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冷静点。”
易倾倾怎不明白这种失去挚爱的痛,忍着泪说:“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妹、朋友,放手吧,真爱她,哪怕不能在一起,只要她幸福就好。”
赫连霆比较理智,提醒到:“如果哥执意破坏她现在的生活,一旦恢复记忆,她将陷入两难境地,到时候,痛苦的,不只你一个。”
季逸洋抬起头,摇摇晃晃走开,“别理我,让我一个静静……”
话音未落,突然吐出一口血。
紧接两眼一闭身子向前倒。
易倾倾和赫连霆同时扶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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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医官检查,多日未进食加上情绪过于悲痛,胸口气血不畅导致突然吐血,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日。
最重要一点:以后再不能碰酒!
身体并无大碍,易倾倾夫妻俩一颗紧揪心的这才稍微放下些。
晚餐后,鲁玛说:“王宫里一切都好,但我们一家人实在住不习惯,果酒酿好需要时间,小人恳请陛下允许我们出宫,待酒酿好后送来。”
易倾倾目光温柔望身在一边玩的很好的大宝和乖乖,柔声说:“婶婶的顽疾经医官们商议,有方法能治愈,乖乖和大宝一见如故,如亲兄弟般,这样吧,再留你们住一段时间。”
霆不希望她太辛苦,如今国泰民安,王宫有大祭司和阿银坐镇即可。
事情解决后,一家人将返回洛城。
这一别,下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私心里,想留久一点。
扎玛看看老太太,又看看乖乖,没有思索太久,冲易倾倾一笑,“承蒙陛下厚爱,那就再住一段时间。”
易倾倾起身,把手伸到扎玛面前,“陪我走走。”
扎玛大方把手放在易倾倾手中。
姐妹俩散步到听风阁。
易倾倾走到悬崖边的秋千前,笑望着扎玛:“敢上来吗?”
扎玛摇头,“陛下坐好,我来推。”
易倾倾坐上秋千,扎玛用力一推。
秋千荡开。
“用点劲,荡的不够高。”
“那可要抓紧了。”
“……”
和小时候一样,胆大的站在秋千上笑的花枝乱颤,胆小的卖力推,笑声飘荡很远很远。
秋千荡回来时,易倾倾双手一松,抓住国花树枝落在树干上。
然后把手伸下来,“上来坐!”
扎玛拉住易倾倾的手爬上了树。
姐妹俩相对而坐。
扎玛笑:“访间传,陛下惊艳绝才,不威自怒,不想,相处起来和邻家妹妹一样亲切。”
易倾倾灿然一笑。
作为女王,公众场合,当然要端庄威严。
伸手去碰触月亮,“儿时有个小伙伴,她可有趣了,性格像男孩子,教会我爬树翻墙、下河摸鱼、藏零食。”
收回目光,“当我姐姐可好?”
扎玛愣住。
易倾倾伸手抚扎玛的脸,“我会让最好整形医生,为姐姐修复容貌。”
扎玛抬手摁在易倾倾手上,语气谦卑:“小人已不记得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鲁玛不嫌弃,孩子也习惯阿妈的模样,这样挺好,小人福薄,承受不起陛下这份厚爱,会尽快酿好果酒,离宫后,只想和家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