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瘟疫的真正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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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从库洛马嘴里敲出来不少情报,不过由于库洛马的层级太低,情报大多都是一些浅显的过时资料。

经过审问,库洛马竟然是唤灵教派的人,这点让艾伦有些意外。

不过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也没有太多反应,即使库洛马不是唤灵教派的人,该抓还得抓,是唤灵教派的话,处理起来更加方便一些而已。

根据库洛马提供的情报,在骸骨教堂被引路人突袭后,他就失去了和教派的联络。

随后发生的邪灵事件,他更是一点情况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教派对威斯顿很重视,好像有什么大计划要执行。

审问过后,艾伦便将库洛马带回了引路人分部。

由于突袭的时候,下手有点重,库洛马手与脚都被重伤了,所以他被捆在床板上,一路被艾伦拖回了分部。

将半死不活的库洛马交给卡尔特,艾伦讲述了一下抓捕原因和过程,卡尔特没有说什么。

临走前,艾伦向卡尔特申请参与瘟疫调查,他对其他人去调查,没有信心,卡尔特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申请。

不过,常规工作不能停,为了艾伦的调查申请,卡尔特还要和警察厅那边进行商议,暂时调其他验尸官,去完成常规任务。

……

……

第二天,从诊所的病床上醒来,艾伦首先去看了一下患者情况,他的病情虽然没有变好,但也没有变坏,看样子昨天的治疗,起到了一定效果。

病人的母亲一直陪在手术台旁,由于病人可能会传染,艾伦并没有选择将病人转移到大厅的病床上。

病人母亲就在手术室里一宿没睡,忙着给病人定时换冰,擦拭身子,缓解高烧。

检查完病情后,艾伦看到女人眼睛里的期盼,有些不忍地叹了一口气。

“夫人,虽然情况没有什么起色,不过他现在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证明我们的治疗起到了效果。”

女人听了艾伦的话,有些激动地问道。

“医生,他是不是有救了?”

艾伦没有明确回答,只是平静地说,“看后续情况吧。”

他不想用虚假答案,去欺骗这位可怜的母亲,给予人希望又让人绝望,足以让那人失陷深渊。

由于病人需要长期的治疗,很显然,今天白天艾伦诊所是无法关门了。

豪伦斯昨晚没有回家睡觉,二楼有一间休息室,所以他睡得还不错,正在艾伦与女人交谈的时候,咚咚的下楼声响起。

艾伦和女人说了一下病情,就走出了手术室,也是鼠疫隔离间…

“嘿,早上好。”

豪伦斯从二楼走下来,对艾伦打起了招呼。

艾伦看了他一眼,回道。

“早上好,今天你有什么任务?”

豪伦斯走下最后一节楼梯,才开口,“能有什么任务,队长可是让我去调查唤灵教派的事,可他们哪那么容易找到线索,只能看运气咯。”

说话的时候,豪伦斯还朝手术室看了一眼,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我说,你什么时候请个护士来,如果白天去工作的话,万一有留夜的病人,你可没有办法处理了。”

艾伦本来是打算等诊所情况稳定了,再将妹妹丹妮拉叫过来帮忙,不过现在接了一位传染病患者,他自然不能将她叫过来。

“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别祸害其他人了。”

豪伦斯抬了抬眉头,“我觉得,那名病人母亲就很合适,昨天晚上你不在,我跟她聊了一会,她孩子得病后,就已经没有工作了。”

“如果你聘请她的话,她应该会乐意接受。”

艾伦朝手术室里看了一眼,那女人正在小心地给儿子换冰块。

“过两天再说吧。”

他没有做决定,主要原因,还是他现在身上没有钱…

等到下个礼拜发工资,他才有资金请人工作,昨天身上最后的银克朗,已经让哈利三兄弟买了面包。

“好吧,这种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豪伦斯没有介意艾伦否定他的意见,向厨房走去,是时候弄点早餐吃了。

“对了,如果你今天的计划,只是到处游荡,不如跟我去趟下东区吧。”

艾伦叫住了他。

“嗯?”

“昨天队长同意让我去排查瘟疫爆发情况,你跟我一起,正好也能做个见证。”

豪伦斯耸了耸肩。

“没问题。”

……

……

艾伦去调查前,写了一份信给家里,让丹妮拉这几天不用等他吃饭,过几天他再回去。

写好信,花了两铜克朗(借的),让人送到丹妮拉的工作单位,艾伦就和豪伦斯坐马车赶到了下东区。

等到他们调查完,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多了。

居民们透露出来的消息,得鼠疫病死的人,这几天起码有十来个,基本上每天都有尸体从楼道里抬出来。

“这太奇怪了,上次我们来调查骸骨教堂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情况,这才多久,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豪伦斯有些不理解,调查过程中,事情正像艾伦说的那样,已经逐渐变质,不再是普通的疾病,发展成瘟疫的可能性极大。

检查完一具昨夜刚死亡的尸体后,他不由得对艾伦叹了口气。

“事情和你说得一模一样。”

艾伦同样查看了一番,尸体,是一名成年男性,身上溃烂的地方,比诊所里的那位病人严重多了。

“我们必须立刻反馈给防疫处,还要汇报队长。”

豪伦斯站在一旁,说着他的想法,艾伦摇摇头,目光看向街道尽头。

“来不及了。”

“来不及?”

豪伦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艾伦没有解释,只是示意他跟着,他们俩一直从下东区向外走,直到看到高大的砖墙,威斯顿本质上,是一座四面被城墙包围的城市。

城墙里面,是繁荣的威斯顿城区,而城墙外边,则是真正一贫如洗的贫民窟。

下东区的居民只能称为平民,城外的贫民才是真正的贫民,在下东区的居民,对于贫民来说,都能算资产阶级。

城外的贫民们,可是连房子都没有得住,大多住茅棚。

豪伦斯跟着艾伦,一直走到由士兵看守的韦斯特门。

“艾伦,为什么来这里?”

韦斯特门以外,就是城外。

艾伦转过头,看着豪伦斯。

“你见识过真正的贫穷吗?”

豪伦斯没有明白艾伦的意思,艾伦接着说。

“能住在威斯顿里头的,都没有资格说贫穷,即便是下东区的居民,接下来,我会带你见识一下,这场瘟疫真正的爆发源头。”

“源头?”豪伦斯立马反问道,“源头不是在下东区?”

艾伦摇摇头,“你没有见过真正的贫穷,所以才会认为下东区是源头,但我告诉你,这场瘟疫,绝对不是从下东区开始爆发。”

豪伦斯不是傻子,听艾伦这么一说,立刻说道。

“是城外?”

艾伦看了他一眼,脸上肌肉微微一动。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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