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寄风注力入剑,楚寄风扬声道“师傅,你看好了”
十道剑影振出,楚寄风移动身体,十道剑影稳稳当当随他而动,张老九道“不错”
楚寄风深呼吸染尘剑一抖,一颗粗树迎剑而断。
张老九振奋一笑道“能这么快领悟,说明以前你下过不少苦功”
张老九见楚寄风得意洋洋站他面前,张老九微微一笑在道“剑破十方,你已能平稳控制正面击敌,这个倒不难,我说过人不是树,没人会在原地让你击中”
张老九深深吸口气郑重在道“会注力入剑还要会收,如你碰上霍占这样的高手,你剑影击去还未近他身前他早已避开,一击不中会浪费内力,剑破十方出招后力不能用尽,我演示一遍给你看”
张老九目光瞅了瞅密林,似在寻着什么,张老九指着一颗树枝道“看见那只麻雀了?”
楚寄风顺着张老九指示看去道“看见了”
张老九接过染尘道“注意看别眨眼”
张老九一招“剑破十方”往树枝上麻雀疾去,动物感应生死一线的感知比人强太多,张老九剑势刚起,麻雀煽动翅膀,已是远离树枝。
楚寄风暗道“麻雀跑了,树要遭遇”
楚寄风以为张老九会将粗树击断,而张老九剑势一转,在眨眼间十道剑影随着染尘剑,转移方向往右上方刺去,楚寄风当场目瞪口呆道“剑影拐弯了!”
张老九并未伤及到麻雀,就在剑影快要逼近麻雀之时,张老九忽将招式回收,麻雀腾空远去,张老九收招立身。
别看这动作幅度不大,实则是张老九多年苦练的成果。
楚寄风诧异道“师傅!你是怎么让剑影拐弯的!”
张老九只说一字“气”
楚寄风道“气?”
张老九说明道“剑破十方注力出招,也就是说出招时染尘剑会比先前重,十道剑影和染尘剑重量相仿,这样才能以沉力败敌,敌人就像那只麻雀一样会躲,要想击中敌人就要用气让剑转换方向”
“这感觉就像双手托着一根大木头平直往前走,如果你想将木头往上抬就要换气才能往上托,你换气时机越快,追击敌人的时机也就越快“
张老九看着楚寄风,楚寄风眼神显得呆茫似乎没听明白,张老九轻笑道“没听明白就试试,从失败中寻找诀窍”
楚寄风点点头,他听得半知半解。
楚寄风一招“剑破十方”往前疾去,当剑临近一棵粗树之前楚寄风持剑想往上托,楚寄风当下发现剑势大沉,连忙将剑势一收,树身被切割十道剑痕,未倒。
楚寄风摇摇头道“剑势一出很沉,就好像剑上押着千斤米粮,我抬不起剑”
张老九当然知道此招难度要点,张老九道“难就对了,容易的话还能是十二剑痕,我说的气并不是让你靠内力强行移动,你吃过糖人没有?”
楚寄风想起那天和苗念晴吃过的糖人,楚寄风道“我吃过,可这和现在练功有关系吗?”
张老九道“没关系我提起干什么,你这一次要意会,既然你吃过糖人,那你看过糖人是怎么吹出来的?”
楚寄风不用细思,因每个孩童都见过街头小摊吹过糖人,楚寄风道“我知道糖人是怎么吹出来,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师傅的意思”
张老九提醒在道“既然是吹糖人,那么最重要的就不是糖,而是气,你可以把这气息想成是内力,当气吹入麦芽糖的时候,吹糖人是怎么把糖捏成任何形状?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现在你先自己领悟,我现在要去调查一件事情”
楚寄风怔道“师傅,你怎么又要走,难道就不能在我旁边好好教教我”
张老九眉头皱起道“该教的我已经教了,现在靠你自己领悟,我现在不能多做逗留,三爷我好像见过他”
楚寄风惊道“他们不是走了?”
张老九摇摇头道“希望是我看错,但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去调查看看,不说了,你练累的时候就自己回去”
张老九轻功一起“嗖”一声,人就已不见。
楚寄风只能自己一个人练,楚寄风瞧着染尘剑沉思道“你现在就是一块糖,我要怎么吹你起来?”
太阳西移,夕阳西下,楚寄风累得又躺在地下,可这一次他没有累得双手发抖,他人虽躺地想起苗念晴,楚寄风叫道“念晴,你在吗?”
偌大密林无人回应,只有他叫唤声回旋四周,楚寄风心里有些落空道“她不在这里”
楚寄风吁口气后,猛的跳起道“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吹糖,我去找找看“
楚寄风离开密林。
岛并不算是荒岛,岛上当然没有热闹集市,但要说像集市的地方还是有,在离树群不远有块平整空地,现在虽是夕阳西下,这里依旧是人来人往相当热闹。
这里架着许多棚子,有些是鱼棚,不是给本族人用,是集合在此有人会运出岛售卖,换些盐油。
他们出岛会换上粗衫,解了回衣,避免别人起疑。
有些棚子则是挂着玩意,像是贝壳珍珠什么的,都是入海或是在海边捡来。
楚寄风转了一圈就是没见到有吹糖人的,楚寄风突然看见霍延,霍延就在挂着贝壳珍珠的棚子中,霍延拇指食指扣着一颗珍珠瞪大眼珠欣赏。
楚寄风在棚外瞥眼就看见霍延,楚寄风立即进去,楚寄风手一抓珍珠就已夺过去,霍延一楞看向夺去珍珠之人,霍延见是楚寄风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楚寄风瞄他一眼,摊开手掌瞧了瞧珍珠,楚寄风虽然不懂珍珠成色,但他看这珍珠外观细腻,在一摸表面非常光滑,拿在手里显得有些冰凉。
楚寄风知道这一定是个好东西,楚寄风和霍延对视道“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要买珍珠?”
霍延连忙摆手道“你小心些,这珍珠很贵,别摔了,我可陪不起我只是看看”
香玉和秦云从外而入,秦云见到楚寄风微微一笑道“如果你喜欢这珍珠,那我们就买下它”
楚寄风并不喜欢珍珠这些玩意,楚寄风失笑道“不用,不用,我买这东西干嘛?”
楚寄风完全没想到秦云也会来这里,楚寄风问道“你也是来看珍珠的?”
秦云微笑在道“是,我是特意过来,我听说他们会入海捡珠,想着买串给香玉”
“买串?”这些珍珠可不是假货,秦云一开口就是一串,楚寄风咋舌道“好大的手笔”楚寄风把手上珍珠放到桌上道“香玉你也来了”
秦云凝视香玉一眼道“我带她来转转,只要她喜欢的东西,我都给她”
霍延香玉两人目光相对,香玉不由得芳心一颤,霍延目光露出沉痛,可他很快隐藏住自己的情绪,霍延强笑道“香玉你也在,真巧啊”
香玉显得很不自然干硬回答“嗯,真巧”
秦云对棚主道“有没有上好的珍珠,与其拿到岛外买,不如卖我也省得跑来跑去”
棚主高兴道“有有有,等会”
棚主在箱里翻一阵,捧着一个精致盒子出来道“这是上好珍珠,可戴可磨粉敷面”
秦云对棚主亲切一笑,接过盒子查看一翻道“果然是好珠”秦云将一张大票给了棚主,棚主看得眼睛生光,秦云道“我还要在附近走走,你差人送到我那地方”
棚主笑容满面道“好,我这就让人送去”
秦云显得极是亲热道“我成亲那日你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棚主哈哈一笑道“我一定会去叨扰一杯”
从店外进来一个回人道“秦公子,你要的烟花已到,我们现在是不是回去?”
秦云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秦云道“香玉我们回去吧”
可现在香玉不愿走,她凝视秦云一眼柔声道“你先回去,我想在这里看看”
秦云看霍延一眼,显得非常大方道“好,那我先回去看看烟花怎么样”秦云向楚寄风拱手一辑道“楚兄弟,我先告辞,到时候你也一定要来”
楚寄风并没有做出明确答复,他亦是回礼道“好走”
秦云已出店。
秦云刚离去,棚里忽而沉寂下来,楚寄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左瞄一眼霍延,只见霍延眼珠是瞅向棚外,但有时会偷偷的偷瞧香玉一眼,楚寄风看着霍延道“奇怪”
楚寄风向右瞄一眼香玉,香玉眼珠却在盯着自己鞋尖,但她也会偷偷偷瞄一眼霍延,楚寄风对着香玉亦道“这更奇怪”
这时楚寄风感到有人在盯他,他侧头一看,却见棚主眼珠在盯他,棚主对楚寄风道“你最奇怪”
棚主说罢,回到桌上拨盘算账。
楚寄风见二人都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霍延,香玉,你们怎么,怎么都不说话“
楚寄风已经提问,香玉就不能不答,香玉轻舒口气,香玉拿起楚寄风放在桌上的珍珠,把珍珠放在霍延手心香玉笑道“我之前看你看着珍珠很久,你喜欢就拿去”
霍延摇摇头“我不要”
香玉只说这一句,就好像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她突然间和霍延变成无话可说的陌生人。
为了避免尴尬,香玉转身就要离店,霍延突然道“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