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行空看完信道“太子,谁送来的?”
沈建承道“是个跑腿的,看不出来是谁的人”
朱行空将信合起道“信中约我去霞亭见面,试问太子一句,我该不该去?”
沈建承反问一句“该不该去?少卿是怕信是丞相故意引你出去?”
朱行空板着脸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沈建承沉思片刻后道“但也可能不是”
朱行空眼珠一亮道“那么太子认为我是该去赴约?”
沈建承说出自己看法“少卿试想,吴总管留有密信,如是丞相设套,本王想着不会设这样的套,我们如去赴约肯定是有所准备,如想杀你只怕没那么容易”
朱行空有不同看法“垂死挣扎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建承点点头“当然这个可能也有,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突破口,赵连都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不是,反正见面是在明日,等岱迁回来让他同你一起去,另外少卿也可回大理寺调人在暗中保护你们”
朱行空想得片刻点头道“不错,是真是假不去怎么能够知道”
是呀,有些事情不亲自前往或者是亲自参与那是没有可能知道答案,张中平也想知道答案,是以心中有所决定,怎么的也该好好贴在岱迁身边。
有些路是没有尽头,有些有而且很快就能走到,岱迁和张中平路尽头已到,寿乐堂就在眼前,寿乐堂一般是开宴前才有人提前来打扫,现在没有什么人,就张中平岱迁二人在前凝望。
岱迁看一眼后墙道“到了,我要去做事,你就在附近走走,别离太远”
张中平铁了心要跟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岱迁打发走,张中平语气强硬道“巡视是二个人,你不见了要是别人问起我该如何答复?”
这有什么难的,说是拉肚上茅或是分开巡视理由多着呢,岱迁眼珠子啄着张中平眼珠道“怎么答复?找借口都不会?”
张中平当然不是不懂找借口而是不愿,张中平坚持道“我跟你去吧,起码有个照应”
岱迁见着张中平这时候出招为难,是以冷笑道“照应?如有我办不到的事情,你就能办?”
张中平摆着一副打死不走模样道“不让我跟去也行,那么我就在这里站着”
岱迁磨着牙盯着张中平片刻后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中平紧紧立定身形道“不想干什么,不让我跟着我就站在这里”
岱迁露出凝重神色注视张中平,如是换成其他地方,如果岱迁愿意可以将张中平杀了,或是将人打昏藏在暗处,但这里是皇宫,二个人进来一个人出去,这样会引起别人怀疑。
现下正是赵宗用午膳时间,在耽搁下去肯定是浪费时间,人可以消磨时间,时间不会等人,岱迁狠狠向张中平道“出宫在跟你算账!”
张中平跟着岱迁来寿乐堂后墙,岱迁知道张中平没有能耐,是以抓着张中平肩膀跃过后墙,墙下是个窄巷有一臂之距。
后墙面对的是泰北殿后窗,后窗现下是开着,不开着透风赵宗就要闷在里面,宫里当然没人有胆子这样干,开着也好起码方便岱迁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赵宗哪里也没去,岱迁见着人还在审阅章折心道“没去吃午膳?”
岱迁不是正对赵宗身后,是侧对,能看清赵宗侧脸,赵宗岱迁没见过,但能在那张象征孤家寡人王座坐着,还能是什么人。
桌上有些空碗筷还没有人来收,看上去赵宗心都在章折中还没吩咐人收拾碗筷,赵宗明显是用过午膳岱迁咬着牙根心道“今日没去玄穹阁用膳”
运气实在是不好,陆开打听消息无误,赵宗的确爱去玄穹阁用午膳,只是今日章折多是以没去,没去岱迁张中平也不能总是天天来宫内碰运气。
巡卫也不能冒着会被人发现风险,让他们天天来,机会只有今日。
岱迁缩回头拉着张中平来一旁道“我去吸引蜀王注意,你进去拓调防牌”话落,将印泥交给张中平。
张中平接过印泥瞪着眼珠,就像死鱼眼一般“你让我做什么?”
岱迁对张中平冷笑“你不是想来互相照应,没想到还被你蒙上机会,调防牌就在御桌上,就一个北字”
张中平吓得一跳,但也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我不识字”
岱迁用食指在土上写个“北”字道“这个就是北字,把模样记住”
话落,岱迁身子一蹿人已不见。
岱迁一走后墙就张中平一人,孤零零一人身处后墙怎能不害怕,死命跟来肯定是惹恼岱迁,如岱迁不来救他,如何能翻过这堵后墙,自己就是拼尽全力往上跳,也是摸不着墙顶。
张中平就是瞎担心,他要拓调防牌岱迁又怎么会不来救他,整个皇宫显得静悄悄没有一点杂声,皇宫毕竟不是闹市没有人敢大声喧哗。
岱迁离开已经有好一阵,张中平也不知道人是做什么去了,泰北殿显得非常宁静,张中平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有处地方现下可是热闹得紧,每个人都显得手忙脚乱,乱归乱皇宫大得很,他处有任何喧闹声也是传不到泰北殿。
喧闹声是传不过来,人能来通报不是,潘总管急匆匆入殿禀报“不好了,王上,童华宫走水了”
赵宗先是一楞后是一惊,心中记挂小王子哪里还有心情看章折,当下放下章折和潘总管前往童华宫。
远处喧哗声张中平是听不见,在殿内潘总管说什么张中平是听见,赵宗一走殿门自是紧闭,整个泰北殿就剩下张中平一人,走水这事定是岱迁所为,此时不进更待何时,张中平从后窗翻进去。
初入泰北殿迎面而来感觉就是庄严肃穆,气氛感染与心,门外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张中平没有耽搁轻声轻脚到御桌前,御桌有着好些章折,章折不是张中平目的是以没有看,桌上有三个锦盒,锦盒就在御桌右角整齐排列,桌上没有任何像牌子东西,那么东西肯定是在锦盒中。
张中平单手想起锦盒盖子,没想到还有些沉,想着盒子不是用金就是用铜所做,一手不行只能用双手,一个盒子风放着玉玺,一个是虎符,另外一个就是调防牌,玉玺一看就不是调防牌把盒子扣上,虎符是个兽状上面没有字这个肯定也不是,在将盒子扣上。
北字笔画不多,要记住也是不难,调防牌就在眼中,张中平看得好一会,字体和岱迁写的很像,心中琢磨同时肯定“多半是这个”
拿出印泥将调防牌两面拓上,事情办完就是该走时候,张中平还没走眼睛落在龙座,龙座无形中吸引住张中平视线,现下殿内空空荡荡,怎么得也要试坐一番体验一下会有什么感觉。
张中平坐在龙座,手搁在扶手摆出一副君临天下模样,张中平以为自己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感觉,龙座很凉,张中平屁股凉飕飕的,龙座也很宽,如想靠着椅背手是无法搁在扶手上,张中平大奇心道“这椅子又凉又宽只能居中而坐,天子宝座还比不上城防司木凳舒服”
过过瘾就行了,张中平不敢久待,起身刚要离去,只见象牙筷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殿大回声也强,张中平当场脸色皱白,桌上有没人收拾碗筷,筷子搁在碗上,筷子长度长出御桌一些,离去时没注意将筷子碰落,殿外有守卫一听殿内有声响,当下冲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