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谁有这么大能量?我咋不知道?”王杨装腔作势。
“非让我说出人名吗?”喻春凤双手抱住饱满的胸,盯死王杨,幽幽地问。
王杨摇头摆手:“不说这些。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说说你吧,活的还顺气吧?”
喻春凤苦笑道:“工作上当然没的说,事业也算是小有成就,不知为啥就是不顺心。现在人际关系越来越复杂,怎么也不如当年那种单纯的日子舒心。日子平淡如水,除去上舞台还能激情满怀,一下舞台,就跟被抽了筋一样,一切都像白开水,淡而无味......”
王杨撇嘴嘲笑道:“知足吧同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了熊掌,就别想那条小鱼了。知足者长乐。跟我们这些土大头相比,你们已经是天上了。你要这样,我还活不活了?”
喻春凤翻白眼:“不是你问我嘛!你要不问,我能说这些话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快乐的神仙一样呢。其实,就是神仙也有神仙的烦恼。说说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杨两眼发直望窗外:“干什么?什么也不想干,也什么都想干。嘴边的桃子不能吃,怕桃毛扎嘴。闲极无聊,又饥渴难耐,便想找些不扎嘴的桃子,开开心,就是这么回事。”
喻春凤不解地问:“你这又是何苦?到哪山唱哪山的歌。嘴边的桃子真就那么扎嘴?”
王杨直视窗外的白云:“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就是不甘心。说扎嘴是好听的,我是怕变成种猪被拴在这里。我总觉得,我应该有一个无比远大的前程!是一只无线的风筝。如果被这些良家妇女小家碧玉拴住,这辈子就死定......谁知道呢,瞎折腾着玩呗。”
“你究竟想怎么样吗?”“不怎么样,我就是想采摘一朵彩云,乘云而去......”
话到这,两人又开始沉默。过了一会,喻春凤抬头看看王杨,脸上腾起红晕,垂下头,咬着嘴唇呢喃:“用不用我帮你解决饥渴?我在这还能呆几天,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王杨一愣,骤然暴笑,双手抱住肩膀,满脸嘲讽:“干什么?施舍还是怎么?”
喻春凤脸越发红了,用嗓子呢喃:“也不全是为你,我也想你。真的,很想和你......”
王杨打量着喻春凤饱满的胸,忍不住嘲笑道:“这算什么呢?死灰复燃还是搞破鞋?”
喻春凤捂住脸,低声道:“干嘛要说的这么难听?为了本能的需要,不行吗?”
王杨恶毒地笑道:“不行。本能需要的人多了,你是不是个个都施舍?你要是承认想搞破鞋,我奉陪,别的嘛,一概免谈。”
“我不想跟你吵架。别太咄咄逼人好不好?”喻春凤嘟囔:“你让我怎么样做才满意?再怎么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愿意为你做力所能及的事,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王杨就觉得欲火升腾,往日的温存和激情,在胸中燃烧,真想跟喻春凤重温旧梦。
但却觉得自己象是一个讨乞,在请求人施舍一顿饭,既便是吃饱了也会恶心。
他强压欲火,起身笑道:“我用不着你可怜。我要真饿的受不了,也能找到点残汤剩饭。不跟你瞎扯了,时侯不早了,我回去了。”
喻春凤欲言又止,起身相送。
乌云其其格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手把肉进来,虎着脸嚷嚷:“干什么,要走?咱们蒙古人可没有这个规矩。客人进了门,一杯水酒都不喝,就想走,门也没有。上炕坐着,你今天不喝的爬不起来,哪都不许去。你今天白调戏我了?我还没调戏你呢,老实呆着。”
王杨不禁苦笑:“喝的爬不起来,更哪都去不了了。你就饶了我吧,我认罪行不行?”
乌云其其格娇嗔地瞪了王杨一眼,用坚挺的左胸撞了他一下,把他撞回屋里,爽朗地笑道:“不许这样!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还没上阵就认输的理?妈妈刚煮好的手把肉,香的很。跟我和喻春凤喝几杯,把我们放翻了,你随便走。放不翻我们,你就得听我的。”
王杨被手把羊肉的香味吸引,豪气冲天,回身上炕,大声嚷嚷:“喝就喝!要是连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小女子都放不翻,我也就别活着丢人现眼了。”
王杨还真低估了水葱一样鲜嫩妩媚的乌云其其格。
三个人围着小炕桌坐下后,乌云其其格的另一面显现出来。
她从身后的炕柜上取过一瓶酒,一口就咬开瓶盖,哗哗倒半碗酒,朗笑道:“你们是客人,我先干为敬。”说着话,乌云其其格将半碗酒,喝凉水似地喝下。
然后才为王杨和喻春凤各倒了半碗酒,笑道:“春凤你量力而行。这个英俊的男子汉就不行了,你得陪我干,几时把我放翻了,你就可以走了。”
乌云其其格说着,又咬开一瓶酒,给自己倒半碗。面对乌云其其格又一次举起的酒碗。
王杨傻了。这样喝酒他还是头回见,而且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
王杨的雄风被激发,豪气干云地举碗,向乌云其其格的碗上撞去:“干!”
“别碰!”喻春对喊叫。王杨不明所以地问:“干什么?你也想加入碰杯行列?”
喻春凤苦笑道:“你不知道她们的规矩,碰一下,干三杯。就你那酒量,能行吗?”
王杨一惊,这半碗酒足有三两,碰一下干三碗,那立马就得倒下了。
乌云其其格大度地摆手笑道:“不知道规矩,饶你一次。下回可不敢乱碰杯,再犯绝不饶恕。来,咱们干了碗中酒。”
王杨从来没有这样大碗喝过酒,咬牙喝下去,虽然挺难受,但也没有不适。
乌云其其格陪他把酒喝下,又把酒倒上,笑眯眯地说:“先吃手把肉,压压酒,要不然真会醉。”
王杨便大口吃肉,边吃边跟两个人聊天儿。乌云其其格却一直目不转睛地盯死王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