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园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惊,愣愣的瞧着她也是没缓过神来。
一旁的香卉瞧着这幅景象忍不住笑了出来:“春蝉姐姐你不用这样的,夫人人很好的,春蝉姐姐你也别跪着了,快些来帮我一起给夫人洗的香香的,晚上夫人和咱们相爷还有的‘忙活’呢!”
好歹是嫁做了人妇,温青园只是一听便听出了香卉话里的深意来,顿时一张小脸便红了个透彻。
急急地转过头来鼓着双目瞪了香卉一眼,绯红着一张小脸嗔怪道:“香卉这小嘴真真儿是越发厉害了,看样子是该给你找个婆家好好整治整治了!”
温青园本也只是一句玩笑话说的香卉却是因温青圆的一句玩笑话,吓得小脸惨白,贝齿紧紧的咬着微微发白的下唇,哆嗦着身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方才的打趣模样荡然无存。
望着发愣的两人温青园不禁摇了摇头柔声催促道:“做什么呢?水都要凉了还有闲工夫发呆呢?”
闹归闹,却也是知道轻重的,两人试了试温热的水,唯恐温青园受凉,皆是正色起来替温青园冲了身子擦去水滴扶着她上床。
香卉拿出白日里白青给的药膏刚要帮温青园抹上,温青园却先她一步抢过了药膏宝贝的放在怀里。
“夫人不抹吗?”香卉不解。xdw8
“怎会。”温青园笑容可掬神秘兮兮的道:“香卉你不懂,这个呀,要让相公帮我抹上才好得快呢,别人抹了都没用。”
香卉是个聪慧的,瞬间便明白了温青园的意思,是以乖乖的闭上了嘴不再多问。
恰巧此刻,木门被人推开来,一阵凉风趁机钻了进来,触到空气里那抹凉意,那人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抬步进来关上了门。
“相爷。”
香卉和春蝉见到来人皆是低着头行礼。
傅容澈望了两人一眼,继而微微颔首挥了挥衣袖音色寡淡道:“你们下去吧。”
两人闻言再次行了个礼随即退了出去。
温青园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笑的温婉可人。
不过是微微一瞥傅容澈的心便是一紧,前世她也总爱这般模样对着他笑,偏生他还就喜欢她这样笑。以往,每每只要一瞧见她这样笑,他便总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好好呵护一番。可如今,他做不到。
轻咳了声,傅容澈敛去眼底的柔情,自顾自的褪去外衣与鞋袜就要入眠,却被温青园即使的叫住了。
“何事?”傅容澈起身面露不耐。
“这个.你可能帮我抹些?我抹不到”温青园将手里的瓷瓶塞进傅容澈手里低着头不敢瞧他,她害怕他会直接将瓷瓶扔还给她,然后裹上被子呼呼大睡,她害怕看见他饱含疏远的眸子。
傅容澈瞧着她塞在他手里的小瓷瓶呆愣了片刻,这瓷瓶他不是不认得,这药还是他吩咐白青送来的呢,可是她要他抹是何意?为何她今日总是在讨好他?她不是迟早要与人走的,即使如此讨好他所谓何?
偏过头去瞧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傅容澈的心里复杂异常,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瞧着她瞧得入神。
最后还是温青园的一个喷嚏声唤回了他,他倒是忘了她身体弱,许是他方才进来的时候身上染了些寒意。
无奈的摇了摇头,傅容澈认命的坐起身子,大手一捞,温青园的玉足便稳稳妥妥的落在了傅容澈的腿上。
瞧着那红肿不堪的脚踝,傅容澈的眼里划过一抹心疼,不过片刻的功夫那抹心疼之色便被他很好的掩饰了去,只顾着发呆的温青园是没福瞧到这一幕了。
修长的玉指揭开瓷瓶上的小盖子,傅容澈微微抬起手腕拿过瓷瓶在她红肿的脚踝上抖了抖,片刻便有一些带着清香的白色粉末飘了出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温青园的红肿处。
放下瓷瓶,温热修长的大手轻附上了温青园的脚踝手法熟练的揉捏起来。
大掌下,滚烫的触感连着傅容澈的手心直往他的心门里窜,睁大了眸子心里便是一惊,不过片刻的分神一个没注意傅容澈手下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了些。
“嘶!疼!”
傅容澈乃习武之人,这一下力道当真是不轻的,温青园疼得瞬间红了眼。
听着温青园的痛呼,傅容澈的心也随之跟着一颤,稳住了心神找回理智,傅容澈再次恢复到最初的寡淡模样,可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些不过是伪装罢了,他对她向来是没有自控力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