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信君懵了,左右看看:“伯父,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幸海辰的背已经不直了,他弓着后背,眼神像是个巫婆一样让人感觉诡异和恐怖。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幸海辰笑着道:“最近和我们幸家最有瓜葛的,就是赵羽那个小王八蛋,现在,我想知道,他在哪里。大侄子,我知道你和赵羽的关系不错,但是你和他总共认识也就几个月,我们幸家和你们死家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你不会不告诉我吧?”
“你怀疑杀死师兄的是赵羽!?”死信君道:“伯父,我幸陵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是赵羽,区区一个铸魂级别的小武者,而且经络已经全部坏死,先不说他敢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加害幸陵师兄,就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伺机报复,他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你们幸家的十几个徒弟都在场,他一个人根本做不到啊!”
幸海辰突然暴怒,哑着嗓子道:“他自己是办不到!但是如果他和那个陆千姬在一起,就办得到!”
“陆千姬!?”
死信君知道赵羽的大多数秘密,其实,他也怀疑是赵羽干的。不是因为他觉得赵羽会报复幸陵君,而是……,他真的觉得,幸陵君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赵羽的能量。如果真的是在公路上遇见,保不齐不知死地去找赵羽的晦气。
经过上次在基地那件事,赵羽恐怕对他已经没有一丝丝的宽恕之心了。
所以,死信君自己也怀疑是赵羽。但是此时,他知道,这件事牵扯的绝对不仅仅是赵羽和幸家那么简单。
赵羽的真实身份太吓人了,一旦出事情,那就有可能是毁门灭派的大事。死信君现在真的是死也不想和赵羽有什么牵扯了。所以,这件事最好是你们自己去解决,死家置身事外。当然,随个白事份子倒是情理之中的。
所以,死信君一说赵羽势单力薄,二说赵羽实力不够,都是为赵羽开脱。
现在,他从幸海辰的眼睛里看到了疯狂和偏执。他似乎被这个打击弄的有些不顾一切,破罐子破摔了。
“赵羽和陆千姬根本不熟,陆千姬怎么会帮他?”死信君道。
死天星也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念在这老头子老年丧子,自己早就和他翻脸了。之前明明知道赵羽和陆千姬有暧昧关系,还来坑自己杀赵羽。光是这份歹毒心肠,就足以让自己和他断交。
现在自己死了儿子,到自己府上撒泼打滚地找凶手,简直莫名其妙。
死天星道:“师兄,我知道你内心苦闷,但是这种事情,还需要慢慢调查,不能以猜测来决定凶手。况且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侄儿的丧失办好,死者为大啊。”
幸海辰盯着死天星:“我们两家,师出一门,呵呵,几十年的交情,竟然抵不过那小子和你们的几天交往?”
死信君道:“伯父,您别这么说。当初您对我们家的照顾,我们父子都记着呢。”
死信君不冷不热地顶撞了一句,提醒他曾经暗算自己,然后又道:“别说这件事不可能是赵羽做的,就算是,你去找赵羽拼命就行了。赵羽已经好多天没出现了,我哪儿知道他在哪里。您也说了,我和他才认识几个月,交情没那么深厚。”
死天星赶紧道:“就是就是,这样,我们死家保证,你要找赵羽寻仇,我们绝对不会插手,这样总可以了吧?”
幸海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可是,你们曾经和他立约,你们死家和赵羽,荣辱与共,同进同退。他的敌人,就是你们的敌人,他有事,你们一定出手。这个约定,你们没有忘记吧?”
“如果有人欺负他,我们死家当然信守约定。但是如果真的是他加害了大侄子,我们怎么会偏袒一个杀手呢?难不成他出去烧杀劫掠,我们都要给他擦屁股不成?”死天星道:“师兄,您还是保重身体,回去操办白事吧,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就好。”
幸海辰笑了,笑的诡异且猥琐:“师弟,告诉你个秘密,十二番队,现在也不太平。”
“哦?”死天星心说这老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儿子一死,他整个人都变的这么阴暗、鬼祟了?
幸海辰道:“你们以为那个姓赵的小子和陆千姬勾搭连环,不清不楚,就不敢把他怎么样?嘿嘿,我告诉你们,陆千姬废了。”
“废了?”死信君不解。
“她偷了三番队的至宝,正在被通缉,陆虎啸也保不了她。”幸海辰道:“现在陆千姬亡命江湖,所以,赵羽没有了后台,你们保他,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容易变成十二番队的调查对象。十二番队要查的家族,就没有一个干净的!”
幸海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死天星猛地站起来:“师兄!我敬你是师兄,且念在你有丧子之痛,一直隐忍让你几分,但是你实在太过分了!陆千姬的事情、赵羽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您这样含沙射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死天星道:“陆千姬偷了东西也好,没偷东西也好,被通缉也好,没被通缉也好,都和我们死家没有关系!你难不成以为我和陆千姬勾结,偷了东西,又害死了你儿子?这什么跟什么啊!”
幸海辰摇摇头:“未必是你,你府上的其他人这么做,不告诉你,不是也得算在你头上吗?”
死天星简直气坏了,如果不是看他精神有毛病,他早就K他了。
“哦,那按照师兄你的意思,不是我做的,就是我府上的其他人做的喽?是我徒弟做的喽?是我儿子做的喽?”
死天星回头怒问死信君:“你有没有帮陆千姬偷东西?你和陆千姬有过联系吗?告诉你伯父!”
死天星说完这句,突然愣住了。
他发现,死信君整个人根本没听他们说什么,他长大了嘴巴在喘气,满头大汗,似乎在想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
“信儿?信儿!?”
死信君猛地抬起头:“没有!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