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像是要走了的样子，祁锐宁拦住了他：“不，还没有结束……”

“什么意思？”那人看着好像是由原来掌控局面的自信模样变得警惕起来，“你难道还想要说什么吗？”

“你告诉我，你就是那个‘舵手’的，可是，为什么，那个新出现的‘鬼手’又要作跟你做的混淆视听的完全不同的事情，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事情得是要发展到什么程度你们才愿意善罢甘休？”

“你怎么能够说出善罢甘休这样的词出来呢，你应该知道的，事情再叶扬若还不能够出来之前就不能够算是结束。而且，你不觉得，有时候，用了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告诉别人他们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也是一种混淆视听吗？不要忘了，你可是站在时间中心的人！”

祁锐宁冷笑，凝视眼前那个比起自己看起来还要年轻些的人：“你这，算是威胁吗？”

“不，是善意的提醒，毕竟，就算是旁人不知道，可我们，总还是不能够自己骗自己，你才是真正动手杀人的那一个。”说起这个人，看着年轻，可是，眼神里都是藏着坚毅的光芒，就算是面对祁锐宁的质疑，依旧表现出一种极高的自信，与果敢。

“自然不用你来提醒我这些。”祁锐宁盯着眼前这个似乎系那个药把原来的合作关系给掰到控制与被控制那样一种关系的人，把他隐藏起来的不信任的眼神，全部，都给暴露了，甚至，多了些用来震慑对手的狠劲，“可是，你既然从一开始就说了，是只有你一个人的，那么，后边冒出来的这个人，是不是也应该跟你有一点关系才对？”

“没有。”

“你倒是干脆。可是，你们是怎么联系的？你说得出来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可是，你却说不出这个人的出现，以及，出现的理由。”

“出现的理由？”那人冷笑了一下，“出现还能够有什么理由，不就是想要帮叶扬若吗。”

“可是，你也说了，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想要帮助叶扬若，而且，我听你的口气，似乎，新出现的那个‘鬼手’不单是一个人而已，所以，背后，是有一个组织在运营吗？”

“组织？”那个人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的模样，大概，是因为祁锐宁的话把他给逗笑了，“你当真是把我们当成了一个犯罪团伙了吗，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是吗？为什么会？这可是我通过你告诉我的那些话给推出来的，而你，不也就是想要我有这样一个畏惧吗？这是你自己留给我的一个想象，这也是你么说的那些给人设计一种自己想要的错觉，你们的那一套，我说的可还对？既然自己留给了我这样一个想法就应该有想过我回应为这样的猜测做出来什么样的反应，但是，现在，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呵……”那人摇了摇头，是因为祁锐宁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在表示无奈吗，还是说，祁锐宁，猜错了？

他没有说话，就只是呵笑了一下，想要离开。

“你什么意思，想说清楚在走。”祁锐宁并没有上前挡住那人，但却用话把人留下，“说清楚再走，想要合作，那就拿出应该有的诚意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的确，不只是一个人。至于，他么是怎么联系我的，就跟我联系你一样，找到了地址之后，在一个经常会去的地方等到我，然后，说是要掌握事情的全部进度，而我，需要配合他。”

“你，为什么会相信他说的？”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会相信我的？就因为那个时候，是我给你催眠的，你记住了我的脸？可是，就因为那个理由的话，你应该是恨我才对，又怎么还会在我一找到你跟你说我可以帮到叶扬若你就选择和我合作？”

“的确，如果单是因为那个的话，我应该恨到有多远离多远的才对。但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东西，扬若说过，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很多的东西，而你的眼睛，就跟两年前，我从你眼里能够看出来的一样，你喜欢叶扬若，而两年后的现在，虽然，你的目光里多了些狡诈也多了很多迷离的东西，可是，在说到叶扬若的名字，尤其是你说你想要帮她的时候，眼里还是能够不自觉出现我两年前看到的那样一种目光，我愿意相信你，是因为你不大可能会害叶扬若，就因为那样一个目光。”

“呵，所以，两年前也是因为那样的一个眼神，你才会因为妒忌，将计就计，索性杀人……”

祁锐宁没有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有些人的眼睛，也可以成为自己撒谎最好的辅助工具？”

“是，扬若就是，她说，她的眼睛就是她用来伪装自己最好的武器，可是，我宁愿相信她那样说是为了用来掩饰掉自己的脆弱，尽管有时候会被她那样的‘眼技’给蒙骗过去，但在想到她曾说过这样的话也会立刻脑袋变得清晰，可是，依旧会因为她目光里的那一点忧伤选择跟着她的谎言走下去。所有的伪装，只能够用来麻痹掉那些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瞒骗那些从不曾了解过自己的，但是，却欺骗不了那些一直都有清晰认识的人，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什么完全诚信的人，可是，你对叶扬若，起码，还有那么一点真。”

那人摇了摇头，看着，似乎是有些无奈，他含着一抹笑，让人不明深意：“可是，叶扬若，你帮了她，我们也在帮她，谁帮你啊？”

“我已经是无所谓的，我说了要帮她，所以，会怎么样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真是伟大……”那个人拍了拍手，不过，看着有些讽刺。

“不管你是怎么看的，但我不单是要帮她，也是自己想要解脱，压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那些一直潜逃在外的人甚至会在差不多到追诉期的时候依旧选择自首。”

“那你呢，为什么不自首，那样不是更加干脆直接，我们也不用费这么多的功夫。”

“因为，我想要帮她，就想要用她最希望的方式，既然这是她设计了很久之后的作品，那么，我就当做是帮她完成了。”

祁锐宁的目光里，看着像是没有带着遗憾的欣慰。那一刻，那个站在一旁的人也终于看清叶扬若口中说的那种爱情，在祁锐宁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