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来这里有何贵干?”
看见赵云和夏侯尚走了进来,一个少女连忙的贴了过来,不过在看见了赵云与夏侯尚手中的长枪之后却显然的眼神一缩。
“请问孟德公可在此?”
赵云不留痕迹的退了一步,拱了拱手说道:“就说夏侯尚与赵云参见。”
“孟德公?”
这少女乖乖的点了点头,疑惑的看了两个人一眼,便转身说道:“还请两位跟我来。”
转弯便是楼上第一间,少女轻声扣门道:“大人,赵云公子与夏侯尚公子求见。”
“哦?元让,你那堂弟可是来了!哈哈哈!”
里面的笑声很是沧浪,随即喊道:“进来吧,无需如此繁文缛节!”
“枝丫!”
赵云被夏侯尚推着率先走了进去,无奈的拱手道:“孟德公,在下赵子龙,乃是阿尚的友人。”
“赵子龙?”
曹操的身高不足一米六五,站起来也只能抬头看着赵云,而后突然笑着说道:“英姿飒爽,你们二人真乃将才!”
“多谢孟德公!”
赵云看着那熏香的香炉、陪坐的侍女以及桌上零落的食物和酒樽,暗自的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窗外已然有些黑的天色,连忙说道:“今日赶来天色将晚,友人还在外面等待,我二人明日再来打扰造访。”
“子龙!”
夏侯尚眉头轻皱,连忙拽了拽赵云的袖口。
“轻衣与舍弟还在外面等待,天色入夜,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赵云笑着将夏侯尚的手甩掉了,拱手道:“不如这样,让阿尚与两位兄长叙旧,在下安置好舍弟与友人之后,后日必然向二位请罪。”
“亲事为大,何罪之有?”
曹操却是大手一挥,笑着说道:“不过还是必然叫子龙与我大醉一番!”
“一定一定!”
赵云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夏侯尚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表哥,子龙也是要事缠身。”
夏侯尚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表哥莫要因为此事生了隔阂。”
“此人气宇轩昂,也非常人也。”
曹操笑着摇了摇头,举起酒樽抿了一口道:“若非如今局势不平,我定然要礼贤下士,以作识人之伯乐。不过如今的洛阳可不好混啊……”
……
“驾!”
夜照玉狮子在尚且微弱的月光下的奔驰如同一条流光溢彩的白道划过,不一会儿,就能看到前面还在慢吞吞走着的夏侯轻衣和赵风。
“吁……”
赵云轻勒缰绳,减缓了速度走到了夏侯轻衣旁边,无奈的说道:“这么半天了,你们两个居然还在大街上溜达?”
“这么着急干嘛?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反正距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
夏侯轻衣不屑的撇了撇嘴,疑惑的问道:“倒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是被赶出来的?”
“城外的难民越来越多,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因为饥饿或者瘟疫死去。城内董卓的举动愈加放肆,每日贪淫享乐,让人憎恨。而与这二者相比,曹操同样是在城中酒奢肉糜。”
赵云一边说着,一边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无论他出自何等理由,如此堕落行径,实在是让人瞧不上。”
“城中局势混乱,大大小小的势力交错复杂。”
夏侯轻衣反驳着说到道:“暗度陈仓,韬光养晦,这可是上上之策。”
“你和阿尚可真是亲兄妹,这都不用太多的鉴定,这思想观念简直如出一辙。”
赵云的左手轻轻抚摸着胯下夜照玉狮子的头,一边语重心长的道:“我不想下山就是两个原因,一是古训云:父母在,不远行。二便是乱世交替,朝堂奸妄纵横,民间百姓疾苦,实在叫人的心中憋着一块儿巨石般的郁闷。”
“可是呢?你不还是下山了!”
夏侯轻衣无聊的表示了不屑,随即总结性的汇总道:“天下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即便是太平盛世,也少不了那些土匪山贼或者海上强盗,只不过是这个契机让一切表现在明面上了而已。”
“君王分为四种,一是仁君,二是贤君,三是枭君,四是昏君。”
赵云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东南的方向道:“我的理想主公是位仁君,而这个曹操曹孟德却是个枭君。”
“自古以来,一统天下者皆是枭君,守而继位者皆是贤君,守成不足者方是仁君,亡国之恨者必是昏君。”
夏侯轻衣顺手拔出来腰间的长剑,冷哼一声道:“男儿志在平四方,而非一二城之所得也!”
“这个说法本来就不怎么正确的。”
赵云看着右侧的一家客栈,突然的勒住了马,叹了口气说道:“统一天下的并非是只有枭雄,还有三皇五帝等爱民之仁君去开拓疆土。守而继位的也并非只有贤君,夏启之子性格暴虐,却依旧守下了大夏朝百年基业。最后,亡国之君,亦有有野望之人。还有,这里可是大汉京师,妄言谈论君王,小心招惹祸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