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因为杀人才会坐在这里的!”
审讯室里边传来这样大声呵责的声音。听说,是抓住了那个弃尸案件的凶手了,只是,这个人被“请到”审讯室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探案组在搜集了那间布满血的屋子之后依旧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证明嫌疑犯身份的证件,毕竟,但是在那样一件出租屋里边发现了血迹就认定住在出租屋里边的人就是疑其实是并不合理的。
然后,他们又重新化验了那个用来装载丢弃的尸体的麻袋,发现,里边那个看起来像是故意留下来作为模仿叶扬若的案子的故意跟尸体放在一起遗留在袋子里的胸针,正是那个租下出租屋的男子在作案不久前在附近一家金铺里边买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甚至,就连某一个细节都模仿得跟叶扬若的案子几乎是同出一辙的。
很快,探案组就通过排查租下那间出租屋的男子留在房东那里的个人信息确定了男子的身份,男子确实不是那个略显贫瘠的小乡村里边的人,不过,他的外公就是住在那里的,世代都是那个地方的人,只是,到了他父母的这一点才从那个地方逐渐搬迁出来,可是,那个人,童年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在那个地方度过的。
具体说起来,凶手的作案手法,是有意模仿叶扬若的案件的,但是,在弃尸地点的选择上边,如果说是从来就没有在实地进行过考察的话,根本就没法做到那样精确地选择那样一个乡村,还是那么一个村子里最为偏僻的地方,显然,凶手,不,起码是弃尸的人,应该是很了解那样一个地方的,起码,是知道自己不会因为地点的选择错误在弃尸过程中就行迹败露。所以,那样一个人,就算不是原本救助子啊那个地方的人,也应该是曾经生活在那个村子里的人无疑了。
很快,他们就搜索到了那个曾经住在那个出租屋的男子赵某,并将他控制起来。
“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没有办法将你定罪了。”
事实上,确实是不可以的,毕竟,他们都没有掌握到哪些算得上是确凿的证据,如果就只是按照掌握到的哪些来说的话,眼前那个一言不发的人完全可以学习叶扬若脚边过去,所以,这样的审讯,根本就是连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那你又能够拿出来什么证据呢?”
眼前这个被控制起来的嫌疑犯仍旧是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在他看来,似乎自己就只是被暂时拘禁了而已,总会被释放的,而在他面前的那个张牙舞爪的人最多不过就只是想要再声势上压制得了自己罢了,根本没有多大的实在的作用。
的确,在他面前的那个审讯他的人,就跟两年前在叶扬若眼里的那个胡原在是一样的,愚笨,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跟一个愣头青差不多。实际上,这个嫌疑犯是有一些失望的,不管他时不时凶手,但是,看到这样一起算得上是大的案子就这样发生了,还是赶在了叶扬若的案子算得上是重新轰动了的时候,自己,就这样被那样一个看着就像是还没有累积多少经验知识的人审讯,多少有一点失望,总觉得得不到什么重视。
一般来说,他们预料当中的凶手,就是一个体型相对魁梧的壮年的男子,从他交出去的身份信息上大概也可以猜到这个人基本的样貌,而且,能够搬起那样一句身形还算是较为肥胖的女性的尸体,应该也算是一个相当魁梧的男人才对,可是,在探案组所有成员可以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一个精瘦到就像是快要变成了人干一样的了,跟招牌你上可以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这样一个人,看着虽说还算是很有精力的模样,可是,却怎么也不能够让人想象出他可以搬动那样大的一个装着尸体的麻袋到那么远的地方弃尸。
他像是在风波又像是在埋怨一样说出了自己进入到审讯室之后的第一句话,他像是有意为难其他人的一样,根本就不愿意正面理会他们,也根本就不急着为自己辩白,似乎,在他看来,这样的审讯不过就是小儿科,或是,他根本就是连同审讯的过程依旧是在模仿叶扬若,但是,因为还不清楚叶扬若在审讯过程当中的具体应对方式,所以,也不打算做出无谓的解释出来。
在被抓进审讯室之前,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告诉他,他会在大概什么时候被探案组的人查到行踪,但是,那个人跟他说,只要不露出马脚就不会被轻易击破。他当然是知道那个人这样的提醒究竟是有一种什么样的暗示,而且,探案组的人,确实,也就是在那个人提示的那个时间找到了自己。
这样一个杀人凶手,不,他还没有被证实犯罪事实,可是,他所做的,全部都只是因为在那样一段还算平静和的时间里一直都有关于叶扬若的案子的讨论,他也想要像叶扬若一样做出一单案子出来,而且,他也清楚,在探案组的人不能够找出确凿的证据之前,根本就不能够证实是他杀人的,所以,他有些迷信那样看起来完美的犯罪,并且坚信,只要自己不会笨得像叶扬若一样自己承认犯罪的事实就不会被判有罪。所以,他几乎是潜心在研究叶扬若整个案件当中堪称玄机的东西,甚至,还分析叶扬若犯罪所有的那些手法,只是,不管是怎样做多多少少总能够想到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他的手稿一直都保留着,直到,某天,他看到了桌面上那一堆废弃的手稿当中有一封像是给自己量身定制的犯罪策划一样的东西,他开始着迷了,并且,着力去实施……
他并不能够完全信任那样一份手稿,更不会相信那样一份东西真的那狗做到完美无缺,可是,他就是想要尝试一下犯罪的滋味,就像是有些人,也会因为毒药的瘾而为那样一种未知沉迷。
终于,他还是等来了那样一个可以叫自己去实行的时机,准确地说,是他终于还是等到了那个能够叫自己杀害了依旧没有任何愧疚感的人的出现……
“这个月17号那天,你在哪里?”审讯室又重新听到了这样一个被重复了好几次的问题。大概,是因为原先这样一个人一直保持缄默,所以,在他终于开口说话之后也想要拿到一点算得上是实质的答案。
“我忘了。”那人一脸淡定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打算把眼前那个看起来从来都是严肃的地方当成是一个庄严的存在去对待一般,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你不要给我耍花招!”那个看着年轻的探案组的办案人员显然是被这个一直就这样赖着给他们耗时间的人有一点不耐烦了,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对遮掩的人根本就不能够用那些看起来更加强硬的手段了,而且,貌似那个家伙也不会受用的样子。
在进来审讯室之前,就有人跟那个被铐着的人说过,不管说什么,只要是装糊涂就好了,事实上,他也并非莽夫,在决意要干下一单惊天动地的案子之后,他就想到了自己会被代表的那一刻,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躲藏,所以,也就很快被发现了,可是,他心里也清楚,一旦自己没有绷住主动交代了一切或是不小心说漏了嘴的话,那自己就跟那些只能够躲在监狱里边等死的人没有什么差别了,虽说是模仿作案,可是,他依旧是想要保留一点个人特色的,所以,哪怕是被刑拘了依旧没能够压抑他那一颗想要当高级罪犯的心。
他很清楚,那个会提前警告自己的人应该就是在暗中炒作叶扬若的案件引起一场争议热潮的人,但是,他也明白,面对那样一个人,自己这样单枪匹马的状态,根本就不足以撼动那些人已然是有了一定的计划之后的部署,只是,他也没有想过要给自己惹上一丁点的麻烦,未有希望不会吧所有那些不属于自己却能够从中找出关联的案件的真凶全部归罪到自己的身上,幸好,那样一个人就只是要求自己保持缄默,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求自己背锅,所以,他大概也就能够放心了。只要,能够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被动,也没有那么容易轻易招供,就不会给自己惹下多大的麻烦。
“我清楚地知道,我如果没有按照你们的要求回答你们想要的答案的话,我不会好过。”
他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说,还想要污蔑那样一个看起来只是有一些急躁的人也试图逼供不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质疑的话出来!”显然,那个年轻的探案人员很快就被他这种毫无依据的话给激怒到了。
那个狡猾的人这样的指控虽然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那个年轻人就应为态度不太好被投诉了几次,这也是之前那个联系他的人告诉他的,说,自己很有可能被探案组的某一个人被审讯到。事实上,那个人的预测,不,是数据分析这一块做得还算不错。但是,就凭这个只是外表看起来粗狂可是却有胆量犯下杀人罪行的人也是能够轻易看出来,眼前那个审讯自己的年轻的探案人员很容易被激怒,可是,自己只要把言行掌握在一定的尺度当中,就不会轻易换掉审讯自己的人,毕竟,一个急躁的人远比一个沉稳的人更加容易对付。
“我当然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是想要提醒你,我们,都要收好自己的本分。”
“我们的审讯,可是有录音录像的,所以,你也不需要耍什么花招,知道吗!”那个探案员依旧保持他那样严厉的态度,在他看来,所有会被请到审讯室的人,都不会是什么老实的人,尤其是,那些被请到这样一个看着有些阴沉的小屋子里依旧还能够保持冷静沉着的人,那样坏人的属性更会被加深好几层。
“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要知道,死在我出租屋里边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我杀的,我又是怎么杀人的,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问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你们有证据,能够将我定罪的话我自然就不会说什么,可是,如果是因为证据都没有搜集齐就想着从我的嘴巴里套出什么话出来的,也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总还是要努力之后才能够得到回报的,您说,是吧?”
这就是一个无赖!跟叶扬若的风格完全不同,要说是模仿的话,应该在进到审讯室之后就把自己的罪行全部都给承认了才对,可是,这个人,就像是天生的完全不怕被指责的样子,丝毫不忌惮那些摆在他眼前的威严,这样一副无赖相还真叫人不能够对他做出什么事情出来,看来,想要从这个人嘴里挖出什么东西出来根本就是白搭,唯一的方式,大概也就是彼此消磨看看谁能够坚持下去了。
“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杀人。”
“那你17号那天,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我忘了。”
“你在那天之后为什么会离开骆驼镇,你如果没有犯事,为什么急着离开?”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怎么,这还需要交代的吗?”
“现在,是在你住的地方死了人了,你知道吗?”那个探案员拍了桌子,试图给予那个无赖的人一点警示,好叫他收起他那一副无赖相。
“您可不要吓我,我的身体可不好。我当然知道在我住的地方有人死了,新闻不是都说了吗,都传开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死了人,所以啊,那个地方我就更加不能够回去了,也就一直流浪在外边了,不就是怕你们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吗,这不,你们还真就找到我了。”
“死者经我们调查,可是跟你交往过的。”
“哪一个?”那人一副无赖的模样,如果不是被那一身制服被那一牌证件约束着,真心叫人想要挥手抡一拳过去,好叫这个人清醒清醒,也好杀一杀他那样的痞子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