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灞河桥外驻征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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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和兵符呢?”独孤心慈也不推脱,直接问道。

燕唐有制,调用成军之兵需军令和兵符,军令由兵部刊发政事堂审核,禁军兵符分两半,一半在政事堂,一半在领兵大将军手中,合二为一才能由监军签发军马出营之书。

那是禁军,但长从宿卫的性质有点特殊,一是目前成军不到一月,二是政事堂还在争论其归属,有的相公想将其纳入禁军十六卫体系,有的相公则希望其由政事堂直辖,而圣人则想将其归入北衙由圣人亲领。

所以长从宿卫成军之日,天星大将军亦得半份兵符,紫金鱼符的另一半却在圣人手中未交到政事堂。

宋璟手中有左卫金吾卫和右威卫的半份兵符,并无长从宿卫的。

军令好说,萧嵩尚书在,有他和监国大臣宋璟的签署即可成令,但此令只能调动一营五百人,连一个完整的折冲府亦调不动,当然若有兵符,整个长从宿卫就得听令了。

“此刻乃从权之时,有令即可”宋璟冷声道。

“律法上有规定从权之时为何时?”独孤心慈冷笑。

“但现在长安情势紧迫,没耽误一刻钟即有无辜之人为之而亡”宋璟喝道。

“那关某何事?”独孤心慈不阴不阳。

“那均是燕唐子民,现今汝有能力相救,汝即应助力”

“那某若有难谁来救某?”

“汝是天星大将军,汝有责任平乱救国,若情势真的发展到不可收拾,汝难辞其咎”宋璟答非所问。

“别扣大帽子,怎地某就难辞其咎?是某惹起的叛乱?汝有军令,某按律法给汝五百兵马,若有兵符,某全军出击,别来东的西的”

“别忘了,汝亦是京兆府別驾,长安事乱,汝亦有责任,汝亦是万年县县令,汝的子民在遭受苦难,汝有能力解救却坐而不看,汝配为燕唐之臣么?”

“别说大道理,某只说一条,长安之乱不是某引起的,而其缘由即是因有律不依,汝要某违律去平乱,这与叛乱有何差别?”独孤心慈的狡辩之能亦是天下少有。

“汝等别吵了,某是兵部尚书,宋尚书是监国大臣,均有调兵之权,现某等共同为汝背书,汝出兵之责某等共担之”萧嵩尚书亦心急火燎。

“汝等担当不起,这不是出兵与不出兵之事,这是尊不遵守唐疏律令之责,某亦希望火速出兵平乱,但维护燕唐律令是某之职责,这比平定几个小小蟊贼更重要”独孤心慈口硬的很。

“汝是不是不遵军令?某等可有职权罢免汝之天星大将军,问汝不遵军令之罪”宋璟突然阴森森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某可亦有职权问汝等无符调兵之罪,这可是形同谋反”独孤心慈毫不示弱。

“汝长从宿卫还是燕唐之军么?某是圣人钦点,政事堂委任的监国大臣,有护国之责,某先命汝长从宿卫立时调遣三万兵马随某进长安平乱”宋璟很是恼火。

“请问兵符在哪儿?”独孤心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某有军令”

“汝有兵部军令可调五百军马,多一人汝即是违法”

“那某若一定要调兵呢?”

“那汝可问问某的刀剑答不答应”

宋璟尚书与独孤心慈两人越说越僵。

“多拖一个时辰,即有上百长安民众死于乱兵,远东侯,汝应明白这不是平常嬉闹,这是军国大事,某王晙亦为之担保,汝若出兵,事后若有人弹劾,某亦为汝担责”王晙尚书亦劝道。

“这不是出兵的问题,这是违犯律法的事,某不怕担责,但某怕律法在某这儿开了口子,以后无符调兵会成为燕唐之祸患洪水”独孤心慈叹道。

“汝若怕担责,汝就交出大将军印,某来调兵”宋璟尚书最终恼了。

“大将军印就在桌案上,宋璟尚书,汝可记住了,汝若想去抢大将军印,某可是有权将汝当场法办”独孤心慈亦是不客气。

“汝敢”

“汝想试试某的刀剑是否锋利,汝尽管来试”

独孤心慈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长从宿卫围拢过来,领头的正是长从近卫的校尉臧希液,狞笑这看住燕唐名臣,前首相现礼部尚书宋璟。

“住手”萧嵩尚书和王晙尚书赶紧拦住。

“郭长史,韦中丞,汝等两人亦这般看着长安陷于兵火之灾么?”萧嵩尚书怒发冲冠。

“某等与天星大将军亦想出兵,但无兵符只能调五百军马出营”郭知运毫不犹豫说道。

“三位尚书,某等昨夜已经上疏圣人此间情状,今日上午即会有圣意前来,汝等稍候即可,某与天星大将军一般心思,无兵符只能给五百军马”监军韦虚心却劝慰道,但其间的意思三人一致。

开玩笑,汝等说担责就担责啊?调走了军马,有了功劳是汝等当机立断,若真有心人弹劾,这可是能扯上叛乱之罪的。

三位尚书与长从宿卫三个主事人对峙,帐外又冲入几人,独孤心慈一看,却是秦冲和李青等一众将军都尉。

“秦将军,长安事乱,汝胡国公亦会受到冲击,某等令汝速速带兵入城平乱”萧嵩尚书喝道。

秦冲却拱手一抱“禀告大将军,城内急报”

“何事?”独孤心慈也不怕三位尚书知晓机密。

“王志愔府尹被叛兵扣押,太子车驾出了春明门”秦冲所领之军是护卫行营的,他亦是首先接到情报之人。

“什么?”三位尚书跳脚了。

“现在事态紧急,某请天星大将军速速发兵”宋璟尚书突然拱手弯腰。

萧嵩与王晙一惊亦学着拱手弯腰。

一众将校亦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

“不行,没有兵符只能给五百军马,秦冲,汝选五百军马速速去春明门,听从宋璟尚书调遣”独孤心慈果断下了军令。

“不行,汝至少得给一万”宋璟直身喝道。

“有兵符就有三万,没兵符只有五百,这样吧,平康坊里有两千万年县武侯,亦听汝等调遣”独孤心慈让了一步。

“独孤心慈,汝若再不出兵,汝会成为燕唐和长安的罪人的”宋璟兀自喝道,须发皆张。

“汝等还是赶快去拦住太子车驾吧?太子既然敢出城,随行军马定不少,够汝等平叛的了”独孤心慈冷笑。

萧嵩尚书赶紧一拉宋璟,快步出大帐。

“王尚书,汝就在此等候,某等拦不住太子车驾,某即去各营跪求燕唐的将士们随某去长安平叛”宋璟尚书吩咐道,冷森森的看一眼两眼望天的天星大将军,快步出了长从宿卫行营。

一众长从宿卫的将校不知所以,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大将军。

“怎地?汝等想学左右屯卫兵变?”独孤心慈望一眼众人亦是言语森森。

“不敢”秦冲赶紧带着一众将校挺胸抬头怒吼。

“那还不下去?看好自己的人马,没有军令,谁想带兵出营尽可出,到时候某的刀砍在汝等的颈项时,汝等可别喊冤?”独孤心慈杀气腾腾。

“诺”一众军校轰然出营。

“报”又一人冲入大帐。

“急什么急?出去”独孤心慈喝道。

此人正是长从近卫的郭子仪。

郭子仪满脸通红的退出大帐,稳下心情,沉稳大声禀告“禀告大将军,近卫营果毅都尉郭子仪有军情呈上”

“进来”独孤心慈大声喝道。

郭子仪快步重新踏入大帐,不似刚才那股毛躁之举。

“郭校尉,汝有何事?速速禀来”独孤心慈问道。

“禀大将军,前营发现大批军马从春明门而来”

“可探明为何部兵马?”

“观旗号,一部分为太子左右卫率,一部打着左卫旗号,还有一部有右威卫旗号”

“各有多少人?”独孤心慈继续问道。

“太子卫率有两千余,左卫三千余,右威卫五千余人”

“好,某知晓了,汝速下去,加强防区防卫,没有军令不放一人入长从宿卫防区”独孤心慈吩咐道。

“诺,某等还发现禁卫后有平民”郭子仪校尉又禀告道。

“哦,某跟着去看看”独孤心慈想想说道。

“某亦去看看”监军韦虚心不愿在此陪一个尚书打哈哈。

“某去参谋处看看”郭知运与王晙尚书更是不对付,可不愿与之在此冷眼相对。

“王晙尚书就在此歇歇,吃了没?某等今日的早餐有馒头胡饼”独孤心慈笑着问王晙尚书。

“随便来点吧,汝等去忙吧,不用理某”王晙尚书也是有些饿了。

“那某等先下去了,今日事了,改日再设宴与王尚书赔罪”独孤心慈拱手告退。

“赔个棒槌的罪,给某件毛毯,某到帐后吃饱了睡觉”王晙见郭知运与韦虚心已走出大帐,遂展颜笑道。

独孤心慈挥手让近卫给拿来毛毯,指指后帐“哪儿是某的营帐,有书有酒”

王晙点头,独孤心慈出行营,直奔灞河西岸。

截断灞桥的土坝可双马并行,此刻亦有军马奔走。

灞桥上游被截断后,有引水渠入心雅河,心雅河是联通浐河与灞河的小河,上有一桥即是心雅桥。

过了心雅桥,沿灞河有大道直通灞桥,这儿亦有一座小山岗,长从宿卫的三千天星近卫驻扎于此。

长从宿卫立军之时,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特意寻圣人和政事堂明确了驻扎之处和防卫区域,那就是西至浐河,南至南山,北到渭河,东不离灞河与漕渠二十里。

但政事堂给改了一下,那就是沿灞河与东段漕渠十里范围内,长从宿卫一军以下可自由行动,但不得近长安城十里,南边过春明门与灞桥的大道以南亦不准长从宿卫染指。

于是独孤心慈自嘲为灞河宿卫。

当独孤心慈登上小山岗,亦大吃一惊。

此处离灞桥不过三四里路,灞桥离长安春明门不过十五里左右,有四十步宽的大道相连,山岗与大道间的稻麦已经收割完毕,眼前一片开阔。而此刻大道上是旗帜招展,尘土飞扬,人影绰绰,十里大道上岂止万人?

“大将军”哥舒翰等人过来见礼。

“驻马什么的都布置好了么?”独孤心慈问道。

“在灞桥边已经布防一营军马,驻马和八牛弩安置好了”

“好的,汝等全员随某去灞桥,此处交由秦冲军布防”独孤心慈发出军令,一个大营参军记下军令,独孤心慈画了个花押后,这个参军立时上马回大帐,监军核实后会加印大将军令,当然此军令即会立时执行,监军只会核实是否执行了不会管汝何时执行,也就是说战时大将军令先执行再补齐印鉴等手续。

这是战时之令,解除备战状态,先执行命令再补齐军令那亦是不许可的。

三千近卫均是骑军,红裳镔铁甲,黑色披风,黒巾蒙面,军旗均为黑底红字,因此长从宿卫又称其为黑旗近卫军。

此刻三千黑旗军旋风般奔赴灞桥,三里路片刻即到了,此处离灞桥有半里距离,一被黑旗近卫们堆了几排驻马,还有几处用草袋堆起防护圈,四架四人抬的八牛弩冷森森的架着。

一营五百余人下马,前队是刀盾兵,后面两排长枪兵,再后面是弓弩兵,最后面还有两队骑军掠阵。

此处亦有一架小桥,一条两步宽的小溪由远处大道蜿蜒而来。

桥对面亦有军马哨探,看旗号应是太子卫率,他们却只是看着这边不说话。

“太子车驾已过灞桥了”这个营的校尉过来禀告。

“不管他”独孤心慈却看着匆匆前行的三路军马不说话。

“有无看到左卫将军和右威卫大将军的旗号?”独孤心慈又问道。

“左卫有两个郎将旗号,右威卫只有一支郎将旗,未见大将军旗”这个校尉回答道。

“宋璟尚书呢?”独孤心慈继续问,这个不用回答了,对面几个人影不断的拦住军马,为首的正是绯袍尚书宋璟。

可那些前行的军马最多下马施礼,最后仍不断前行过灞桥。

小桥对面的东宫卫率哨探见大批长从宿卫骑军到来,均拨马往灞桥而去,毫不停留。

不一会又有一彪人马急匆过来,却无旗号盔甲,应是长安民众。

“长从宿卫防区,无干人不得进入”隔着小桥黑旗近卫齐声喊道。

对面亦出来一人,叫到“徐国公府欲往临潼,汝等速速散开”

“军事重地,无关人等不得进入”这边亦喊道。

“徐国公世代公爵,燕唐哪儿去不得?汝等是何部人马,让汝等主将的出来说话”来人为徐国公一管事,此时亦喊道。

灞陵桥外驻征辕,此一分飞十六年。豸角戴时垂素发,鸡香含处隔青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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