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澈却是置若罔闻,微皱着眉,一双膺一样尖锐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温青园身上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感受到那抹炽热的目光,温青园抬起头来,对上傅容澈灼热的视线温青园便是身子一怔有些尴尬的愣在了原地,顿时,一股怪异的氛围在二人中间弥漫开来。
“夫夫人,爷他兴兴许还不饿,要不您放在这儿,等爷饿了再吃?”白羽讪讪地挠着脑袋打着圆场。
“可面放久了就坨了,那哪能好吃啊,凉凉的吃了还伤胃。”即便是在回答白羽的话,可温青园的眼睛却是一刻也不曾离开傅容澈。
明眼人都能明白温青园这是在讨好傅容澈,可傅容澈却偏生是不领情,只见他挥了挥大袖,漠然的别开眼去低声说道:“面你放下就是,我饿了自是会吃,你既是伤了脚就别四处走动了。”
温青园闻言,身子几不可闻的轻颤着,微微张大的瞳孔也有了一丝地抖动,缓了缓神,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压下心中的委屈挂上浅笑温柔的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将面放下了,等相公饿了再吃吧,我也不打扰相公了。”说罢,转过身去在香卉和春蝉的搀扶下踏出了房门伴着血色的夕阳缓缓离去。
地面上,主仆三人的影子被夕阳的金光无限拉长,冷冷清清的瞧着甚是孤寂。
“爷,您为何这般冷淡?”白羽瘪了瘪嘴有些替温青园打抱不平“夫人显然是主动来跟爷示好的,爷为何还要这般疏远夫人呢?白羽虽不知夫人和爷之间发生了什么,可白羽总觉得夫人有些可怜。才嫁来的第一日便被自己的夫君这样冷漠的对待,以后的漫长日子夫人要怎样熬.”xdw8
“白羽!”
傅容澈低吼了一声打断了白羽的话,一张白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愠色。
“你可是觉得本相待你太好了是以你便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你以为你是谁?竟敢用如此口气对本相说话?为人处世之道本相还用你教不成?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张了张嘴,白羽瞪大了眼诧异异常的望着傅容澈,这是他跟在爷身边17年来,爷头一次开口训他.合上嘴,白羽黯淡了眼眸失落的垂下了头闷声闷气的应了声便不再言语,沉闷的声音里有的是说不出的低落。
相府花园的小亭子里,一身月牙白的小人儿耷拉着毛茸茸的小脑袋趴在石桌上,俊俏的小脸上惆怅之意都要溢出脸框来。
“香卉,阿澈这一世真的好生冷漠啊,老天未免也太狠了些,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亲近他才好,原本我是下定决心信心满满的,可方才瞧见阿澈清冷的眸子,我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儿了,当真是前世被阿澈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现在愣是见不得阿澈半点儿冷眼。”
停下替温青园捏肩的手,香卉仰起了脑袋若有所思着,片刻面上闪过一抹精光:“夫人再坚持些日子说不定咱们相爷就能心软了呢,奴婢倒是觉得相爷心里头还是有夫人的,今日夫人小憩之时白管家送来的药,若不是得了相爷的吩咐白管家也不能擅作主张不是,依奴婢看啊,相爷多半是误会了夫人什么,夫人努力将误会解除说不定就能和相爷破镜重圆了呢。”
“是这样吗?”
温青园眼带惆怅,缓缓直起身子将下巴搁在掌心上若有所思的瞧着远处。
天渐渐的暗了,秋日的夜晚格外的凉,温青园身子骨打小就弱,是半点儿也吹不得冷风的,今日却在亭子里小坐了良久,香卉担心温青园着凉便劝着温青园回房。
先她们一步回来的春蝉麻利的烧好了热水,使得温青园一回来便能泡个澡舒缓身子。
洒满花瓣的浴盆里,温青园褪去衣衫露出肤如凝脂的后背静静地趴在浴盆边上眯着眼发愣,香卉和春蝉则帮着舀水帮温青园冲刷身子。
忽的,温青园张开眸子微微侧首笑意盈盈的瞧着春蝉,薄唇轻启吐气如兰道:“春蝉,你在相府当差几年了?”
春蝉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偏过头去不解的望着温青园,嘴上却是如实的答道:“回夫人的话,奴婢13岁被家里人买到相府,在相府当差已有3个年头了。”
“我瞧你是个仔细的也是个忠心的,今后你便安心的跟着我吧,只要你是真心待我,我也定不会亏待你的,你在我面前也无需战战兢兢的,放松些便是。”
今日,虽然她处处表现的自然,可还是叫她发现了些许端倪来,这小丫头是怕极了她。
春蝉显然没有料到温青园会与她说这些,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回过神来,忙跪下身子直磕头:“夫人放心,奴婢必定对夫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