找一个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