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两片面包,乔故作失落起来:“这么多吃的,就给我个面包啊?”
祁道寅入座,笑道:“你好养活的很。吃多了影响颜值,耽搁你泡妞。”
乔努努嘴,叹了口气,用英文嘀咕了句什么,便随意吃了起来。
苏寒斋没听清楚,看了眼他二人,心下只有个印象:这主仆二人关系一定很好。
她看了眼祁道寅笔挺修长的双腿,忽而想起祁道寅假装残疾的事,除了自己无意发现,便只有这乔知道,连祁若水也不知。
若非生死相托的兄弟,又怎么能这样呢?
祁道寅应该是一个身边有十面埋伏的人吧,否则,也不会这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有一个乔这样绝对信任的人在身侧,也是这十面埋伏中一丝希望了吧?
到底是天之骄子,连身处绝境也比自己幸运,自己孑然一身孤身奋战,又能信谁呢?
她暗暗想着,转身去收拾房间。
可一眼看下来,整个套房里除了床铺没有刻意铺叠,其他依旧整洁干净,好似昨夜根本没人住过似的,看着很是清爽。
虽说收拾房间是她作为贴身管家的本职,但这样的画面依旧会给人以好感。
尤其是男人这样,在女人看来,传递着各种高素质的信息。yyls
如果席幕恩能有祁道寅十分之一温文儒雅,她可能也不会那样厌恶.
席幕恩.她怎么会想到那货了?
苏寒斋竭尽全力让自己努力不去回想昨夜的难堪,转身就去收拾床铺,找话题转移注意力:“祁先生,昨晚睡的可好?”
“还不错。”祁道寅说道,默会儿又道:“不过,昨晚深更半夜,不知怎么的,突然饿了。”
之前一直没提及,这下说及,苏寒斋忽然想起那一通电话,心中惴惴不安,“那您叫服务了吗?”
“我找的你,结果最终来的是一个短发的模样很可爱的女孩儿,说是你朋友。”
“很抱歉。”苏寒斋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昨晚不在,赶紧道:“那应该是我朋友,她叫翁琪琪,跟我一起,在酒店实习。”
本以为祁道寅会追究责任,却见他停下就餐,抬头看她:“你昨晚不在吗?”
乔问道:“是啊,真奇怪。butler service应该是24小时的,你既然是少爷的贴身管家,晚上怎么能不在呢?怎么能让其他人靠近呢?知道威林斯与贵酒店签署了协议的吗?我们有追责索赔的权利的。”
苏寒斋知道是自己的过失,赶紧过来道歉。
“很抱歉,的确是我的过失。按理说服务祁先生的期间不能擅离岗位。但昨晚身体不舒服,被家人叫回去休息了一夜,我也没考虑到您夜晚叫了服务的要求,可能擅自派人过来。是我一时疏忽,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祁道寅深深地看着她诚挚却没有半点乞怜的样子。
苏寒斋深知是自己有负诺言,又道:“祁先生,让其他人靠近这里,是我的错误。如果现在是没有给您带来损失的情况,您可以投诉我。”
她在心底骂了席幕恩千万遍。
都怪这该死的瘟神,与她纠缠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