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忍不住笑问:“其其格,我的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
乌云其其格摇了摇头,笑道:“不!你的吃相是个标准的男子汉。跟我的丈夫一样,他要活着,肯定能跟你成为好朋友......”王杨吃惊地问:“你结婚了?你丈夫......”
乌云其其格不以为然地摇头笑道:“别不好意思。这没有什么,他去长生天了。虽然去得早了一些,可这也是长生天的意思。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也没什么可悲哀忌讳的。人都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早晚而已。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要开心,我开心了,他也放心了。”
王杨一时还理解不了这来自少数民族的豁达观念,只好默默吃肉。
为了不丢自己男子汉的份儿,王杨又逞强喝了三碗酒,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
王杨再次醒来,已是半夜,觉得怀里有人,先是一愣,用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醉前的事立马浮上心头,王杨想着,这一定是喻春凤。或是为了补偿他,或者是需要。
便抱住她轻叹道:“春凤,你这又是何苦呢?在我是乐不得的,可你回去怎么交待?”“咯咯咯,放心吧王杨,我不用交待,我属于我自己。根本无需向任何交待。”
怀里人格格笑道:“喻春凤早已回招待所......我们的习惯是,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客人。我就是我最好的东西......况且我让你调戏动心,你喝酒输了,就得陪我......”
“我靠......这怎么可以?咱们是好朋友,不可以这样......这不是乱套......”
王杨大吃一惊,意识到怀中人是乌云其其格,马上胡乱嘟囔着,想推开她挣扎起来。
不料,王杨一动,发现两人是光溜溜地睡在一起,自己一丝不挂,想跑都跑不了了。
乌云其其格用力抱了抱王杨,格格笑道:“你不用怕。我们的习惯是,喜欢的就去做。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就用不着想别的,我不会讹上你,你就尽管大胆地快乐吧......”
“不行......这太让人难堪......好像是在犯罪......”王杨连连摇头挣扎要起身。
乌云其其格翻身压住他,摸向他的神秘处,笑嘻嘻地说:“别跑,不许你这么不礼貌。”
“拒绝女人是对她最大的污辱和伤害!你今天到镇上干啥来了?不就是想找快乐吗?我听喻春凤说了,你怕被今天那两个姑娘拴住当种猪,又不愿意接受喻春凤施舍......”
“王杨,喻春凤跟我说了你们的一切,哭的一塌糊涂,又没有办法补救。你和我,不存在拴住或施舍,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替我丈夫尽责,我替喻春凤给你快乐......”
在乌云其其格断断续续的述说中,王杨不觉被说服了,不自觉搂紧乌云其其格,嘴上却道貌岸然装逼地嘟囔:“其其格,这样不行。咱们只不过是好朋友,咋能干这事?”
而乌云其其格,却一边抚弄着王杨,一边质问似地笑道:“那你今天为啥要调戏不认识的妇女?难道真调戏上了,还得跟她谈几年恋爱再睡觉?”
王杨语塞。是呀,今天要真碰上个一勾就上手的不认识的女人,自己是不是跟她上床?
乌云其其格爱抚着王杨,劝慰着接着说:“用着想太多。其实,你今天的做法附合我们传统习俗。我们祖辈都是放牧的人,一家家都相距几十甚至于几百里,哪里有时间去没完没了地谈恋爱?多数人多数时间,都是看对眼了就相好,在古代干脆是看好了就抢。成吉思汗的妈妈,就是他爸爸抢来的,成吉思汗的夫人,就被别人抢去过。我们在男女关系上,不注重形势,更重实效。既然你需要女人,我也需要男人,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王杨被其其格说服了。是呀,既然双方都需要,又不妨碍谁,为什么不能相互给予?
其实,他的身体早就在理智屈服前屈服了。
“你看,它就不像你那么虚假。它已经表明了它的态度!”乌云其其格握紧王杨,嘲笑道:“你干嘛要装腔作势。这不是最好的说明吗?别想用不着的,让我们尽情地快乐吧!”
不容王杨多想,乌云其其格先动起手来......王杨顾不上多想,被拖进快乐中.......
很快,王杨便领略到一种全新的感受,如同在草原上骑着骏马奔驰......
同她相比,无论柳卫红还是喻春凤,都只能算是空有宝藏,却不会花钱的孩子。
乌云其其格虽然年岁不大,却深得做女人的诀窍和精髓。
她向王杨展示了一个女人应有的妩媚风采,让他领略无限风光,更深地认识女人。
更上王杨欣慰的是,那双深藏在那个古井的眼睛居然没有出现,并且也没去想它......
王杨尽情纵横驰骋,忍不住充满感激低呼:“其其格,你是马兰花,云中的马兰花......”
近一个小时后,王杨的快乐之旅终于到站,他和乌云其其格都得到巨大的快乐和满足。
俩人稍微喘息一阵,又开始新一轮的拼搏......
直到都没有了力气,才相互拥抱着抚慰着,亲吻舔舐着......
喘息平定后,王杨看看表,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便满怀感激地亲吻乌云其其格一阵,奋力挣扎着起床。
而乌云其其格却瘫软如绵,似乎连手指都难动弹地说:“时间还早,你睡会再起吧。”
王杨讪笑:“算了。起来晚了,碰上你母亲,就太不好意思了。再说了,我也得上班。”
乌云其其格极其慵懒满足地伸展着身体说:“妈妈不会笑话咱们。你不知道,我们蒙族妇女,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妇女。有时侯,碰到长途跋涉的男人,太饥渴了,太可怜了,常常会背着自己丈夫,把解决饥渴的爱,奉送给过路人。其实她们的丈夫也不是不知道,因为,他们在艰苦的环境中,也常常接受这种爱抚。所以,我们不认为性爱是可耻的,这是人类最正常的需要。也是人类最美好的行为,没什么可背人的。不象你们,总把这当成可干不可说的事。明明知道这是美好而不可缺少的事,却硬把这说成邪恶丑陋不堪的事。”
王杨又被上了一课,愣怔好半天,嘟囔道:“也许你是对的,但你的正确,在中国暂时还行不通。至少在大汉民族中,这还是只能干不能说的事。汉人就是这样,千百年来,都是背着牛头不认帐,指东说西,撵狗实际上是为了打鸡。剔牙放屁,指屁吹灯,黑暗里是鬼,光天化日之下是人,表里不一,两面三刀,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说不清也道不明。所以辛弃疾说:......却道天凉好个秋,欲说还休......不说了,佛曰不可说。干了就不能说。”
王杨狠狠亲吻乌云其其格一番,穿衣起床。
乌云其其格恋恋不舍地拉着王杨说:“太累了不送你了。晚上来看演出,我等你来!”
“好吧。”王杨答应着,悄悄地出门,到底还是怕惊动了乌云其其格母亲,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