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左掌抓向魅,魅向后一退,身旁魑魍上前一步,同击那老人两侧,老人被两人所逼,不得不退,却也甚是惊奇,不禁“咦”了一声。老人双袖拂向两旁。魑魍只觉一股劲风袭来,将自己的掌力化为无形,也是甚惊,只这一拂,他们已然察觉,这个白胡子老头内力深不可测,武功高他们太多。
老人一招不胜,其他人又围了过来。
“都退下!”
老人喝道,众人都退了开去。老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魑魅魍魉,道:“四随从?你们是九幽教教主座下四随从?”
魑魅魍魉早已看出这白胡子老头就是九幽教的人,十有八九是九幽教的大恕长老。心想,他们的身份中原人都已经知道,那也没有必要瞒自己人,一齐点头。
老人迟疑不定,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魑答道:“我们是奉教主之命......”
“奉教主之命?前来捉拿老夫是不是,好,看你们这几个小鬼有什么本事。”
魑想说的是:奉教主之命来中原保护少主,谁想到这白胡子老头搞错了,魑急忙想解释。大恕长老忽地一掌又向魑拍了过来。
“小娃娃,你有多少道行?敢来捉老子?”
魑一句话没说出,只觉迎面一股霸道的掌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几要出口的话也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就在这时魍魉各伸手一只手,击在魑的肩头,魑双掌齐出,与老人对了一掌。
魑魍魉三人联手,掌力已强数倍,岂知两股掌力击在一起,魑魍魉齐退三步,那老人却连身子也不晃一下。魑魅魍魉向来四人一体,魑魍魉一齐出手,魅自然也不会闲着,而是从旁夹击。
老人逼退魑魍魉,但并不进逼,就是因为魅在一旁伺机而动。只见魅向一旁袭来,大袖又是一甩,向魅甩去,魅人未近老人的身,已知已无机会,好在他只是牵制一下老人,不等老人衣袖甩开,已然退开,退到魑魍魉身旁。
“好小子,年纪不大,竟然已经练成了四极八荒阵,也是难得,但你们以为这阵法能困的住老夫,那就大错物错了。”
魑道:“您就是大恕长老?”
老人怒道:“不错,老子正是大恕长老。”
大恕长老虽然已经离开九幽教二十余年,但后辈小子也掌听前人说过,大恕长老是所有长老中脾气最暴躁的一个,今天一见,果然不错,大恕长老已是耄耋之年,竟然还自称老子,脾气真的不是一般的火爆。
“大恕长老误会了,我们此来不是为了来抓大恕长老的。”
魑魅魍魉分站四边一个半圆,以防大恕长老突然进攻,大恕长老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九幽教内第一流的人物了,这二十年的武功没搁下,虽然年纪老迈,但武功只怕更胜往昔。
“老子误会不了,二十多年前,教主就对我下了追杀令,不令我活着回教。你们既不是来抓我回教的,那就是来取我性命的。”
大恕长老怒喝一声,又向魑魅魍魉攻过去,大恕长老武功超凡,眨眼的工夫,已经接连出了四招,向魑魅各击一掌,向魍魉各打一拳。魑魅魍魉并不还击,一齐向后退开,本来他们站的半圆就变大了,这样就等于是撒开了一张大网,而大恕长老就等于进入了他们的包围,魑魅魍魉各站一角,将大恕长老围起。
言无信在一旁看着,现在他已经知道,这老人确实是大恕长老,言无信也曾听教中人说起来,大恕长老是九幽教创教以来,脾气最暴躁的长老,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言无信想去上前劝架,,而大恕长老又是因为想与中原讲和而被追杀的,和自己父亲遭遇相似,解释清楚应该不难,说不定能说动他帮自己。
但一来,他的武功高过魑魅魍魉四人中的任何一个,但四人联手高过自己太过,自己能帮上的忙不多。而言无信和魑魅魍魉,大恕长老之间还围了一群人,近身也近不了,更别说插话了。
大恕长老一见入了阵,就知不妙。九幽教教主,一代传一代,每一代教主身边都有四名随从,习的都是这四极八荒阵,他是九幽教的长老,如何不知道这四极八荒阵的厉害?但他性子一向暴躁,也不管那么多,呼呼两掌就朝前面两人拍了过去。
前面的是魑魅,两人都朝一处各击一掌。魑魅功力不算深,但两人的掌力汇到一处,陡然倍增,虽然仍比不上大恕掌长这一掌,连自保都难。但魍魉在大恕长老身后使了同样的招数,大恕长老一掌尚未击实,不得不抽身应该身后的魍魉,这样就伤不得身前的魑魅了。
魍魉同时向大恕长老踏了两步,大恕长老逼开身前的魑魅,似早已料定了身后的魍魉一般,人不转身,径向身后的魍魉撞去。魍魉知道,武功练到大恕长老这样,周身必坚如金铁,虽然他们各出一招,能伤到大恕长老,但必击其重穴,将大恕长老打成重伤。大恕长老和他们同是一路人,又都是九幽教的教徒,何以能伤他,两人急退。
“两个小娃娃是良心好,还是你们教主要捉活的?”
大恕长老知道四极八荒阵的厉害,自然知道魑魅魍魉方才有心相让。不过大恕长老虽然脾气火爆,但性子却不莽撞。方才一撞,其实魑魅魍魉并不能伤他,他武功已至登峰造极,可以将周身穴道移位,虽不能久持,也不能将全身几百穴道尽皆颠倒,但以他对四极八荒阵的了解,可以猜的到魍魉会击向他哪个穴道,只要将魍魉所击的穴道移开,就算只是一瞬间,胜负可分。
“大恕长老,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如果有,你也知道,刚才我们要伤你可是易如反掌。”
大恕长老并非魍魉相饶,反而是魍魉的相饶救了他们自己,大恕长老自是没将魍魉看在眼里,更没半点感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