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怪人帮的人叫骂道:“皇帝又怎么样?!皇帝就可以肆无忌惮了?简直不可理喻!”
李天行说:“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为了赔罪,我会请诸位喝酒。”
说着,他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递给陈长老:“今后日月神教的银子,让人去京师里取,不必干这些了。”
原来也没多大的事,真是虚惊一场。
李天行在风月楼摆了一门酒席,请了怪人帮的客人,有七八桌,还有日月神教的弟子作陪。武林中的事,就是从小事发展起来的,本来没什么,可是要出了人命,就会变的不可收拾。
“当今的皇上请咱们喝酒,嘿嘿,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李天行举杯起身:“各位太客气了,我李天行没什么才德,只是看皇族的人不太顺眼,所以抢了他们的江山,但我跟他们不一样,只要是为百姓好的,我都会去做。如果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随时指出来。”
“哈哈,这话中听。”怪人帮的老头说:“你现在是私访,那就不是皇帝,我也倚老卖老,跟你喝一杯。”
店中进来了三个女子,个个清丽脱俗,看的大老爷们都流口水了。唯独李天行认识她们,在土地庙中交过手,为首的女子是那个神秘的高人,还对他下过毒。
陈护法见李天行的眼珠盯着这三个女人看,于是问道:“教主,你看上这几个小妞了?要不要属下去给您弄过来。”
“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看她们很眼熟,而且你们不是她们的对手。”
释天的女儿,绰号寡妇。因为修炼冰心神功,所以终身不近男色,一旦破戒,功力便会全无,这与明月宫的武功很是相像。看这一个个身段的美妙,令人晃眼。现在,李天行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不是因为美色当前,而是他感觉这女人要做出什么意外之举。
寡妇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酒杯,似乎在用余光看李天行。
“又见面了。”李天行说。
怪人帮的人议论开了,有人说这是李天行从宫里带出来的漂亮姑娘,有人干脆说是娘娘,也有人说是李天行在外面的艳遇。是哦,当了皇帝,多几个漂亮女人有什么奇怪的,只可惜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单身狗满大街都是。
寡妇哼笑:“李大侠的记性不错,还能记得我。”
“姑娘武功高强,而且善用毒功,在下十分敬佩。不知道你的师父是什么人,在下可否一见?”
“你也配。”
陈护法怒不可遏:“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这是我们教主,也是当今的皇上!”
女子淡定的喝酒:“昏君。”
“你再说一遍!”
“呵呵,难道不是么,此时此刻,多少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当皇帝的居然在这里大摆宴席,大吃大喝,还不许别人说了。”
李天行拦住要动手的陈护法,回赠道:“姑娘说的不错,但这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事。姑娘说在下是个昏君,那么请问姑娘你又是什么人呢?说到百姓疾苦,可你却在这里吃吃喝喝的,莫非你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这女子脾气很好,一点也不生气:“李天行……呵呵!我是想来看看,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说罢,这女子飞身而来,她的速度可以让时间停滞住,在场的人都在慢吞吞的转头,女子已经提剑到了李天行的脸上。李天行双指夹住这把剑,轻轻一截,剑断了。李天行托住她的腰,回转一圈,看着她的眼眸。
“姑娘,干嘛?想杀了我?”
女子吐出了什么东西,像是毒粉——李天行一下推她出去:“好手段,你连嘴里都放了毒药。”
寡妇笑笑:“这只是障眼法,没毒,是你太害怕了。”
刚刚这一招,寡妇是想试探李天行在服用了冰火烈酒之后,武功到了什么程度,现在明白了,武功已经大增,甚至不再寡妇的速度之下。她甩了衣袖,让两个随从一起出去。
陈护法说:“教主,要不要盯着她?”
“不用,你们也追不上她。”李天行摸摸自己的手腕:“她只是来试我的武功的,这个女人很厉害,她的内力与武当张真人不相上下,但在速度上却比之前的血煞还要快。武林中的隐居之士还很多,我们都是井底之蛙。”
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就没有释天不知道的,他的几个徒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女儿违背自己的意思,私自去见了李天行,让他十分不爽。他知道,这个女儿命中注定是要跟随李天行一辈子的,但现在就见,是有点着急了。
刚回到天下盟,师兄就给她传话,说师父叫她。
寡妇进了剑冢:“义父。”
释天正在和泥菩萨下棋:“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让你别去见李天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父亲……”寡妇想起自己和李天行抱在一起的那一幕,有点心跳的感觉,她说:“女儿只是想去试试李天行的武功。现在他的内力更强了,已经在我们几个师兄妹之上。”
释天落下一枚棋子:“不要岔开话题,为父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去见李天行。”
“……”
“你不听我的话,我白教你那么多了。给我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话,不得出门。”
人走后,泥菩萨还笑:“释天,怎么对自己的女儿也那么严厉。闺女大了,就不中留了,他和李天行有一辈子的缘分。我还告诉你,你和李天行的一战,打不起来。”
“为何?”
“这是天机,我不能泄露。不久,天下将会有大乱,朝廷会被颠覆,整个江湖也会引发一场血雨腥风,这可不是几个武林人士打打杀杀就能制止的。”
…………
五天后,李天行等人回到了京师。冯月清也从任上回来了,李天行安排他来担任户部和吏部尚书,人臣之位,已到极点。温公因为在李天行出行期间的办事果断,且无私心,直接掌管了东西两厂,成为继刘囤之后的又一个大太监,并且有了朝堂站班的资格。
“皇上。”台阶下,一个大臣说:“蒙为此人,是草原王萨尔纳唯一的子嗣,若是留在宫中太久,怕是会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