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敲下,我却感觉这一锤敲在了我可怜的小心脏上,直接把心给敲碎了。
这哪里是什么铜钟,根本就像一口造型古老的塑料泡沫钟,敲下去只发出的一声,我真担心把它给敲破一个洞。
虽然音质完全没有铜的属性,可是重达几十斤的大铜锤,确实假不了。这一锤下去,悬挂着的钟竟然动都不动一下,这就很玄妙了。
钟上还铸满了文字和符号,虽然我一个字都不认识,可是却觉得这些东西我好像什么时候见过。
以前我可是没上来过这里的,不可能是在这里见到。
“喂,你站再久也改变不了敲不响钟的事实。赶紧滚下来。”苏玉良的儿子叫道。
这小子年纪十三岁,正在镇上读初三,太多很是嚣张。
前面那些敲钟人失败,大家都是严肃的沉默,偏偏他就斜着身子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很是欠揍。wavv
就这样灰溜溜的下去,实在是太窝囊。
我一定要进入禁地,得到解开古井封印之法。
我没理会那小子,继续观察着铜钟。
这铜钟应该是经过特殊的处理,要不然不可能不发出声。
我轮着锤,又敲了两下,还是没发出钟该有的声音。
“会不会是锤子的缘故?”
我又拿着铜锤检查,甚至还轮着它敲了两下地面,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总要试一试。”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笔。
我拿出手机,悄悄给婉儿打了电话,让她开启游戏中的“钥匙”,同时我也启用了“图册”。
游戏和现实刚刚一连接,下面村民们就骚动起来。
我有些吃惊。他们也没看自己的游戏,是怎么感知到现实和游戏连接呢?连接的过程明明一点怪异现象都没有。
趁着他们的转移注意力看自己的手机,我挥起笔,朝着铜钟打去。
感觉一道能量光波划过。
咚!
清脆震耳的钟声打破了山村的上空,惊得林中的鸟四处飞散,不知名的野兽也嗷呜的吼了两声。
我很是激动,我这一次又猜对了,果然是先人在钟上做了手脚。
龙脉不龙脉的先不说,敲钟的时候,必须在锤子上赋予能量,这样才能和铜钟产生共鸣。
我隐约觉得,老祖宗这么安排,也许不是为了验证所谓的龙脉,就是在考验后人的修为能力。
只可惜,村民们辛苦修炼,却只是等着龙魂附体,根本就不懂得在敲钟的是把自己修炼的能力灌输在铜锤上。
也亏得他们想不通这一层,要不然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我站在楼上,负手俯瞰楼下,突然有种自己成为了万王之王的感觉。
原来,傲视群芳的感觉是真的好。
钟楼下,却只有萧寒和白婉儿在为我欢呼。三叔这是靠在土坯墙上吸着烟,扬眉朝着我点了点头。
几秒后,人群中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讨论声,他们都不相信,我这个从来没接受过修炼的人,为什么能敲响铜钟。
“难道他真的是真龙意志的传承人?他体内真的龙魂?”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们可还记得,他是第一个掉进古井的孩子,可是他却没事。”
“对对,他的右手本来是畸形的,从古井被救起之后,右手都没事了。他一定实在井底下遇到龙了。”
……
听起来,虽然他们难以相信这个结局,可是却都在接受和承认。
“不了能,他在作弊。他刚刚开启把现实和游戏连接到一起了,他一定是利用游戏作弊。”苏玉良的儿子叫道。
他这一带头,他家一脉的其他人,顿时跟着嚷嚷起来。他们家人多势众,这一吼叫,基本就夺去了声音界的半壁江山。
就在这时候,三叔一烟斗砸在他背后的土坯墙上,轰的一声,灰尘飞溅,厚厚的土坯墙竟然倒了。
正在激昂叫喊的那些人,被灰尘一呛,立刻咳咳咔咔的咳嗽起来。
三叔站在灰尘之中,拍了两下头发,道:“小文他就是敲响了铜钟,这是事实。谁若是说听不到,那就站出来。”
“我就是没听到,怎么样?”苏玉良家的儿子叫道。
他话音才落,三叔就瞬移一般闪到他身边,啪的一巴掌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刮子,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上。
“没大没小。”三叔叱道。
“苏老六,你敢打我儿子?”苏玉良大喝着站了出来,他身后的家族成员也跟着上前两步。
三叔却悠悠的按着烟斗吸了一口,丝毫不慌。
“你也没听到铜钟响了吗?”三叔问道。
“你……”苏玉良躁得连都青了,抬手就要打。
可族长却突然将他给阻挡住了。
“小文他确实敲响了铜钟,可是他没有按照规矩来。若是这样,不仅仅是他,很多人都能敲响铜钟。”族长道。
我听得一震。看来,能当上族长,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看透了我敲响铜钟的真因果。
管他的,反正我不是为了争夺家族宝贝而来。只要能得到解开古井封印的方法,其他的无所谓。
“那族长你倒是上去敲敲看。组训上只是说敲响与否,可没说用什么办法。”三叔悠悠道。
族长哼了一声,看向苏良玉,示意他上。
苏良玉愤愤的瞪了三叔一阵,将儿子叫道他老婆手中,这才气冲冲的上了钟楼。
来到我身边,他依旧一脸的凶煞和不服。
“居然想暗闯禁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真本事,原来只是一些欺世盗名的见不得人的小伎俩而已。”
“小伎俩都能欺世盗名,拿出真本事我怕会亮瞎你的狗眼。”我冷哼道。
既然他待我不善,我也没必要恬着热脸去对他的冷屁股。
苏玉良握着铜锤,暗暗发力,然后朝着铜钟重重的敲了下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他,
没能敲响铜钟。
我也懵逼,难道我刚刚的猜测也是错误的。我能敲响铜钟,不是笔上附了能量的缘故?
“怎么可能?”
苏玉良一脸的不服和无措,再度运气,连敲了几下,可是钟就是不发声。
这一下,苏玉良彻底的面如死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族长紧绷着脸,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候,一个头发胡子都全是银白的老头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只有说相声的人才穿的大褂,脚上也是踩着一双纯手工缝制的古韵十足的布鞋。
他是议事堂的他长老,掌控着整个议事堂。平时不像族长那么会为了家族的事各种发声,可是他的存在,却不容忽视。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身份的人突然站出来,是要针对我还是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