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赵不二起了带头作用,其他江湖汉子也纷纷上台秀上一场看家绝技,一时间,棍法,枪法,剑***番上场。不但让令狐天饱了眼福,而且这‘武茶’也是大卖!
凡是上场的,都是掏出多少,就给多少,没有一个矫情的。倒有一个扭扭捏捏的,赵不二当即走上前去,解下他腰间的钱袋说着:“大男人就应该大碗喝茶,大把给钱,只求一个快意,管他婆婆妈妈作甚!”
看得令狐天和白清柔既是目瞪口呆,又是心中感叹这些人真可爱!
钱钟也不愧是忠义一刀,不但自己尽心尽力地表演了两场,而且其他人招式中有什么不足也都一一指点。
在场人无不开口赞服,俱都有所收获!几乎已经将令狐天这个主人忘记。
令狐天见场上已经进入状态,慢慢走出人群,正想抽身而退去瞧瞧其他地方,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美目流盼地道:“你个大坏蛋!到底在茶里加了什么?”
令狐天转过头来,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立在自己面前,一身镖师打扮,身材娇小,声线清脆,而且生得玉面如花,唇红齿白,细细打量,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竟有一丝惊人的魅惑。
令狐天浑身一寒,莫非是独身久了,竟染上了不良习性,连男人也有性趣了?不至于啊!起码对县衙这么多大男人我都没感觉啊。
那少年见令狐天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立即柳眉倒竖:“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这一下,原形毕露,竟然是女声!令狐天再看他的喉咙,不由松了口气,没有喉结,这是个西贝货!
见那小姑娘有发飙的迹象,令狐天立即无辜地道:“没有啊!”
白清柔也是一脸疑惑地走过来问道:“那他们怎么喝得这么起劲?”
那小姑娘似乎觉得来了帮手,立即拍手大叫道:“是啊!是啊!这个漂亮的大姐姐都不相信你!”
令狐天坏笑着道:“那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那小姑娘立即气鼓鼓地道:“才不呢!”
令狐天坏笑着问道:“那你就不想尝尝那茶什么味道?”
小姑娘微红着脸颊,小声说道:“上场要脱衣服!”
令狐天不由哈哈大笑!这赵不二也真是,比他这个主人都还积极,立即要求在场所有人在喝那‘武茶’之前必须登台献艺,这样才能算得上对武茶的尊敬,才能真正喝出味道。
而江湖汉子也都习惯了,上了台都将衣服脱去,露出强壮的肌肉,令狐天不由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一群基佬!
白清柔也有些好奇地道:“这真是你准备的好茶?一次泡这么多?”
令狐天向里面看了看,小声道:“什么好茶呀!就是比其他的茶味道淡了很多!”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叫嚷着,茶太苦,而且杯子小,喝着不过瘾吗?我特意让马汉泡了满满一大缸,然后放凉了送上来,让他们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见白清柔还是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令狐天又道:“真要是精品茶叶,泡上那么大大的一缸,我岂不亏死?”
小姑娘叫嚷道:“那他们怎么就喝不出来?”
令狐天:“像他们那般牛饮喝得出什么?让你在场上打个半天拳,累得一身大汗,喝什么都觉得能入口,真让你喝名茶,还觉得不解渴呢!”
那小姑娘立即大声道:“你坑人!”
令狐天摇摇头,有些高深莫测地道:“他们喝的不是茶,是豪气!”
白清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令狐天在小姑娘头上敲了一记,:“我似乎没有得罪你吧?开口就叫我大坏蛋,小心我治你一个诬告,诽谤之罪!”
小姑娘几时被人这么欺负,小嘴一瘪,就要哭了张牙舞爪地大叫道:“你本来就是大坏蛋,大坏蛋!敲得我好痛!”
白清柔看得不忍,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
令狐天看着,觉得有一丝怪异,白清柔本就不大,也才十五六岁,此时看起来竟然像一个慈爱的母亲。
而那小姑娘也十分受用地靠在她怀里使劲噌着:“我叫静晟,我喜欢大姐姐叫我晟儿!”
令狐天看得一阵恶寒,趁她们不注意,打算偷偷溜走!
岂料那晟儿姑娘似乎后面长了眼睛一般,令狐天刚走出几步,她就发现了,在后面大声喊道:“大坏蛋你去哪儿?我也要去!”
令狐天头也不回,大声道:“妓院!你个姑娘家家的去做什么?”
说完后伸出一只手,朝后面挥了挥,摇摇头,然后大摇大摆地独自走了,留得那晟儿撅着嘴在原地大骂色狼!
美人坊是一幢三层楼阁,走得近了,就闻得里面香风阵阵,丝竹之声绕耳不绝,鼓掌声,叫好声经久不息,可见,苏烟真是深谙此道。
寻了个视野开阔处,令狐天运起法眼天赋,只见楼中摆了两排座位,每个座位上都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只茶壶,和一只茶杯,杯子里还有热气腾腾的香茗。
在正前方,设了一面轻纱,可以看到轻纱后面影影绰绰地,有一个个佳人在跳着诱人的舞蹈,时不时从轻纱后面伸出一只洁白光滑的玉腿,或者探出一只指甲上涂了红色花汁的纤细酥手,直钩得外面的一群男人眼睛瞪得溜圆。
令狐天心中感叹,苏烟这招也够狠的,朦朦胧胧,看不清,得不到,如同雾里看花,才是真的诱惑,而且仅仅露出冰上一角已经够美了,让人不禁想一窥全貌,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正在这时,令狐天又看到外面坐着的贵公子们在大声吆喝着什么,然后你争我夺你抛出一些银钱,让他吃惊的是,这时竟然从轻纱后面抛出一些贴身衣物,外面又是一阵阵惊叹声,和叫好声!
大概一炷香后,轻纱被重幕遮住,佳人已经不见踪影,流淌出丝丝缕缕欢快,流畅的曲子,如同天籁,所有人都出奇地静默着,似乎连吸气也不敢太大声。
令狐天并没有去前厅,而是直接进入内院,推开珠帘,苏烟正躺在靠椅上,指点着柳如眉和另外一名女子演奏。
“咦!我们的苏大老板怎么这么悠闲?”令狐天微感诧异,这边的‘客人’,可都是一群色中饿鬼,怎么就出奇的听话,就没有一个人闹出什么异常?
苏烟慵懒地伸出一只洁白的玉手,指着地上的一面托盘:“喏!你让我卖的茶,都卖光了!”
令狐天眼睛顿时一亮!托盘上摆了满满的一盘银子,而且还有厚厚一贴银票,不由感到纳闷,钱几时这么好赚了?看来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呐!
不由期待地问道:“那些‘客人’还在外面?”这种败家子不逮住猛宰一番,真对不住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