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江帆点了点头,然后笑嘻嘻地说:“那就不管他了。
王哥,你见义勇为的锦旗要不要了?
人家派出所和那孩子家人,可催着我要你地址......”
王杨和万江帆说话间,宋财宝和张会计出去了。
王杨听万江帆提起这事,心里一阵绞痛。梅笑红美丽的身影,浮现在他眼前。
万江帆见王杨脸色不对,还以为是怕他姐知道梅笑红流产的事。
便附在王杨耳边悄悄说:“我家二小姐,啥也不知道。
只知道你见义勇为了一把,还在为错怪你的事不安呢。
王哥,咱们都是男人。说句大实话,男人没有不花的,不花就不是男人。
柳湘莲不是说贾府,除去那对石头狮子,再没有干净的东西嘛。
其实,那是曹雪芹说这个社会,说这个人类。
男人就是攻击占有型动物,没有攻击占有欲望,人类还怎么发展......
再说了,同志哥,你那事故根源,是出在你们重逢前,也算不了什么。
话又说回来,男人嘛,好男占九妻。失个足,摘个花惹个草,更不算啥。
关健是,不管在外面干了什么,只要回到家里,能一心一意为家人服务,
那就是好同志......”
王杨感激万江帆的坦诚相待,又有感于万山红的情义。
想着,人家都不嫌弃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拿捏?
王杨想着,万江帆说着:“都老大不小的,又相互了解,没必要再来场马拉松。
这次事一了,就跟我去趟省城,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敲定......
退一万步说,你要真对她没意思,跟她当面挑明,让她死了这份心,
另外寻找她那一半,免得她心里老有个影子在那晃荡,抓不住又赶不走......”
王杨十分感激地说:“兄弟,哥哥感谢你这样直率地跟哥哥说这些话。
要说没有高攀的心,那是欺人之谈。哥哥只是有点自卑,怕攀不好摔下来......
既然你这么说了,事一完,我就去跟她摊牌。
把一切都掰开揉碎,说个明白理个清楚。你看成不?”
万江帆拿起酒杯,同王杨碰了一下,悄声说:“王哥,这就对了。
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看你不是自卑,你是太自尊了!
什么高了低了,顺心了就好。你怕高,恐怕还有人嫌不够高。
不瞒你说,真有那不怕摔断腿的,半夜三更朝省城跑。
都快把我姐宿舍的门槛儿踏平了。烈女怕缠男,真要是我姐被感动了。
不管茄子辣椒进筐就是菜了,你就找地方偷着哭去吧。
要不是为这,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好象我们老万家的女儿推销不出去了似的。
我实在是有点烦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姐咋住宿舍了?跟家里闹矛盾了?”王杨急忙关切地问。
万江帆哧哧坏笑道:“就凭你这份关心,还行,有点情义。
没白让她当回王宝钏,守回寒窑。
说老实话,她虽然不是国宝大熊猫,可也算得上是个省宝吧?
别看你拿窝头不当干粮,可有人拿着当灵芝,当神仙菩萨!
叩头烧香的人多了去。加上老爷子老太太叨唠撺掇。
她受不了,就跑到宿舍去住了。可想不到,差点儿就成全了那小子!”
“哪小子?”王杨忍不住问。
万江帆欲言又止,摇了摇头笑道:“算了,不知道就算了,别给你添恶心了。
其实,说起来,这事也真怪你。你见义勇为的那天,我都跟老头老太太说好了。
你要上门接受审查。结果呢,你见义勇为进去了,把我弄成卓子山的烧鸡
大窝脖。你知道不知道,那天老头老太太等你一晚上。
老太太讲话,别说你呀,就是*****,也不会让老头无缘无故等一晚上的。
你临阵脱逃,事后不解释。可把老太太气坏了......
我挨骂就不说了,把我姐也气得住宿舍了。”
王杨一脸惭愧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受委屈了。
我不是不解释,我是没脸见你们,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警察拦着,那顿打你轻挨不了。事后真想告诉我姐,让她死了这份心。
好在她当时出差了,等她回来我也想明白。她是真喜欢你,不能再伤她心......”
王杨和万江帆悄声唠着,李大头和于科长划起哑巴拳,猎人对狗熊。
他喝饮料,于科长喝酒。李丽平等边吃喝边扯闲话。
这时,潘经理进来,到王杨身边悄悄地说:“王经理,外面有人要见你。”
王杨便对万江帆和于科长说:“我出去一趟,你们多喝点。”
王杨跟着潘经理出来,悄声问:“人在哪,谁找我?”
他真怕胡丽这时闯来,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潘经理悄声说:“几个公安,被我挡驾让到办公室了。
来意不善,估计是找万公子麻烦的,我就没让他们进去。
他们要真是找万公子的晦气,就万公子那脾气,非得当场跟他们打起来。
我这里还不得变成角斗场了?”
王杨明白了,说:“潘经理,谢谢你!”
“你这就外套了,咱们谁跟谁......”
王杨同潘经理说着话,进了潘经理的办公室。
果然,几个公安干警,虎视眈眈地坐在里面。
王杨一进去,一个满脸横肉的公安,冷声问:“门口那辆皇冠是你的?”
王杨回道:“是朋友的。你们有事吗?”
公安说:“那跟你说不着。叫他来!”
王杨说:“他现在不在这,有什么事你们就跟我说。”
公安说:“那好,我们是分局的。我姓牛,交警队有人告皇冠车主。
严重超员,擅闯红灯,不听劝阻,殴打公安干警。
还冒充高干子弟,威胁被打的干警。被打的干警伤势严重,现在医院接受治疗。
我们得先把他拘留审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去向了吧?”
王杨一听,彻底明白了,沉吟一下说:“车是我借朋友的,车主根本就不在这。
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我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