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做不了主。我们回去把情况向上反应一下。
如果上面同意,我们也没意见。告辞!”柳镇山站起来,率先向外走。
王杨和李丽平、赵广大一边送客一边说:“还请多美言......”
王杨送客回来,老牛对王杨说:“兄弟,你不是那日鬼捣棒槌的人!
五类取费,这活我干了。我一分钱没有,要饭来的乌兰山。
在乌兰山,我最信服的,就是赵政府了。你是他推荐的人,错不了!”
“老牛,打住,快打住!以后可不敢政府政府地叫了。
你现在大小也是个人物,我也不管收容所了。这样叫不好。
知道的是你在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另立中央呢。”赵广大正色地说。
王杨和老牛及赵广大、李丽平,大笑起来。
同老牛签了合同。王杨正准备请老牛去饭馆。
白桦树风尘仆仆地进来,将王杨拉到会计室,按捺不住欣喜地低声说:
“烟都拉回来了。按照你事先策划的,在省城的郊区找了个僻静处卸下。
宋哥和家驹守着呢,让我先回来报个信。再问问下一步怎么办?”
王杨不由地长出一口气,喜形于色,悄声问:“一路还顺利,没被人盯梢吧?”
白桦树欢天喜地地说道:“别管真假,咱们是军车。
除去真八路,谁敢查咱这假军人?一路畅通无阻!咱们这招,真叫高!”
王杨摸着心窝,心有余悸地说:“不发现,是高,发现了就得判重罪!
记住!这事连张光明也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那张破嘴,很容易说漏。
你这就返回去,直接去省城找李立。让他出面,秘密找人销售。”
“咱这边不弄回来一些卖吗?”白桦树不甘心地问:“钱不能都让别人赚了吧?”
王杨郑重地劝说:“三哥,你脑子怎么越来越死了呢?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
咱们不能贪图多挣几个,就把这种危险品,弄到自己身边给自己增加危险吧?”
“那好。就照你说的办。我去了。”白桦树匆匆走了。
王杨回到办公室,对老牛说:“牛哥,本来应该跟你一起吃个饭。
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可你看到了。煤矿又有事了,我得想办法处理。
这样吧,让广大兄和李襄理,陪你去塞上春痛饮一场!”
老牛笑道:“真想跟兄弟好好喝几杯,既然你有事,就下回。”
王杨爽朗地笑道:“以后在一起合作,喝酒的机会多的是。”
王杨送老牛出门,远远地看见法院的张建莉,急匆匆奔这边来。
急忙对李丽平说:“李襄理,我从后窗户走了。你把门锁上。”
王杨跳窗户走了。李丽平笑着关上窗户,出来锁门。
老牛迷惑不解地问:
“赵经理,李襄理,什么事让王兄弟吓成这样,连门都不敢走了?”
赵广大冲赶来的张建莉努嘴,低声笑道:“被那个糖衣炮弹吓跑了。”
老牛诡异地笑道:“这有啥,把糖衣剥掉,收下炮弹享受就是了。”
张建莉匆匆过来,左右看看,一脸神秘,悄声问李丽平:“你们王经理呢?”
李丽平强忍笑意回答:“上山了。”张建莉奇怪地问:“上山干什么去了?”
赵广大一本正经地插嘴:“打游击去了。”
李丽平同老牛忍不住喷笑。
张建莉严肃地喝斥:“捣什么乱?打谁的游击?你们想造反啊?!
快告诉我他在哪,你们又惹大麻烦了!”
赵广大笑嘻嘻不以为意地说:“我们哪天没麻烦,已经麻烦的麻木了。
没事的话,就一块去塞上春喝几杯。要是有事,我们也不敢强留大法官了。”
哼!“出了事,你们可别后悔!”张建莉一跺脚,气冲冲走了。
李丽平担心地说:“赵哥,她别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赵广大嘲笑道:“她的重要事,就是找杨子这种美男子,骚情!
长的跟高射炮似的。还到处卖弄风骚。这样下去,杨子早晚得跳楼!”
王杨日夜悬挂的走私烟,终于平安到达。他松了一大口气,有点支撑不住了。便跳窗户逃回家,一头倒在床上,睡到第二天上午。
直到被李丽平推醒,还没解过乏。
李丽平急切地说:“经理,快起来,又出事了!
法院来了两个人,带着传票,在公司等着你呢。”
王杨一激灵,翻身坐起,喃喃:“不会呀,没这么快吧?这也不归他们管......”
李丽平一愣,反应过来,悄声说:“不是那件事。是游园票税收的事。
乌ls区税务局把咱们告到法院了,说咱们是偷税漏税。”
“妈的,这狗娘养的还没完没了了!”王杨跳起来,怒发冲冠,向外走。
“经理,你还没穿鞋呢。”李丽平提着鞋在后面追赶。
王杨穿上鞋,返回去在厨柜里拿两个馒头,边走边狼吞虎咽。
呜噜呜噜地说:“李襄理,这样不行。后背总跟着一把刀,实在麻烦。
不管这次的事怎么样,都必须尽快想办法,除掉李凤铃这狗娘养的祸根!”
“经理,杀人是要掉脑袋的!”李丽平惊叫。
王杨恨声道:“杀她脏了我的手。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王杨被带到法院,不由分说,就被送进收审站。
收审站的胡站长,一见王杨,忍不住笑道:“王总,你是怎么啦?
惦记我这的饭好吃,还是喜欢我这地方?怎么三番五次地进来?我真烦你了。”
王杨哭笑不得地说:“命中犯了小人,能有什么办法?”
“上次是投机倒把,这次是什么事?”胡站长问。
王杨摇头苦笑:“偷税漏税。问都没问,就送您这来了。”
马站长若有所思地说:“问都没问就送来了。大概是怕你串供吧?”
“应该是这样。”王杨无可奈何地说:“这就是中国的权与法。”
“没办法。”马站长摇了摇头,笑着问道:“住单间还是找几个人做伴?
自严打后我这都空了,有条件选择。”
“住单间吧。麻烦再给我些纸和笔。”王杨思忖着说。
“写告状信?没用的。”马站长摇头。
王杨有点阴冷地笑道:“那写匿名信诬告,会不会有用?”
“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马站长说完,拿一打纸和一支笔,给王杨。把他送进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