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走近,季逸实却浑然不觉。
鲁玛编了个花环,“喜欢吗?”
“喜欢。”扎玛笑的见牙不见眼,“给我带上。”
鲁玛把花环带在扎玛头上,“真好看。”
扎玛故意说:“待会就去见女王,让她准许我们把果子运回家酿酒。”
鲁玛把果子往衣服上擦擦送到扎玛嘴边,“住不习惯吗?”
“宫女个个花容月貌,说话声音像鸟啼一样动听。”扎玛捧着脸,长叹一声气,“住的越久,心里就是越不踏实。”
“傻丫头。”鲁玛搂住扎玛的腰,亲吻她的额头,语气极其宠溺,“宫女们再美貌,可我心里只有一个你。”
扎玛环住鲁玛的脖子,“坦白说,当初是不是因为家里穷没钱娶媳妇,这才勉为其难的和我结婚,只为传宗接代?”
鲁玛睁大眼睛,“天神在上,当初给你治病的钱,可是够我娶两媳妇了!”
撞下扎玛头,“以后不许再怀疑我的真心。”
继而深情说:“你若真担心,我现在就去见女王,请求她送我们出宫,酒一时半会也酿不好,各种果子多运点回去,酿好再送回来,以后只人想喝,我们随时效劳。”
抱起转圈圈,“住在大山里,谁也见不着,这下总能放心了吧?”
“嗯,嘻嘻。”扎玛笑的灿烂极了。
“阿爸阿妈,那边也有好多果子。”
“走,去看看。”
“……”
目送一家三口走远,易倾倾这才开口到:“已经审问过鲁玛,六年前,他在沙漠里找到奄奄一息的薇薇,睡了一年后醒来,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你和她的关系,他一无所知。”
赫连霆也到:“她现在过的很幸福,我们都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季逸洋双眼泛红,“那我呢?”
易倾倾握住季逸洋的手,哽咽到:“哥,缘份强求不得,缘尽了,就放下、祝福,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成全是爱的最高境界。”
“她明明是我的,是我的。”
季逸洋双眼爆红,抽出双手,一拳拳击打假山,“六年,整整找了六年,六年啊!!”
再见,已是他人妻。
如何能接受。
拳头击在假山上,留下一个个血印。
易倾倾强忍着泪水没有阻止季逸洋发泄内心的悔恨。
从小到大,薇薇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嫂子。
可是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后悔已经太晚。
“世事,有因必有果。”赫连霆把手放在季逸洋肩膀,“当初,她照顾你六年,如今你找她六年,从此,互不相欠。”
“有因必有果,有因必有果,有因……”季逸洋一头栽在假山上,狂笑起来,“有因必有果,哈哈哈……”
笑着笑着便哭了。
哭着哭着又笑了。
时而哭时而笑,像个疯子一样。
曾笃定,薇薇那么爱他,永远不可能离开。
万万没想到,她会失忆。
忘记一切包括最爱的他。
全世界最好的她,终于被他作丢了。
苍天饶过谁。
互不相欠,她从来不欠他什么,他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