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师傅,这里,出什么事了?”
“还有,小姐呢?”
见他醒来,黄文邦便直截了当地问起了这里的情况。
“嗬……嗬……嗬……”
傅镇国喘息了几声,有些虚弱地看向他,道:
“小姐、小姐被那个姓徐的给抓走了,兰姨也是他杀的。”
“姓徐的?”
黄文邦脸色一变,“你说哪个姓徐的?”
傅镇国脸色苍白道:
“还有哪个?就前天,因为我的到来,而被辞退的那个徐一鸣呗!”
“不可能!”
黄文邦直接厉声否定,道:
“他和小姐兰姨的关系,都相处的不错,怎么可能会下此毒手?”
傅镇国顿时喝道:
“怎么不可能?原本他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因为我而被辞退,是人都会怀恨在心!”
“方才,就是他偷入别墅,想要带走小姐,小姐不愿意,大声呼救。”
“我和兰姨这才上前阻拦。”
“但……但我真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强,而且心性,居然还如此毒辣。”
“打败了我不说,连身为普通人的兰姨,他居然也不放过。”
“要不是我常年修行,留得一口气,现在,这别墅都被灭口了!”
傅镇国双眼猩红,一脸气愤,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唯独杨鹏,皱眉道:
“我和徐一鸣曾经是高中同学,他的性格,应该还属于比较老实怯弱的那种,虽说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神秘强大了起来,但心性这东西,应该不是这么好变的吧?”
傅镇国闻言,顿时目光阴沉地看向了他。
“你什么意思?”
杨鹏被他的目光一盯,只感觉莫名的压抑,有些艰难道:
“我是想说、以他的性格,应该做不出这种残忍杀人的事吧?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
傅镇国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指着上面的五爪印道:
“这,就是我与他大战时,被他所伤的。”
“小姐被强行带走,兰姨被残忍杀害,也都是我亲眼所见,你现在,却在质疑我?”
“我倒是要问问你,我与他无冤无仇,干嘛要胡说八道陷害他?”
“这……”
杨鹏被他问得面红耳赤,不好再说话。
毕竟,他并非当事人。
黄文邦的脸色很难看,诚然,他也觉得徐一鸣不像是那么残忍的人。
可是,傅镇国的确没有理由去陷害对方。
“你们先报警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究竟!”
黄文邦朝着杨鹏等人吩咐道。
傅镇国闻言,脸色变了一下,道:
“这事,你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承认吧?”
“我知道,不过,我自会在问话中,去判断这里的事,是否真是他所为!”
黄文邦说完,便走出了别墅,坐在门口台阶上,跟徐一鸣打了个电话。
……
荆市。
酒店,包厢。
刚喝了一大杯拉菲的徐一鸣,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他冲大家说了句,便出了包厢,在走廊上点了接通。
“喂,你到别墅了吗?情况怎么样?”
徐一鸣有些着急地问道。
黄文邦没急着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烟,道:
“你现在在哪儿?”
徐一鸣皱了皱眉,倒也不曾隐瞒,道:
“我在荆市。”
“荆市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忽然,声音郑重了起来。
“徐一鸣,你老实告诉我,既然你在荆市里,是怎么知道别墅有事情的?”
“不是说了吗?是兰姨半夜给我打的电话。”
“对了,你话里的意思,难道别墅,真出了事?”
徐一鸣脸色凝重了起来。
电话再一次沉默,好一会儿,才听黄文邦沉重道:
“没错,确实是出了事,我现在有义务怀疑你,强行带走了小姐,并残忍杀害兰姨!”
“什……什么?”徐一鸣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头深吸了口气,加重音量道:
“我说,我现在怀疑你,强行带走了小姐,并且残忍杀害兰姨!”
徐一鸣脸色瞬间阴沉,“关清灵被带走了?兰姨被杀了?那个傅镇国呢,他干什么吃的?”
黄文邦冷哼了声,“这些,不该问你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徐一鸣有些不悦了起来。
电话那头更加不悦,吼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装模作样,说什么是兰姨给你打电话,你才让我来别墅的,可事实当真如此?”
“告诉你,傅镇国没死,他被救回来了,你所做的一切,他都说了!”
“徐一鸣,我真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被辞退,你就会如此报复关家,你简直是个人渣!”
黄文邦怒不可遏。
徐一鸣都听傻了,什么情况?自己远在荆市,还背上了杀人的锅?
“你现在,还在别墅吗?”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
“在又如何?”
黄文邦没好气回答。
“傅镇国呢?”
“怎么,你还想再杀他一次?”
“你就说在不在!”
“在,不过待会,救护车来了,会送他去医院。”
“在就行,给我十五分钟时间,我过来与他当面对质!”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坐在关家门口台阶的黄文邦,手拿着香烟怔怔发愣。
徐一鸣刚说什么?给他十五分钟,过来与傅镇国当面对质?
可、他不是说自己在荆市吗?!
徐一鸣挂了电话后,便直接回了包厢,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拿起外套,朝余嫣红道:
“我有急事要先走了,明天你自己回江汉。”
“啊?可……”
余嫣红想说什么,对方却已经夺门而去,剩包厢里的一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