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鞋拔子脸是孙新?”
陈敬济也是大吃一惊,误伤致死的竟然是孙新,这个梁山后加入的伙计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可怜的人!
“穆春让我接收孙新的未婚妻,朕同意了。”
“哦。”顾大嫂点点头,她听穆春说起过,如果来的人不是陈敬济,她肯定是要当面拒绝。
陈敬济上前搂住女人的腰,嘴巴也凑了过去,“让为夫亲亲,想死我了!”
亲吻没有得逞,顾大嫂拧身从男人的怀里逃了出去,她的脸颊抹上红颜,两只手抬起呈环形,“不要!”
“真的?”陈敬济调侃的问。
顾大嫂点头说,“嗯,孙新尸骨未寒,我不想对不起他。”
这话说歪了吧!孙新是后来之人,再怎么对女人体贴,也比不上前任原配!
“你与孙新做过夫妻之事?”
“没有。”
“那为何推三阻四?”陈敬济有些不愉是说:“朕误伤了他自然会厚葬他,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有什么要求?”
顾大嫂想了想便将她的顾虑讲了出来,那孙新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孙立,也曾经搭救她出过力,如果非说情分,女人与孙氏兄弟俩都不清不楚。
“你喜欢的人是孙立?”陈敬济有些醋意的问。
顾大嫂点了点头,她的个性不允许乱讲话,有一说一。
陈敬济无语了,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虽然他与顾大嫂在过去有深厚的情感,但自从知道这个女人死了,他的心里就将女人排斥掉了,现在重新知道顾大嫂还活着,高兴之余却没有曾经的情感。
“孙立在哪里?朕能见见他?”
“他晚上会来。”顾大嫂老实的说。
晚上见面的男女再没有肌肤的接触,也会有其他的碰撞,既然认可顾大嫂死了,就应该完完全全的忘掉她。
“我组建了一支水军,你俩愿不愿参加?”陈敬济看着顾大嫂问道。
“行!”女人回答道。
一问一答如同路人对话,难道这就是覆水难收的道理?
刘球制定的方案不算很完美,海盗按照既定的方案一点点的配合,受到惊吓的阮母在阮小七的背负下逃过海盗的追击。
杜兴与穆春白白的埋伏了一天,慌不择路的阮小七没有走既定的路线,但平安的阮母却同意阮小七加入水军。
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水军有了阮小七的加入,操练也比童猛主持要正规一些,阮小七在打辽国时曾经负责过具体的事项。
人员算是初步形成战斗力,陈敬济在百忙中见到孙立,对方在梁山是个低调的主,若不是他与栾廷玉有关系,可能无人知道他的存在。
“栾廷玉在哪里?”陈敬济向孙立询问道,他自从上次遇见被迷的栾廷玉后,就再没有与其见过面。
孙立与栾廷玉是师兄弟,虽然不清楚师兄的事,却经常与之联络。
“他在中州。”
中州属于吐蕃国的辖地,陈敬济为了燕青的事想去一趟吐蕃,但一直没有让出时间跑一回。
水军操练了三个月,吴磷与凌振率领七艘战船抵达琉球群岛。
战船与人手增加使得水军的整体实力大大的增强,陈敬济与柴进、凌振、安道全在主船上,阮小七、穆春、杜兴、顾大嫂、孙立、吴磷、童猛、刘球、时迁分别在其他的战船。
打倭国来检验这支水军的实际水平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经过众人的推举,陈敬济为水军的主帅,吴磷与阮小七为副帅,柴进与凌振为后勤官。
吴磷的作战能力比阮小七强很多,提拔小七一方面是他对水军了解,另一方面则是照顾梁山弟兄们的脸面。
刘球身为女人不能指挥,却与顾大嫂成为作战的参谋。
制定打倭国的方案有了几种,除了凌振原先一套战术外,吴磷与刘球提供的办法各有利弊,经过陈敬济、凌振、柴进、阮小七、孙立的研究下,决定使用整合战术。
所谓整合战术就是把三套方案融合在一起取长补短,最终达到预期的目的。
水军与战船歇息三日,便向倭国挺进,由于两处的距离不远,没用半天的功夫就抵达窝岛的一处码头。
码头上没有强盗的动静,如果下船深入就会失去战船的优势。
怎么办?
“打草惊蛇好不好?”孙立最先想出解决的办法。
“给我百十人,我下船偷袭他们。”好战的阮小七说。
“火炮开火不会区分敌我,如果七爷下船登岛,后援不一定能保护你。”吴磷提出反对的理由。
“那怎么办?”柴进瞅向沉默的陈敬济,他知道这位主帅虽不精通战术,却有满肚皮的歪点子。
陈敬济客气的谦让,交战方面外行的他不怎么敢指挥,过去的教训让他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明白人打明白仗。
“孙某觉得朝码头开火,吸引倭国的海盗出海,把交战放在大海上,是检验水军最好的方案。”孙立说道。
“码头上明明没有动静,倭国人还不知道咱们偷袭过来,登陆可以捞些好处。”阮小七回答道。
“如果海盗埋伏在陆地上呢?”吴磷担心的说,“七爷登陆便没有海上的优势,那又该怎么办?”
“阮某不是只会水里的功夫!”阮小七不服气的说。
活阎罗阮小七的本事比两位哥哥强,他在征辽国、田虎与方腊都战绩累累,要不是站队的问题,可能现在早就做官了。
“要不请刘球岛主过来议一议?”柴进就是一个老好人,他见陈敬济没有提出想法,便要将刘球拉过来。
“女人应该留在家。”阮小七终于忍不住说出他的想法,他对刘球任参谋有意见,男人的战场用女人做什么?
众兄弟的意见出现分歧,陈敬济感觉火候差不多时说:“要不这样,咱们来倭国就是来练兵,既然海盗装死不出来,那咱们就将倭国的所有码头捣毁。”
他的计策是灵机一动想的,窝岛不产什么资源,与外界的联系全靠船只,如果毁掉周围的码头,暂时断绝倭人与外界的沟通,可能会收获不浅的好处。
“好一招绝户之计!”凌振赞叹的说。
阮小七不太明白陈敬济的办法,他急忙向柴进请教,毁掉所有码头的精妙处在于短期困死倭人与海盗。
“小七同意。”
陈敬济的计策很快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具体安排就由吴磷与阮小七商量,细节安排妥当后,七艘战船分开几组,船体侧对码头开炮。
凌振改进的火炮射程远、伤害大,没用多久就毁去几个码头。
战船分散进攻码头收效丰厚,半天的功夫不仅毁掉倭国周边大小的码头,捎带着干掉许多海盗的快船。
望着岸上鬼哭狼嚎的海盗,众位弟兄都露出喜悦的表情,这场仗打得痛快,不损失一兵一卒就能轻而易举获胜。
火候差不多时,主船上响起鸣金归队的号角,七艘战船熟练的归拢在一处,排列整齐的驶离开。
赢得人开心,输得人郁闷。
大蛇、八歧与西右卫门见面互相通报损失后,发现他们的境况出现很大的麻烦。
窝岛自产的粮食不多,库房存货只能维持一周的时间。
“敌人是来自什么地方?”大蛇一脸懵懂的模样,他接到被攻击的消息时,还趴在小妾的肚皮上,若不是手下损失了一十八条大船,他绝不会慌慌张张的跑来。
“刘球岛!”
“咱们与他们一向河水不犯井水,他们为什么要找事?”大蛇反问道。
西右卫门拔出长刀说:“刘球岛主活腻歪了,希望咱们超度一下。”
“那个小娘皮看着挺肉,某一定蒸了她!”八歧恶狠狠的说。
大蛇摇摇头,“清蒸不好吃,还是割肉烤着吃为好。”
“蒸着好吃!”
“烧烤更好。”
八歧与大蛇争执起来,西右卫门的长刀用力的落下,将面前的小桌一分为二,把俩人吓了一跳。
“你想干什么?”八歧不高兴的问。
西右卫门冷漠的说:“你们的争执没有味道,等咱们捉到人再说,现在岛上还有船吗?”
“不多了。”八歧沮丧的说,他掌管的船只损失惨重,大小船只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多条。
西右卫门也是很生气,但他生气的对象不是偷袭的陈敬济,他觉得八歧与大蛇都是提不起来的窝囊废,乘兴谁都可以,但能接受失败的人才能成为强者。
“我的门下有一些舢板船,长途跋涉可能不行,但向刘球岛报复一下应该可以,两位愿意出人手吗?”
“愿意!”八歧与大蛇异口同声的说。
得胜而归的众位在琉球岛开席摆宴,一起吃喝庆功。
酒喝到半晌,柴进端着酒杯站起身对陈敬济说,“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那些海盗绝不肯吃亏,他们一定要来报复。”
“来了就不让他们走了。”杜兴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巴说,“这群海盗一直在这一带骚扰,杜某早就想除掉他们。”
被动挨打不是上策!
“我觉得咱们可以再去拜访倭国。”吴磷提出建议,“战船上有几座红衣大炮,射程比普通火炮更远。”
红衣大炮是陈敬济取得名,凌振建造的大炮威风凛凛,炮管与炮身的重量很大,若不是大船有足够的负重,真的不能从临安带上来。
二次征战倭国还是要以码头为主,既然采用围困的方案,不彻底摧毁岛内与外界的沟通,战果也不会得到扩大。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倭国派出小快船迎战,咱们的战船该如何应对?”顾大嫂看着吴磷问道。
大船有大船的优势,但面对灵巧的小船,战术如果运用的不好,不仅不能有收获,而且还会遭到败绩。
海盗的船大多以小船为主,倭国上的海盗建造大船本就是昏招,若他们醒悟过来,将会给战船造成极大的麻烦。
“小七可以率军应战!”阮小七大声的说。
“不妥,七爷固然强,但双拳难敌四掌,如果真遇见这种状况,我们应该怎么化解?”
战船初战告捷是打了倭国海盗的措手不及,但这种战术在海战上用的不多,多数情况要一对一甚至一对多,如何取胜才是海战最该掌握的本事。
谈到细节,众位弟兄各抒己见,庆功宴好不热闹,陈敬济没有插口,偶尔一次建功不算什么,用兵打仗还需要懂行的人,他的这支水军缺少一位精通海战的高人。
“李俊在哪里?”童猛忽然开口道,“他最精通水战,若咱们的水军有他来主持,肯定会有很大的改观。”
阮小七与柴进点头附议,李俊统战水战的能力得到梁山群雄的公认,自信水上功夫的张顺、阮小七都与李俊比试过,但运用士兵的本事,他俩确实差多了。
“李大哥在真腊国。”陈敬济开口说,吸收李俊加入水军是肯定的,但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
庆功宴吃到半夜结束,众人晃晃悠悠各自休息去了。
时迁找到养伤的王定六,俩人跟随吴磷加入水军一直没有什么大用,令二人感觉有些憋气。
“我想偷偷去倭国?”时迁对王定六说。
“一起。”
二人出门碰见方便的童猛,甜言蜜语说动后者,偷偷出发就变成三人行。
他们没有启动战船,怕动静大打扰休息的众人,而是找了一条小船上路。
刘球睡了一觉,她习惯的把手伸进童猛的被窝,发现身边被子里是冷的,童猛并没有在。
她激灵坐起身,大声喊叫起来,没有听见回音才爬起身,童猛比较顾家,像此时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过。
刘球在房间周围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她便胆大的拍响穆春的房门。
穆春的酒量不行,睡得早醒的也快,他披上衣服打开门,看见刘球道:“弟妹要做什么?”
“童猛不在你这儿?”刘球问道。
穆春摇头,他与童猛的关系虽好,但同睡却不大可能,“可能他找杜兴了吧?”
“没有,杜大哥也不知道童猛去哪了!”刘球着急的说。
这酒喝得出现异常,晚上不搂着自己媳妇睡,难道外面还有别人?
“童猛不是那种人。”刘球的脸一红,她猜出穆春想歪了。
“要不咱们去主帅那里看看,没准临时安排童猛干活了。”穆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