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结束后,陈敬济与赵佶告了假便回到西门府,他倒是想过晚上住在衙门里,可想是想却不能做,外人都不知道他与西门庆私下签过休书,西门女婿既然在阳谷县做县官,再怎么得意也不能不登门拜访家里的长辈。
陈敬济没有半分的得意之处,如果不是赵佶让他冒充来当阳谷县的县令,他肯定不愿意趟这池浑水。
不说别的什么原因,有县城一霸的西门庆存在,坐上县令也不能与其平起平坐,与其如此找不痛快有意思吗?
西门庆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他的旧疾已经好转,虽然懒散的不喜欢移动身体,但这个人却能自如的下地行走。
“爹,一切都好吗?”陈敬济恭敬的问候。
“都好,听说你做了县令,不错!”西门庆打了一个哈欠,他的右手轻轻地拍了拍裂开的嘴巴,两只眼朦胧微闭,一副要休息的神态。
“爹有什么吩咐吗?”陈敬济老实的问。
“你先去后院见一见你的几位娘亲,等她们交代完了,你再过来吧!”西门庆认真的吩咐着。
几位西门府后院的娘亲倒是有日子没有见面,现在不知道这几位如饥似渴的女人是不是老样子?
陈敬济先回到他的房间,没有看见前妻西门娟,伺候的丫鬟不知道这位神神叨叨的少奶奶跑哪里去了。
‘啪啪、啪啪!’大门板被人敲响,外面传进来庞春梅直率的嗓音,“陈公子,五娘请你立刻过去!”
还没打算去后院参见各位娘亲,倒是有人坐不住主动来找他,不知道五娘潘金莲的从哪里得知他回来的信息,难道她知道王婆上公堂申述的事吗?
“我马上去。”
‘啪啪、啪啪’门板继续发出沉闷的响声,外面的庞春梅没有离开,她继续敲着门,像是打算不领人回去誓不罢休。
“你有完没完?”
陈敬济终于被烦得打开了门,他与庞春梅犹如斗鸡一样对视着,对方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我会过去,你先走一步可以吗?”
“不行!”庞春梅摇头表示拒绝,她仿佛洞悉陈敬济犹豫的心思,执着的等候在门口非要将人带回去。
执拗的小丫鬟,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陈敬济的脑袋左右的瞅了一圈,外面没有走动的家仆,他快速伸出手抓住庞春梅的右胳膊,稍用力将她揪进房间。
“陈女婿,你想做什么?”庞春梅的神色大变,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在大白天动手碰她,这若是被人检举到西门大官人那里,她可能就会被活活的打死。
“和你谈一谈。”陈敬济的手松开时,另一只手将房门关闭上。
“谈什么?”
“人生、婚姻、钱财!”
对方的嘴里总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庞春梅默不作声的思考片刻,脸上露出微笑,大方的依在男人炕的边沿处。
“这是甘心屈服吗?”陈敬济故作一副色迷迷的姿态,他觉得这个小丫鬟很不一般,从她在大娘吴月娘的身边伺候起,就表现得与别人不一样。
“陈公子想做什么?”庞春梅温顺的反问道。
陈敬济双手搓了搓道:“做所有男人想做的事。”
见西门庆的女人不如逗一逗眼前的女孩,他凑到庞金梅的身边,放肆的摆弄起她身上的衣裙,不老实的右手移动并接触对方身上的禁地,他的动作做得很缓慢,颇具文人墨客的温柔与文雅之气。
庞春梅的银牙咬着下嘴唇,她没有反抗和喊叫,一支嫩白的小手顺势而下,停在某处已经隆起的所在,“这就是让五娘期盼的坏家伙吗?”
说什么呢?
咱又没过界。
陈敬济停住了手,他的脑袋像是被冷水浇过而清醒了,他向五娘潘金莲的丫鬟动手是在找不痛快吗?
这个小丫鬟知道很多有关他的事,她会不会向西门庆告密?
西门府内有太多不如意的女人,她们为了在府内生活的更好而做任何看似疯狂的举动,包括出卖自己的主人。
陈敬济不怕西门大官人知道什么,没有任何的证据是害不了谁,再说大官人不是想让他帮助生个娃吗?
生娃不会从后院的娘亲中选择,但挑选个丫鬟倒不是问题。
话说西门庆还记得他在病床上的拜托吗?如果现在他的身体没事了,早忘记曾经说过的话又能如何?
大不了一拍两散!
“舒服吗?”庞春梅没有注意陈敬济脸上的表情变化,她在男女方面还处于朦胧模糊的阶段,亲自尝试也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
以前她多次听过西门庆与吴月娥的墙根,如果不是偶然翻看五娘潘金莲收藏武状元郎的情场书籍,她是不会对男人有太多的感觉,至于实践是从来也没有过。
她对陈敬济的调戏第一次生出欢喜的感觉,生涩的配合无师自通,虽然不能立刻体验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却也让她不肯轻易地收手。
隔鞋搔痒也有不一样的味道!
陈敬济被她的配合弄得很难受,他忽然想起自作自受的成语,本来是要调戏庞春梅,但后来的发展却变成他竭力的克制,这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要…停!
“还要怎么做?”庞春梅虚心的向他求教道。
这样的事大多是男人比较擅长,不懂套路的女人为了追求极致的享受,合理的配合与规范都是天性所致。
“你不怕五娘等着急吗?”陈敬济终于说出大煞风情的话,他真的忍得太辛苦,若再这样继续一会儿,他可能就要变形出击了。
庞春梅的动作停顿了,她不情愿的醒悟过来,她的眼睛白了对方并缩回捣乱的小手,她站起身收拾身上解开的衣裙。
一切都收拾利索后才对陈敬济说:“走吧,陈女婿,我估计五娘要等急,肯定以为我把你拐跑了。”
谁拐谁是个问题。
住在后院的五娘潘金莲果然生气了,她没有露面,只是叫陈敬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便让他离开了。
陈敬济不明白这个女人的用意,难道说她看出他调戏小丫鬟庞春梅吗?这是在惩罚他还是想警告什么?
他不愿意往深了猜测,武状元的案子只能由西门庆说的算,五娘潘金莲会不会陪葬就另说了,活人陪死人也就只有帝王才有这个资格,堂堂一个状元郎能与天子一样的待遇吗?当然不能,除非有人想死。
后院的五娘拒绝见面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吴月娘、孟玉楼等人也纷纷派丫鬟通知他不用见面,好像陈敬济一下子变成了流行病毒。
不见也好,能清净总不是坏事。
与干爹西门庆坐在大厅内一起饮酒,几杯水酒下肚后,陈敬济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不寻常的要求。
“你去劝说花夫人,让她嫁给我。”西门庆向陈敬济吩咐道。
这是什么任务?
花子虚不幸身亡倒是刚刚才知道,那个会做生意的人竟然死在梁山的脚下,不知道杀死他的人是哪一位好汉,但人死却是不争的事实。
规劝一个丧偶的年轻妇人应当是媒婆、老妈子的长项,让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小伙子上门劝,会不会适得其反呢?
他要使用什么身份去说媒?
阳谷县令?西门女婿?
不管使用哪一个身份,他都不能不服从西门大官人的交待,谁叫他现在还是儿子,是上门女婿呢?
“行,爹,你等着拜天地吧!”
陈敬济放下酒杯走出了西门府,对待西门爹的吩咐要立即完成,否则说不好又被猜疑或者有其他的麻烦。
他不害怕西门庆找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阳谷县做官能不靠着西门庆吗?这可是比官场还明白的人物。
做官难。
李屏儿的脸上没有悲悲切切,她对花子虚的死没有太在意,从丈夫与西门大官人开始鬼混起,她就知道命薄的花子虚会早死。
陈敬济的到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花子虚死后留下大笔的钱财,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不止西门庆一个。
“给我一个嫁给你爹的理由。”
“他能给你一个不错的名分。”陈敬济想了想又说:“我还能想办法给你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
“我嫁给西门庆就是你的娘亲。”李屏儿噗嗤一笑,她没想到陈敬济的话很胆大,这就是直白的要瓜分她。
“娘亲是女人,自然也需要男人。”陈敬济调侃着说:“如果你先要男人就别嫁人,安心在家等我再过来。”
“我等不及。”李屏儿摇头说:“我需要男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的年龄还不到三十岁,正是需要男人滋补的时候,花子虚的早死实在让她很空虚,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待一个好男人的出现。
女人不能空虚,精神的寂寞就会做事没有章法。
“那你就先嫁进西门府。”陈敬济认真的回答道,“我爹西门大官人不算什么好男人,但那里有你需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