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泽兰你这个疯子!”突如其来的疼痛,仿佛一块肉被活生生的咬了下去。桑枝勃然大怒,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一甩不要紧,泽兰只觉得自己的绅、体仿佛飞出去一般,然后又迅速下降,摔在地上。
桑枝一着急,暂时松开了瑞香,几步冲到泽兰的身前和木香一起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泽兰站起来之后小心的活动了两下,自己应该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刚才先落在地上的半边身子,酸疼酸疼的。
“我就不信,一个丫头能翻出什么浪来!”大太太说着叫了几个下人过来,吩咐他们把瑞香捆了送到柴房去,先饿她两天,看她到时候还说不说实话。
泽兰自然是不同意,不顾自己绅、体上的疼痛,张开双臂将瑞香护在身后,不让那些下人把瑞香带走。木香也是用几乎同样的方式护着泽兰。下人们一时到难以下手。只能立在两旁,等着。
“还不赶紧把大少奶奶给我拉到一边去。”大太太现在就是一心要把瑞香关起来,哪里还会管她到底是谁的丫头呢。
谁的都一样,只要是进了秦家的门,那就是她秦家的丫头,好坏都要任凭她处置。
两个大个的丫头一起架着泽兰的胳膊,想要把她从瑞香身前拉起来,与此同时另外几个管家婆子已经拿了绳子,准备着要把瑞香捆起来了。双方拉扯之间下手自然是没有轻重的,木香心疼自家小姐,连忙上前阻拦。
大太太气的以手拍桌:“把木香这个没有规矩的丫头也一起绑了关到柴房去,我到要看看她们还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泽兰亲眼看着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两个陪嫁丫头都已经双双被绑,自己也被束缚住胳膊动弹不得,除了自责自己的没有,其他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孤立无援之际,唯一的希望就是桑枝,他要是肯在大太太的面前求个情,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秦桑枝明明看到了泽兰祈求的目光,却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别扭的将脸转到一边去,任凭两个丫头被送进阴暗的柴房。
大太太是秉着雷霆之怒过来的,处理完丫头的事又把目光停在泽兰的身上,轻蔑的说道:“你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做出这么没有脸面的事情来,你这个做主子的也轻易脱不了干系。从今日起你就在屋子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秦家的大门。”
为了让泽兰能够听话的服从她的管教,大太太在临走之前还特意说了一句:“你可我要忘记了,你的两个丫头还掌握在我的手上。”
送走了大太太,泽兰眼睛一黑差点晕过去,勉强扶助椅背,才支撑着绅、体没有倒下去。
“泽兰,你今天闹的未免太过分了。”桑枝亲自把大太太送出院门,一回来便急着和泽兰理论:“就算是你不相信我的为人,可母亲她到底是长辈,你难道连起码的尊重都不懂吗?”
母子连心,果然不差。只有阴泽兰变成了十足的外人。并且她这个外人,已经被当做是没安好心的人了。
泽兰除了绅、体上的疼痛之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能想个办法两人从柴房里救出来,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理会桑枝的胡搅蛮缠。
桑枝苦口婆心的说了许多,到最后竟然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自然自语。更加重了心里的怨气,盯着泽兰的脸看了半天,然后突然把她拦腰扛在肩头,朝卧室走去。
“秦桑枝你放我下来!”泽兰拼命的挥舞着拳头,捶打着秦桑枝的后背,可她的力气有限,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你亲口答应过我的,再也不会做伤害我的事,秦桑枝,你亲口说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泽兰知道秦桑枝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也清楚蛮力和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只能故意提前他之前说过的话,希望以此来唤醒他内心的良知。
“我说过的话在你面前早都没有可信度了,不是吗?”桑枝毫不怜惜的把泽兰扔在床榻上,说话间已经主动压了上去。
“你是混蛋,我阴泽兰这杯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
“啪”的一声响,秦桑枝的手掌离开泽兰的脸颊,白净的脸蛋上立刻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记。
泽兰一手捂着已经逐渐红肿起来的脸颊,吃惊又心寒的看着也同样在低头注视着她的秦桑枝。更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并没有说错。
女人都奢望自己可以一辈子嫁给爱情,而她却意外的嫁给了恶魔。
“对不起……我,”桑枝看着泽兰满是泪痕的脸,又开始手足无措的道歉:“我一时被气昏了头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该死,你打我吧。”
说完主动抓起泽兰的手就朝他自己的脸打了上去。
这次是这样,上次还是这样。把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千疮百孔之后在回来道歉。的确,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他的话在泽兰的心里已经没有可信度了。包括他的道歉,也是如此。
泽兰把脸转到一边,无视桑枝脸上的痛苦。哀莫大于心死,就是她现在最好的写照。
她的手软踏踏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力气,桑枝干脆把她丢开,自己动手打自己的脸,边打还边苦苦哀求道:“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泽兰终于肯开口了,那就说明一切都还有转机,桑枝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回答道:“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答应你。”
“我要你去瑞香做姨太太,你可答应?”
桑枝一个翻身从泽兰的身上起来,站在床边用手指着她的鼻子道:“我秦桑枝是不会娶一个丫头做姨太太的,你不要在白费心机了,你还以为我和那个老东西一样,见到年轻漂亮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收到自己的屋子。”
泽兰听后在心里暗想,桑枝的这番话难不成是在暗讽自己的公公,秦老爷。因为就只有他才娶了丫头水仙做四姨太,之前也留了好几个丫头在屋子里填房。桑枝以往对秦老爷都是极为尊敬的,今天会这样说,难不成他们父子之间是有什么隔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