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福帝姬没有死,那死掉的女人又是谁?难倒天底下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双胞胎?
尽管陈敬济很吃惊,但他还是同意接受宫女的委托,对方给的交换条件太诱人:为赵恒下毒药。
宫女竟然善解人意,这实在令陈敬济感到惊慌失措,他一度想杀人灭口,但理智告诫他不能轻举妄动。
“三天后,我与你在这里碰面。”宫女看着他说:“我会先下药,等赵恒死了再来告诉你柔福帝姬的事。”
这是先给利息后付本金?
陈敬济果断的答应她,他来的目的就是要处理钦宗赵恒的问题,既然有人能帮到他,再多等三天也没有关系。
如果杀不了目标也没有损失,反正做坏事的人又不是他。
宫女返回密道的身形很熟练,像是经常来回穿梭,陈敬济不清楚挖一条长长的密道会动用什么力量,但密道肯定是女人亲手挖掘而成。
日积月累的挖掘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的,这需要多大的耐心和动力!
十天之后,重新踏入荒芜之地的陈敬济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很容易的相信宫女说过的话。
女人如期的返回,她平静的告诉陈敬济已经解决了,至于是个什么结果并没有再解释什么。
潜在的麻烦没了,陈敬济决定上路向回返,比起要赵恒的性命,宫女提出的柔福帝姬对他更有意义。
柔福帝姬回中原有很大的收获,除了身份的正统外,带着公主不亚于三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陈敬济的龙椅还不稳固,他太需要借势增强威慑,柔福公主是最好的人选。
宫女洗净脸上的浮沉,露出一张精致的秀脸,陈敬济不知道她的本名叫什么,但她却主动将托付的人送给了他。
托付的人就是宫女,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外人,只要求平安的返回宋境。
赵恒死没死验证不了,宫女说过的话也透着些许的古怪,虽然陈敬济没有记住真的柔福帝姬长相是什么,但他却选择相信宫女的介绍。
“我就是柔福帝姬。”
玉牌交还给宫女更能证明她的真实,如果世上要验证这个女人的真伪,除了疯掉的赵佶、毒死的赵恒外,就只有下落不明的韦娘娘了。
“我不会揭穿你。”陈敬济向身边的女人保证道。
他来五方城本就有寻找韦娘娘与柔福帝姬的打算,他坐上龙椅还差正统之说,如果有前娘娘与公主支持的言论,必然可以化解潜在的麻烦。
宫女没有说话,她淡淡的笑了笑,个中的厉害关系俩人都明白,为了自身能获得的利益,一个确定的身份可以锦上添花。
“辛苦你了。”
“不辛苦。”
“你真好!”
“都一样。”
二人骑马走了一天的路,半夜庆幸的加入一支去中原的商队,独行不如随行,起码不迷路。
商队的人很友好,不仅送给他俩食物与水,还分配了一辆大车供他们休息。
“刚才头领问咱俩的关系,我说是夫妻,咱俩才新婚不久。”柔福帝姬说道,这是要提前串供。
陈敬济点头同意,夫妻就夫妻,男女一起同行本就比较尴尬,有夫妻的名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咱俩只有一辆大车,晚上我们要睡在一起。”女人说话时脸红了,羞涩的模样越发的娇柔。
男人与女人睡在一起肯定不是规规矩矩的各睡各的,躺在一个被窝若什么也不做岂不是禽兽不如?
陈敬济不是禽兽也不会禽兽不如,女人既然都先讲出来,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能临阵胆怯,而且女人曾数年生活在水深火热的金营,一定不会没有见识。
可是他却偏偏看走眼了,生涩的肉搏战结束时,他揽着涩涩发颤的女人轻声的询问心里的疑惑。
柔福帝姬摇头说了一番话,言语无懈可击让他只能心疼,并责怪他刚才的卤猛与粗暴,男人在女人那方面总是慢半拍。
解释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那种事只要开闸就不会有停歇,都是情场的老司机,有需求是正常现象。
假夫妻行真夫妻之事就是假戏真做,慢慢的前行没有抱负与斗志,沉浸在欢愉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我们进入大宋的边境。”柔福帝姬抚摸着懒洋洋的男人道。
“你有什么打算?”陈敬济的手没有从女人的怀里掏出来,依然把玩着那对令他回味无穷的山峰。
“听你安排。”
这个女人全心全意倒是一件好事,省去浪费口舌与提前布置,柔福帝姬怎么顺利回归不是问题,但合理的返回宋室却不能过于简单。
逃出金营要编的像,否则价值就会被人贬低,那就不能达到陈敬济的目的。
“检查了!”
大车外面有人大声的招呼,通过边关除了缴纳人头税,清查实际的人也是必须有的规矩。
不能抛头露面的女眷也要被盘查,通常只有身份高贵的女人不用走出车轿,但高贵的人也不会藏在商队里。
陈敬济与柔福帝姬穿好衣服,拿着行李下了车,俩人站在人群中等待守关的城卒逐一的盘查。
“瞅你比较面熟。”盘查陈敬济的城卒甲是位熟人。
陈敬济不想与城卒甲过于亲近,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小生经常跑商,所以面善得很。”
“是吗?”城卒甲点头,他说面熟只是讹诈的方式,过关的人头税固定上交,拦截盘查吃苦受累,好处却微乎其微。
商队的人已经知趣的送上好处,几个守卫相互对视几眼,默契的小动作相互招呼,便不再难为他们。
城门上的旗帜飘扬,主将的旗号不再姓郝,陈敬济抱拳向城卒甲询问,边关换将官比较少见,只有遇到军情才会变化。
商人最担心动乱,虽然战乱的利润最大,但所冒的风险也比太平时强很多。
城卒甲没有怀疑,他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前些日子,郝思文被几个蒙面的匪人击伤,守城不能缺少将官,因此城门守将才更换了新人。
谁这么胆大的袭击郝思文,难倒蒙面人是那些镖师改装?
陈敬济又摇头否定,镖师真有胆量早就动手,不至于拖了这么久,或许他们花钱雇了江湖人?
盘查结束进入宋境,陈敬济与柔福主动向商队告辞,感谢的话说了一堆。
商队领队客气的应承,分开时留下在边关的地址,邀请陈敬济随时过去做客。
还会碰面吗?
或许,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人与人的缘分不是说断就能断了。
边关城内有离退的官员,经过缜密的筛选,陈敬济选择住在城东的潘仁美,这位潘仁美曾经是位京官,因为与蔡太师政见不和而提前辞官。
蔡京不是好相处的主儿,与蔡太师不和还能全身而退说明潘仁美的实力也不寻常,势力强的人必然愿意把握时机。
柔福帝姬的出现便是最佳的时机。
“我们要怎么见潘官?”女人有些担心的问,享受男女之事的滋润后再冒风险,令她缺少信心。
“直接见他!”陈敬济微笑着说。
他的嘴巴贴近女人,小声的将他想的对策与方法步骤告诉她。
“能成功吗?”
“你是谁?”陈敬济反问道。
“柔福帝姬。”
“那就成功了。”
潘仁美的年纪刚过五十,长得慈眉善目,但熟人都知道此人不好相处,满脸笑容下是一副阴狠的嘴脸。
“她是柔福公主?”
陈敬济抱拳说:“潘大人不信可以找人验证。”
“好!”潘仁美同意道。
陈敬济与柔福住进潘府,头两日平平常常,但第三天一个妇人私下见过柔福后,潘家的态度便大转弯,不仅热心的对待他俩,连衣食住行都有专人伺候。
“他信了?”
“没有。”陈敬济对柔福说:“见你的妇人是潘仁美的小妾,潘官一向精明,怎么会轻信小妾的话?”
“那为什么对咱俩好?”
“麻痹过后才见真章!”
几天后,潘仁美主动找到陈敬济与柔福,说要请二人一起去济南府,那里有明白人,可以分辨公主的身份。
济南府是谁的地盘柔福不清楚,可陈敬济却十分了解,他表面代表柔福同意,私下却收拾行李与女人告别。
“一定要走?”
“对。”陈敬济坚定的说出理由,济南府是杨戟的势力,虽然杨戟早已作古,但杨柔川还在,他与杨柔川有过节,所以不能与潘仁美一同上路。
“我能行吗?”
“这个考验才是开始,如果这点小麻烦都不能过去,那等以后你要是在杭州遇见后宫的内官与老人又要怎么办?”陈敬济顿了顿接着说:“我相信你,你也该有能力让我放心。”
“我就是柔福帝姬!”
二人私下对话后,陈敬济直接选择一个人上路,他不能过久的留下拖延,除了会影响女人身份的掩饰,他的身份也不能随便让人揭露。
他只有立刻回到杭州府才安全,现在任何时候被揭穿都不利,就像前朝西游的大和尚,仁慈与懒惰都会深陷小妖的手中。
“男的不见了,女的还在!”家丁护院向潘仁美禀报道。
“搜!”潘仁美皱着眉头,“是谁把公主送给我,难倒又是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