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桑耳看着围上前来的秦家下人,冷笑道:“好一些忠贞主子的奴才,真不愧是秦家花钱养出来的人。,”
围在跟前的下人们被秦桑耳毫无畏惧的表情和冷笑所震惊,唯唯诺诺的不敢靠近他的身前,何况,他们这些人的眼中虽然只有大少爷秦桑耳,并且唯他的命令是从,可心里也清楚,他们跟着的并非是亲家的真正主子。
“一群废物,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捆了!”秦桑枝等的不耐烦,对着下人厉声的呵斥着。
“秦桑枝你何必要为难他们呢,我人既然已经来了,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难道还担心我会跑了不成?”桑耳收起心里的悲伤,不带任何表情:“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秦桑枝心里有鬼自然不愿意和他真心的交谈,而且又有母亲在场,她对阴泽兰已经厌恶至极,要是知道他心里仍然当不下,免不了一场母子间的一场烦恼。
因此,不耐烦的回道:“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以谈的了,你设计逼死了我的亲生父亲,现在你又看着这个老东西受尽折磨,子债父偿,这笔账咱们就算是一笔勾销了,从今以后,我不在姓秦,也不在是你的兄弟,包括现在的这栋房子以及我手上的产业都要统统跟着我姓陈,和你在没有任何的关系。”
“用别人的姓氏来霸占秦家的产业,秦桑枝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被当众羞辱,秦桑枝恼羞成怒,推开挡在面前的没用的下人,正准备亲自动手,却不想秦桑耳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出许多,以至于他的胳膊刚伸出去,就被秦桑耳擒住,反手把他押在了身前,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秦桑耳你想怎么样?”
想要动手伤人,结果自己却成了被抓住的那一个。秦桑枝心里的落魄,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不想怎么样,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太太和一众下人眼睁睁的看着秦桑枝被秦桑耳押着跪在地上,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在一旁观望。他们都没有料到,看上去不过世家公子的秦桑耳,在关键时刻竟然有如此灵活的伸手。
别说是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秦桑枝,即便是几个下人联合起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秦桑枝狼狈的半跪半蹲的在地上,一点防抗的余地都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经不知了去向,低三下四讨好一般说道:“你先把我松开,有什么话我们好商量。”
看着这个以前被自己称作兄长的男人此刻在面前低三下四的求饶,秦桑耳剩下的就只有冷笑。刚才还企图赶尽杀绝,一转眼却又换了嘴脸。
即便是秦老爷还留了最后一手,奈何这偌大的家业还是落在了秦桑枝的手上,若只是经营手段,他或许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可心术不正,只会让秦家的产业在他的手上逐渐的走向没落。
“我只有两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立刻放了你。”秦桑耳还特意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借此来要挟你放弃秦家的产业。”
不为产业,这倒是让秦桑枝放下心来。可是随即又起了疑心,不为权利那又是为了什么?
秦桑耳其实也是有备而来,不过生命消逝的太快,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第一,我要把父亲带走,他的后事由我来处理,你们不得阻拦。”
他的第一个条件,秦桑枝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因为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条件,反倒是一种更好的解脱。
“第二,你马上写休书,正式和阴泽兰断绝夫妻关系。”
这一次,秦桑枝并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桑耳的话无疑是触碰到了他心里的底线。虽然一而再的说过要和阴泽兰断绝关系,而且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陆女菀也已经有了身孕,可是真的要他写下休书和阴泽兰断绝关系,他那颗早已经在追名逐利中麻木的心,竟然再一次开始隐隐作痛。
婚姻,是他和阴泽兰之间唯一的联系,要是连这唯一的关系也段了,那他就永远都不可能在有机会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所以,即便是胳膊给秦桑耳压的很痛,仿佛立即就会断掉了一般,秦桑枝还是犹豫了。
“就算是我写了休书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阴泽兰现在一心想要报仇,她对你好无非是想要利用你。”秦桑枝说到此处,稍微显得有那么几分得意,因为至少他还真的拥有过。
虽然不过短短几月,可对他来说,却已经是毕生的幸福了。
“你以为阴泽兰会真的原谅你?”秦桑枝无法回头,可脸上的表情却仍旧讽刺:“女人都是小气的,你当初选择了放弃,把她让给了我,她的心里会记恨你一辈子的。而且,你不要忘记了,她是我用花轿抬进门的,并且还入了洞房。所以,我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味道,她也亲口说过,要生下我的孩子并且和我一起白头到老……”
“够了,不要在说了!”
说话间,秦桑耳已经愈发的用力,在不在乎秦桑枝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幸福,但是却不能容忍他这般的侮辱阴泽兰。
桑耳下手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把个秦桑枝疼的直接跪在地上,龇牙咧嘴。大太太虽然毒辣,可对唯一的儿子却是心疼的,看他为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遭受这般折磨,既心疼又心寒。
一边责骂他不争气,一边又连忙叫人准备了纸笔,写好了休书送到秦桑枝的面前让他按手印。
秦桑枝看着自己面前墨迹还没有干的纸张,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如果不是世事捉弄,让他们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或许,没有什么身世之谜,也没有秦桑耳在中间的阻隔,他们阴泽兰也可以像戏里唱的那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牵了她的手,便注定了一生,再无分别。
眼前的字迹逐渐模糊,秦桑枝似乎又看到了大婚那一晚的样子,红烛摇曳,静谧生香。他掀起了红色的盖头,眼前是阴泽兰那羞怯的脸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