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几个混帐小子,真是大言不惭,你们倒是伤老子试试?”
大恕长老虎吼一声,又朝魑魅魍魉攻了过去。转眼之间,大恕长老已经闪电般连出六招,两招将魍魉逼退,又向魑魅各攻了两招。魑魅魍魉各接下大恕长老的招数,大恕长老攻的数招,有的极阴极寒,有的极阳极刚,而每一掌的掌力,都浑厚之极。魑魅魍魉四极八荒阵,使将出来,困在阵中人的每一招四人都能感同身受。
四人各自心惊,没想到这个大恕长老武功竟高到这种地步,以他的武功,在九幽教内,除了教主外,只怕未必有能胜他的人。难怪大恕长老口气这么大,果然是有惊人艺业。这时他们才明白,大恕长老为什么方才不服,武功到了他这种地步,怎么可能以背伤人,如此莽撞?是大恕长老已有了破他们招式之法。
魑魅魍魉虽然少与人交手,但他们的武功都是与教主一起练的,教主调教他们四人,也用他们的阵法习练武功,临敌经验并不比任何一个身经百战的武林大高手少。当下并不惊慌,稳扎稳打。
四极八荒阵像一张网,可以慢慢收紧,大恕长老武功虽强,但被困在阵中,也是束手缚脚。大恕长老的每一记强击,每一式妙招,总能被魑魅魍魉接下挡住。魑魅魍魉也不反击,好像有心和大恕长老耗工夫。
大恕长老是个脾气急躁之人,被困在阵中,接连几记强攻,始终被魑魅魍魉四人化解,心中越来越焦躁。可大怒长老只是性子暴躁,却不是傻子,忽然发觉不对。四极八荒阵,发挥出来,既能如一张无形大网困住高手,又能像一个要命的机关,将人摧毁绞杀。何以这魑魅魍魉只因住他,并不乘机进攻。
大恕长老方才没有看清,此刻毒雾渐散,已经看到,魑魅魍魉身上各有伤,原来他们不是不攻,而是已经无力进攻,只怕此时此刻,也是强撑着的。
“大恕长老,请听我四兄弟一言。”
魑魅魍魉不愿与大恕长老作这无谓的拼斗,想解释清楚。
“四个小娃娃,打赢老子在来跟老子说教吧。”
大恕长老手上不停,心思却转的极快。若是平常,自己只怕不是四人的对手,但此时这四个小鬼都受了伤,不能久战,只要和他们多耗会工夫,必能胜过四人。但大恕长老性子暴躁,可不想慢慢的打,便想到了另一个主意。这四人受伤各有轻重,只要将所有人攻势都朝着其中一个受伤最重的,四极八荒阵只要伤了一个,这个阵便算破了。
魑魅魍魉是以魑受伤最为重,大恕长老何等见识,自是一眼瞧破,接连向魑攻去。魑魅魍魉虽然四人一体,但大恕长老所有攻势,都朝向一人,这个人承受的压力难免也大。
魑魅魍魉暗暗心惊,没想到大恕长老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破解他们四极八荒阵的方法了。四人心想,这大恕长老并非敌人,不论是伤在他,还是伤在他手上,都是大大的不值,还是在伤人和被伤前,将误会解释清楚的好。
“大恕长老,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更不是来杀你的......”
魑一句话未说完,大恕长老已经一拳击来。那拳劲迎面而来,魑话只说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经说不下去了。
“教内出了叛徒,我们一样是逃亡的,只是不小心逃到了这里。”
魑魅魍魉四随从,若是有话,必然是老大魑说,轮不到魅魍魉,但现在情况紧急,魑又说不出,其他人只好代劳了。
大恕长老一呆,手上的攻势便缓了缓。接着忽又变厉,怒道:“小子真是鬼精,打不过爷爷就想骗你爷爷?老子可是老江湖,你们这群小鬼还嫩的很。”
刚才还是老子,现在又能爷爷了,一会儿工夫,大恕长老的辈份又长了一辈,魑魅魍魉都是哭笑不得。不过大恕长老比教主还长一辈,说是他们爷爷辈,也没错。大恕长老朝魑打了一拳,又向魅劈了两掌。魅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魍接着道:“不敢骗大恕长老,九幽教生了大变,现任副教主常笑天反叛,将现任教主囚禁。”
“放屁,九幽教三百年来,几时出过内哄?”
大恕长老离教二十年,老教主已故,他虽不知,却也不意外,毕竟人不是神仙,不可能长生不死。不过,大恕长老说的没错,九幽教创教三百多年来,只出了他一个叛徒,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是不敢反叛九幽教,未杀九幽教一个人,只是偷偷的逃走,所以九幽教出内哄,其实是从未有过的事。
“我们知道这件事难以让人相信,但长老请想一想,我们是教主四随从,当决不该离教主左右,如何会离开九幽教?”
大恕长老也知教主四随从一向跟随教主,但并非时时跟随,若是教主遣他们去对付什么人,那也无不可,只是四随从武功既高,又是教主贴身随从,十分得要的人物,一般不会派去。可是他大恕长老不就是重要人物吗?他大恕长老是九幽教的叛徒,九幽教三百年来,第一个背叛九幽教的长老。这样的人,就算是换了教主一样也要捉拿,而教主身边最得力的帮手,就是四随从,不派四随从捉拿,还能派谁?
大恕长老并不答话,心想,来捉我就来捉我,又说什么屁话?
魑魅魍魉见大如长老意外仍是不信,都急了。魉又说道:“大恕长老,我们真的没有骗你,常教主篡权,控制了教主。九幽教只有少主言无信逃了出来,他就在那。”
魉朝言无信一指,言无信便上前一步,给众人看个清楚。大恕长老的部下一齐看向言无信,都想,这个俊美的少年竟是九幽教的少主?
魉不说也就罢了,说了大恕长老更怒,道:“两个小鬼又来骗我,他明明就是少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