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密封门前,昏暗的应急灯光下,几名手里端着突击步枪的士兵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们消瘦的脸庞上神情复杂,有兴奋,有紧张,还有一丝丝的疯狂。
“谢菲尔德,这都大半天了,姥爷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出什么意外?两个小娘们还能蹦上天不成?”回话的人语气烦躁,眼球里尽是血丝。
“我不是这个意思,姥爷那体格要是逮到两个小娘们,玩时间长了就给玩死了。”问话的士兵咽了一口吐沫说道。
“姥爷的事还轮到你操心了?好好盯着,万一那两小娘们窜回来呢?当心你的脑袋!”谢菲尔德口气越发地不善。
旁边的士兵看同伴被训斥,也都下意识地拉开和谢菲尔德的距离,他们知道自己的头正上火呢。
谢菲尔德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众人面前说过,机要员卡叶琳、米娜姐妹是他的梦中情人。
但士兵们都心里明白,谢菲尔德不过是和大家一样,拿身材丰满面容俏丽的双胞胎当意淫对象呢。
这对孪生姐们不仅相貌出众,还出身将门,平日里眼界极高,是不可能和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有交际的。
自从企业号航空母舰被海中丧尸兽围攻陷落,顶层甲板失守,幸存者困守在甲板内部,随着物资日渐匮乏,幸存士兵的情绪日加低落。
绝望之中,不时有人出言要冲到上层甲板去,拿那些女兵泻火,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卡叶琳姐妹。
这回军官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串联幸存人员中的不满者发起叛乱,大家都满以为能一亲芳泽,却被打发来看门,心里也都憋着火呢。
但带头追捕两姐妹的是异能者姥爷,士兵们虽有怨言却也不敢反对,只盼望姥爷吃肉,能给大家留口汤喝。
幽暗的舱室通道深处渐渐传来脚步声,留守的士兵们神情一振,一起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打量。
谢菲尔德拉开手中冲锋枪的保险,沉声问道:“是姥爷回来了吗?”
“是你刘爷爷!”
闻言士兵们脸色大变,他们不等谢菲尔德命令,抬起突击步枪冲着传来声音的舱道一阵乱射。
狭窄昏暗的走廊顿时被突击步枪枪口焰映照得火光一片,在弥漫的硝烟中,一根细长触手窜出,洞穿最前方谢菲尔德的胸膛。
谢菲尔德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口的暗黄色触手,他感觉全身鲜血都在涌向受创部位。
鲜血迅速地大量流失,让谢菲尔德浑身气力一空,冲锋枪从他无力的手中跌落。
“异能者!集火射击!”
慌乱的士兵并没有转身逃走,他们知道若是被异能者逼到近前,逃是逃不掉的,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洞穿谢菲尔德的触手如蛇般昂起,随后一甩,挂在上边的尸体便四分五裂,紧接着一个身穿暗黄色紧身衣的男人,大步地从硝烟中踏出。
看着甩动触手的男人无视密集交错的金属弹头,士兵们心头的最后一颗稻草也失去了,这样的异能者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能够抵挡的。
随后有扔掉枪支逃跑的,也有跪地求饶的,还有手忙脚乱地拧动舱门密封阀的,但是他们的行为都是徒劳的。
从硝烟里走出的刘秀神情平静,他挥动手臂上的触手,先将逃跑的人扫成两截,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剩下的人一一击杀。
米娜心惊胆战地跟在姐姐身后行走,她颤抖的手掌紧紧地攥住卡叶琳的胳膊,惶恐表情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丝毫没有之前与敌俱焚的勇气。
感受到孪生妹妹心中恐惧和手臂上的刺疼,卡叶琳叹了一口气,妹妹惊惧于刘秀的杀人手段,她又何尝不是心头震惊。
“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手段却如此酷厉!我利用他给父亲解围,万一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恼怒,我该怎么去平息他的怒火呢?”卡叶琳神情复杂地看着在前边行走的背影。
“实在不行老娘我也豁出去了,反正能看到的他都看到了。”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把妹妹挡在身后。
覆盖着细密鳞片的手臂陡然扬起,将射来的水箭击成一片水花,在四溅开的水花之中,夹杂着几片崩碎的鳞片和几缕鲜血。
伸出一条分叉的长舌舔舔手臂上的伤处,脸上布满细鳞的异能者面容扭曲,他口中发出丝丝的吸气声。
“刘骏,你的水箭越来越无力了,是不是这些天在小婊砸们身上耗光了力气?
“霍华德,你也是越来越没有人样了,我有没有力气你再上前几步就知道了。”
嘶...嘶...
霍华德嘴角的舌头翻卷几下:“老子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为你们这些老爷卖命的下场?嘿嘿,你们吃喝玩乐却让老子喝风,哪有这样的道理?”
“霍华德!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一名军人?是一个男人?除了女人和孩子,这里所有人的配给都是一样的。”刘骏身后一名军服挺括,神情严肃的中年军官厉声喝道。
“长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那些累赘,若不是她们父亲老子出的馊主意,我们用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这不是她们的错,我们已经失去太多的战友和亲人,剩下的物资你们也全拿去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长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为什么要杀人?”
这是一处回字形舱室走廊的拐角,两侧墙壁上布满累累弹痕,地面一层厚厚的弹壳中间,躺着几名浑身是血的士兵,不时有痛苦呻吟声从垂死的伤者口中发出。
“嘶嘶...你是在说这些东西?”蛇类异能者霍华德上前一步,暗黄眼珠中泛出残忍的光芒。
霍华德一脚踩在一名伤者的伤口处,用力地碾压着,他狞笑道:“执迷不悟的狗腿子而已。”
霍华德脚下士兵被他大力踩踏,口中鲜血喷涌,发出一声短促惨叫,身子一颤便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