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蛊虫啊小蛊虫,看来爸爸凶多吉少,别说照顾不了你了,自己这关可能都挺不过去了。
就在我这么念着的时候,肚子里不断翻腾的剧痛感,似乎每一块肌肉都开始颤动着,让我觉得,是离死不远了。
而肚子那儿,还在鼓着,鼓起来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已经鼓成一个皮球它还不罢休,它是非要裂开从我的肚子里挣扎出去才罢休吗?
这只在我肚子里的蛊虫,别看它在里面呆了那么久,但和我的沟通并不好,要是我能控制它的话,我早让乖乖它出来,也不至于是这幅场景了。
而这时,两黑衣人发话了,他们的声音冷峻而没多少情感,两只手按在了我鼓起来的胸口上:“待会我们可要进行最后一步了,你可是要忍住了。”
可要忍住了!
从他们那冷峻的目光中,我能感受到,是真的要走到最后一步了。
不是他们的最后一步,而是我的最后一步。
我的生命垂垂可危了。
而让人遗憾的是,我这会儿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知是不是那颗药丸的作用,我的头,已经开始昏晕了,像进了一团旋涡,在里面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让我不知所措。
连指示金蚕的咒语,在口里也念得不顺当了。我脑海中突然冒出,如果,老婆子现在过来杀我,怕人是刀俎我是鱼肉了。
这次,我为了婷婷,可以说,把命都豁出去了。
就看老婆子的了。
她要真的为了婷婷,就不会动我,要是为了南疆圣蛊,我后面不会好受。
有的人可能问,我之前怎么不怀疑老婆子说得话,她说自己是婷婷娘就是婷婷娘吗?但你要是在当时那个场景下,看到老婆走那如哭如诉动情的一幕,肯定也会觉得老婆子说得是真的,
她就是婷婷的娘。
是为了治好婷婷脸上的疤,才找我的。
都说万物有因果,要说这次是我的劫,那也因为我对婷婷的因。
“啪啪!”
我的肚子不知是不是膨胀地太过厉害,某些组织承受不了,发出一两声炸裂声,那声音就像爆竹炸响一样,而在这声音后,我的肚脐眼那儿就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竟然裂开了口子。
我的整个身子都痉挛了一下。
看着肚脐眼那开的口子,我伸过手去,想摸摸看,下意识地就想盖住,但被两黑衣人给阻止了,他们激动地说着:“别动,要出来了,要出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要出来了!”
看见我这儿裂开了一个小口,两人是相当的高兴。他们从之前的寡淡冷漠,到现在,眼睛里都开始流出一些光来。
看来我这只蛊胎真是珍贵啊,连两个接生的,都会这么兴奋。
“我们要按上去了,你忍住。”
黑衣人先发出话来,然后在我的肚脐上摸了一圈,接着就开始把那奇怪的口诀又念了一遍。
这口诀在念的时候,我的肚子,似乎也受了感应,每寸的肌肤都如同龟裂,有了细小的缝,而从肚脐那儿开始的口子,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口诀念地越来越盛,频率越来越高时,我膨胀开的肚子砰地一声,炸开了。
炸开了,竟然炸开了。
一时间,血肉飞溅,疼痛难忍。
而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的肚子里突然飞出了一团黑影。
那影子飞出来的时候,黑衣人就大叫了一声,出来了,出来了。
“快点念,快点念!”
两人互相催促着就要念出咒语。
但就在这时,那黑影发出了剧烈的哭声。
这声音,听上去,就跟刚从母亲肚里呱呱坠地的婴儿一样,尖利而嚎啸。
随后,我就看到了一个排球大小全身都说面团状的东西,在我的身边蹦来蹦去。
黑衣人就跑了过来,两手一掐,念出一串一串的咒语过来。
面团
它也不再是哭了,而是发出一串铃铛般清脆的笑声。
这声音我很熟悉,
“它就是在我肚子里呆了几年,终于下来的圣蛊吗?”我的心一松,忽然有了种解脱的感觉,那块积在心底许久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从刚开始爷爷对我说去白水村找人,把它从肚子里取下来,到后来一次次救我于危难,也包括很多次在我肚子里乱蹦把我害地不浅,它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我的肚子
里。但就是这些无形的行动,让我对它有了情感。
它在我的眼里,真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样。而我,是可以照顾它的父亲。
“蛊儿!”
我突然不知该叫它什么。南疆圣蛊,这个名字,对它与我来说,太过生疏。
我不想这么叫。
不过就在我想着怎么叫的时候,我的肚子上刺啦一撕,那个小口子,就裂成了一个大口子。接着,大口子又不断地往下裂。
露出殷红的心脏和肠子一类的东西。
我把手摸了摸,都感觉,里面的脏器要往外流淌了。要谁往我肚子上一拍,我这肚子准要裂开。
可不巧的是,就是有人要拍过来。那两个黑衣人见我的蛊胎在我旁边蹦来蹦去,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就伸过手来,也不顾着我这会儿岌岌可危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把我的心脏、肠子给
拉出来,就想着把蛊胎给抓住。
“唧唧,唧唧”
我的蛊胎突然叫了一声,接着,往上一弹,竟弹走了。
“快,快抓住它!”黑衣人从兜里将之前的配饰取了出来,放在老婆子给的那个盆里,接着这个盆,就发出一道灿烂的光芒。
映地我眼睛都有些疼。
这是要像法海一样,把我的蛊虫给收进去吗?我使劲地往上弓了弓身子,我不能让我的蛊胎,就这么被他们抓了起来。
但就在我用尽力气往上伏身子的时候,我看见两个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身上不断地流出血来。
还发出了一股浓烈的腥臭。
望着这两幅摆在跟前的尸体,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他们为了蛊胎,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还是说我的蛊胎太过厉害,把他们当做了盘中餐。
而正在这时,从后面传了一个声音过来。
“小哥,你这样做不太好了吧。”
是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