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寻回唐词藻是唐总管最优先事项,这钱刚好花在这刀口上。”鸩羽道。
“可是……”钩吻犹豫。
“唐识君不是悬赏五千两吗?他既然死了,便把悬赏金加在之唐词藻的脑袋之上,唐天惊也不用悬赏,把金额冲到一万两而,唐词藻这还不手到擒来。”鸩羽道。
钩吻被打动点头:“一万两,这价钱在可接受范围,我们若进城便改动悬赏。”
没想到大虫在鸩羽肩上突然一动也不动,看着东方大道,彷佛锁定了目标,瞬间四人进入帝都金陵。
鸩羽思索这里与杭州城不近不远,药王庄通路密布,若给老石看见,大概话还没说出,鸩羽已挨了顿揍。
但给华梧别发现,虽然不会对鸩羽动手,但话若回答的不对,便动刀,尸骨无存,华梧别的杀意埋藏的很深,藏在温文尔雅的外貌之下。
钩吻直入金陵城中客栈,只见“三真”二字招牌高挂,鸩羽本以为三真客栈只在杭州城,没想到金陵城也有。
彻夜无眠绯桃园,南道必经三真栈,之所以必经是因为他的势力遍及九州南方,南京是帝国枢纽当然有三真客栈分支。
三真客栈的背後主子是司空盗观中的观月,强大的情报网便是建立在这客栈中。
除此之外,朝廷发布公家檄文;三真暗地接受百姓的委托,在里世界中通缉武林公敌,江湖中人皆是靠着朝廷与三真客栈的悬赏金过活。
钩吻正交代着三真客栈的伙计关於唐词藻悬赏金调涨一事,大虫蛇身却猛扯着鸩羽的脖子。
“钩吻,大虫好像有反应了。”鸩羽向客栈内的钩吻呼喊。
钩吻听见连忙从客栈出来,钩吻一现身,鸩羽便往大虫舌尖吐信之处行动,在金陵巷弄绕了好几个圈子後,鸩羽才发现大虫是在绕着一栋雄壮威武的建筑物。
大明京师,顺天府。
斑斓大蛇从鸩羽身上爬下,大虫在墙角与地板石砖徘徊,似乎希望能找到缝隙钻进地面之下。
“莫非唐词藻在里面?”鸩羽思索。
“地面之下,莫非唐词藻在地牢中。”钩吻合理的推测。
众人看着高耸的城墙,打量着要何进入应天府中。
忽然墙角拐弯处走出一队红甲士兵,看见鸩羽四人正观察着应天府外墙,觉得十分可疑上前盘查。
“你们是谁?”领头的红甲将领厉声大喝。
鸩羽还未答话,一名士兵看见大虫,惊呼起来,大虫是一头斑斓巨蟒,不论是颜色还是体型都是征战南北的将士前所未闻的。
“蛇!”红甲将领身後士兵一阵骚动。
“他们是妖人。”士兵们略微动摇。
“秉告总旗我看他们鬼鬼祟祟绕了应天府很多圈了。”一名士兵眼神锐利认出鸩羽四人。
“抓回去。”红甲将领挥手。
红甲将领甫下令,士兵有条不紊的将鸩羽等四名唐门中人包围。
恐惧是人的天性,但只要有值得信赖的指挥,队友团结,勇气凝聚而生,可以克服一切障碍。
他们是皇城禁军三千营,乃聚天下精锐所成,直属朝廷,看守皇城。
虎贲三千,杀敌破千。
他们是时代交替的禁卫军,人口组成较为复杂,有随洪武建国的老兵,亦有替换的新血。
老兵沉稳,经验老练如狼。
年轻冲动,有着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勇气。
他们是最优秀的禁卫军是特地调拨来看守外墙。
枪林如墙,第一排士兵长枪在前,齐腰平举,瞄准鸩羽的要害随时刺出。第二排士兵长枪斜举於第一道防线。
鸩羽暗叫不妙。
“这位官爷,请你让道。”钩吻也已进入警备状态。
鸩羽知道钩吻这一刻手还是空的,武器现身的瞬间,就是见血的瞬间。
“抓起来。”红甲将士道。
鸩羽不愿见到双方溅血,两边都是无妄之灾能免则免,他想到一个办法。
“大人,我们只是养蛇的不必抓我们吧。”鸩羽赶忙解释打圆场。
“养蛇,养到皇城边来了,这不叫可疑,什麽叫可疑。”红甲将领不信鸩羽的话。
“放羊,逐水草而居,我养蛇自然逐毒物而行。”鸩羽上前抱拳,离枪林又近了一尺。
“听你在一派胡言。”红甲将领眉头一皱,便要下令。
“我句句属实,敢问大人最近皇城底下可有怪事发生,比如像毒物肆虐。”
红甲将领与方才看出鸩羽在绕皇城圈子的年轻士兵交头接耳。
“莫非就是你毒害地牢全部犯人,来人拿下。”红甲将领。
第一排士兵刺出长枪,霎时兵器破空之风大作。
接着长枪落下,将士们也纷纷倒下,咽喉与眼睛插着一柄飞刀。
鸩羽叹气,这群士兵连自己中了迷香都不知。
唐门三才阵,先下手为强,鸩羽在上前抱拳行礼时已将迷香散出,这是使毒手的基本,在战斗前的优先布置。
“敢杀皇城禁军你们活得不耐烦。”红甲将领大吼。
鸩羽本想将他们一举迷晕,便可藉机逃跑,未料双方都太早动手,静看着飞刀乱舞。
又是一轮进攻,红甲禁军脚底无力,只能当唐门杀手的箭靶子。
鸩羽心想这阵势其实相当缜密,在队形与彼此的武器配合下过苦功。
“快叫增援。”红甲将士吩咐,全身已无力。
飕的一声,禁军首领喉咙中刀已倒地不起。
领头一死,将士们惊慌失措,像无头苍蝇离流窜,但脚底无力趴倒在地。
“想活命?”钩吻对着倒地不起的。
将士们点头,活下来的以年迈老兵居多,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能在元末战乱活下来,有一套生存之道。
“回答我的问题。”钩吻道。
将士虚弱点头,迷香让他们身体不听使唤。
“有人刻意毒死地牢犯人。”钩吻道。
“没错。”年迈将士道。
“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钩吻道。
“数天前,有人强闯应天府大门,连伤数名禁军同袍,昨日又有人在地牢中下毒,不论是水还是食物,空气都弥漫着剧毒,地牢像鬼城一样,无人敢进去。”年迈将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