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随主便,一楼也有雅间。正好天色也不早了,客人也不多,老板就在单间里请李天行他们喝酒。
老蔡说:“你有这么好的手艺,怎么一直没告诉我,早知道咱们还用搞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老板听不明白其中得意思,只说了自己的话:“李兄弟。我很敬佩你的厨艺,你愿意来我这里干活么?我可以给你一个月十两银子。”
也难为他了,这么个小店,一个月十两算是天价,可李天行还真不在乎这么点银子。
老板又说:“看来,李兄弟是别有良图啊,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奎家要在下个月举办老太太的大寿,找了十几家酒楼的人去,我也在其中。我这个手艺,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可跟你李兄弟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等等,奎家?那就是奎五了,这倒是个混进去的好机会啊。
李天行举起酒杯:“既然掌柜的这么热情,反正我暂时也没事想做,就先给你搭个手。正好,我也想看看大户人家是怎么坐席的,看看那些大厨的水平。”
“好!”
晚上,他们还睡在破屋里,老蔡可有点不放心,睡不着:“小李兄弟,你打算利用厨子的身份混进去?”
“怎么,大哥,不行么?”
老蔡叹气:“你要出了事,这家酒楼的掌柜的不也跟着倒霉么,做事你得替他着想一下。能不拖泥带水,就尽量全身而退。”
整个月,李天行大部分时间都在酒楼里,因为他的菜好吃,所以客人来的也就多了,生意越来越好。直到那天,是奎五的老母亲大寿,他跟着老板一起去奎家大院。门里门外的家丁和打手,气势堪比朝廷大员。
还别说,奎家有能耐,能巴结上当官的,又有葛义罩着,自然登门的人里就有朝廷人物了。李天行走进门的时候,还真有人觉得他面熟。
两个老头聊天的时候,一个说:“候大人,您现在可是无官一身轻了啊,在吏部那么多年,总算是回家养老了。”
候老头说:“这都是皇上的恩宠啊。那……唉?那个人怎么长的那么像皇上,不对,他就是皇上嘛。”
另一个人说:“你说皇上,就那边那个厨子?您老可真逗,皇上是九五之尊,能跑到这地方来下厨?您这是拿人开涮呢。”
候老头越发相信了自己的眼睛:“我没胡说,那真是皇上。”
可谁会相信呢,李天行随着厨子的人群,进了后院,也看见了奎五跟几个人聊天,长的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管家进厨房:“都给我机灵这点儿,今儿个可是大日子,谁要是出了差子,当心脑袋!”
烧饭简简单单,对李天行就是小菜一碟。乘着偷懒的功夫,他穿过人群,到了院子,里面人多,也很乱。奎五长的膀大腰圆,浑身都是力气,要杀了他,需要最佳时机,光靠刀子是不够的。
“喂,说你呢——看什么看,快去干活!”一个家丁喊道。
李天行真是受了窝囊气,一个小厮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几十个厨子一起做菜,而且都是大厨,一人负责一道菜,做起来就节省功夫,最难做的菜也就三炷香的功夫。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安排人坐席了。李天行他们是没资格做的,做完了菜,可以在后厨休息一会儿,等着管家来领赏钱,然后从后门离开。
正在李天行盘算着如此干掉奎五的时候,有个家丁火急火燎的冲到了厨房:“快!前院出事了!所有伙计去帮忙!厨子愿意去的,赏银二十两!”
这么大的生日聚会,能出什么事。
李天行也过去凑热闹了,院子前,地上已经倒下了两个人。有人手持一剑,在人群中走动。
奎五冲那人说:“你是什么人,要闯我家中。”
那人冷眼抬头:“你害死的人太多了,我来取你狗命。”
“就凭你一个人?”奎五冲在场人喊道:“来呀!给我将这个狂妄之徒拿下!送交官府!”
李天行认得,这个人不是叶生么,小李飞刀的传人。一个用暗器的帅哥,怎么换成用剑了,还在这种场合来装逼。不行啊,要是让他杀了奎五,那系统交给自己的任务就白扯了,还花了那么多心血来奎五家里。
这些家丁,自然不是叶生的对手,一剑略过,又倒下一片。
李天行已经等不及,不能让他真的杀了奎五,搅乱自己计划:“这位兄台,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穿的这么可悲,叶生险些没有认出是李天行,看到皇帝穿着厨子的衣服,叶生有点懵:“你——你是……”
李天行飞步上前,靠在叶生耳边:“这个人你不能杀。”
“李天行,你别来管我的事,不杀他,我就不是叶生了。”
“这个人留着,让我来杀。”李天行说:“我现在不跟你多讲,过去咱们交情不错,今天你答应我这件事,咱们还有交情可谈。”
叶生满脸怒气:“你替他说好话?你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这样的人不除掉,留着就是祸害!”
“你别忘了,我请你吃过饭,你欠我的人情,人留给我来杀。”
“你不是去当皇帝了么,怎么还来管这种闲事。”
台阶上的奎五很木讷:“这个人是谁?”
管家说:“回五爷的话,他是厨子,来做饭的。”
“一个厨子,也能随便跑到前院来?”奎五喊道:“来人!给我将这个刺客抓起来!”
抓住李天行胳膊的那一刻,叶生明显就感觉出来,李天行身上没有一点的内力:“你的武功呢?这是怎么回事?”
家丁们一哄而上,叶生推开李天行:“你没了武功,就别来管我的闲事!”
不好!这货要出飞刀了!
李天行快步跑到奎五面前,用胸膛挡住了这一飞刀,飞刀力度进去一半,但没扎在心口,献血一滴一滴往下流。
奎五拉开李天行:“小子,你还真对爷的胃口,在关键时候救爷的,居然是个厨子。你这人情,爷领了。”
李天行咧嘴,拔出飞刀,在奎五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
这血流的——直冒!
“你……呜噜……”奎五用手捂住脖子,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口子太深了,飞刀过于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