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那红如樱桃的脸色,在油灯一闪一灭间,若那鼠小白般,在四肢百骸里乱窜,男子牵着少女的女轻颤,空气异常的静寂与暧~昧起来。
男子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的问道:“这屋子,都是给女子们设计的各款衣裳?你那日恢复女儿装,穿上的也是这些吗?”
少女暗夜里的脸色红若滴血,什么意思,是影射自己里面也穿着那种綄衣吗?男子的心思够坏的,少女紧咬着下唇,轻轻“嗯”了一声,低若蚊鸣,带着轻轻的颤抖。
男子心乱如麻,耳朵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抓着少女手的大手,已经渗出了层层的密汗,后背亦是浸了一层,空气再次可怕的陷入静寂,就连这夜色如水,也透着浓浓的爱意与蜜意,这可如何是好?
男子正沉吟着自己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时,少女已经一转身,转到男子面前,伸出如藕的臂,颤抖着攀上男子的颈子,如兰的气息吹着男子的耳垂,轻声软语道:“然,你怕风寒,怎能受凉?你的小鱼儿,给你暖暖可好?”
你的小鱼儿,给你暖暖可好?随着这句暧昧的话语,男子脑中那根紧崩的弦嘎然而断,心中那隐忍的情愫排山倒海、轰然涌出、势不可挡,一发不可收。
将少女打横抱起,软软的放在深蓝色的贵妃塌上,漂亮的喉结上下蠕动,嘴唇一瞬间覆了下来,轻微的颤抖,生涩的甜溺,亦有些霸道的坚持。
男子感觉身体里似苏醒了一只疯狂的野兽,急欲找个发泄出口,在身体里上下游动,如同练武功走火入魔般,最后全部停靠在了自己的某处,即渴望又惧怕。
肉粉的唇畔已经被男子吻得殷红,少女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褪去了大半,胸前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勒得紧紧的,男子手上慌乱,半天找不到布头,想找不敢找,想看不敢看,想伸不敢伸,急得脸色比少女还要红,空气里弥慢着热腾腾的气息。
少女含羞带怯的将布头递到男子手里,男子将布头绕过少女纤细的身体,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猛的点住了自己小腹上的穴道,慌乱的将少女的胸布重新缠回、裹回衣裳。
只是那中衣与外袍已经被他撕的破碎,想遮掩少女漫妙的身姿,怎样也遮不住,反而丝丝缕缕,若隐若现,那乳白色的布头,更加似被施了咒语般,诱惑着男子眼睛不停的闪过。
男子转过脸去,嘶哑着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在洞房花烛夜再冒.犯你的。”
少女心头闷笑,心中轻笑男子此刻临阵刻制,难为这位坐怀而乱、却不敢犯冒的情人来。
少女藕臂轻抬,小心触摸着男子的小腹,缓缓柔语道:“夫君,点了穴道会伤身的。”
小腹上被少女的柔荑抚着,传来阵阵麻痒,似一只弱小的兔子,诱惑着男人身体里的野兽,冲出来将它一口吞掉,噬骨夺心。
男子的脸已经胀得通红,嘴唇咬得渗出了一颗血珠,脸上却是犹疑不定。
少女的心中再度叹了一口气,这古代的男子果然够矜持。
少女将手指从小腹上移,随着那手指,似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小手指轻按在男子的唇畔上,最后双臂一环,如蛇般缠在了男子的身上。
此时的少女,若一只白色的羔羊,又软若美丽的白蛇,独有的少女香气一丝一缕的传进男子的鼻翼里,少女将胸衣的布头再次递到男子的手里,带着男子一圈一圈的解开胸口的裹胸布,似一圈一圈的涟漪打在男子的心间,若滴水入湖,引起层层巨浪,男子的眼睛轻眯起来。
毫不意识到危险的少女轻糯的声音低喃道:“夫君,今日,本来就该是妾身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啊,你若不冒犯,妾身就要来冒犯你了。”
男子的脑袋与身体终于同时炸烈,体内两股热流直接冲破了被点的穴道,身体里的野兽终于被解了禁锢,张开了血盘大口, 向弱小的少女袭来。
只一下,只余一层的胸-衣破碎飞扬,少女瞬时从一只美女蛇变成了娇弱的白兔子,身上不着寸缕,男子双手不住的在少女身上游走,最后双手盈盈一握,握得少女脸儿羞红,嘤叫而出,刚要嗔责,男子的唇再度覆下摩挲,颤抖的酥麻传遍了少女的全身,青硬的胡茬刺得少女嘴唇紧咬,生怕再发出那害羞的声音来。
不一会儿,少女前日淤青痊愈的身子,再度淤青开来,只是,那次,是被男子误打的,这次,是被男子肆虐的,布满了少女的脖颈、身体......一阵酥麻,一阵战慄,又似隐含着浓浓的惧怕与渴望,女子紧紧抓住男子的双手,十指交缠,想要抑制这排山倒海的惧怕,却怎样也阻拦不住,隐隐一痛传来,少女一下子咬在了男子的脖颈上,痛与罚的娇喘,与男子的低吼,结合在了一处,一起隐在这墨色的深夜中。
月亮悄悄隐于乌云之后,半遮半掩、半羞半喜的看着这缱绻如火的浓情;风儿慢慢褪去凛烈的冰寒,卷起枯败的叶,在地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漩涡,若这跌荡起伏、巫山云雨的蜜意。
......
倚兰阁内,兰香只着了一层纱衣,头发被梳得己是顺滑无阻,可是,她的相公还是没有来,兰香打了一个喷涕,想要回榻独自而睡,想及娘亲海氏的叮咛,又不敢动弹,只在窗前等着迟来的鱼白。
逐渐睡眼朦胧,直接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兰香没有动弹;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兰香仍是没有动弹。
阿泰急得火急火燎,四周静寂,丫鬟和小厮均己睡下了,悄悄挑开房门,拿起一件衣裳披下来,见仍是盖不住女子身上各处的凉意袭袭,阿泰大着胆子将兰香横抱了起来,直接走向榻上。
丝丝的香意浸入阿泰的鼻意,让他的心中顿时暖胀不矣。
阿泰久站门外,风雪侵袭,身上凉意如冰,凉得兰香再度打了一个喷涕,睁开惺松的眼,男子背对着油灯,看不清面色,只模糊看见蜜意发亮的的眼眸。
身体有些莫名的燥热,兰香将身体又紧紧窝在了男子的怀里,轻声道:“夫君,你身上好凉,快脱下来暖暖吧...... ”
阿泰如何能抵挡兰香如此的柔情蜜意,身体里的燥热再次催促他将女子放在榻上,一甩身上的大氅,整个人毫无抵抗的就压了下来。
回首一弹指,油灯己熄,瞬间黑暗一片,只余阵阵春风拂面,情花绽放。
这注定是一个多情的寒冬,这注定是一个不平的寒冬。
鱼白从男子的胸口再度醒来,爬出被子,眼睛如蜜的盯着男子,见男子眼睫轻颤,却忍着不睁开,好笑的爬到男子身上,脸对着脸,用小小的脸颊摩挲着男子的胡茬,轻轻的咯笑。
男子身子一挺,头部上抬,轻啄了少女脸颊一下,大手执起撑在胸口的绵软,声音嘶哑道:“再不知好歹玩闹的话,后果自负。”
鱼白一听心情不爽了,嘟着小嘴气道:“见面只几日就烦我了?还威胁我?”
男子知道少女误会了,坏笑的将少女的手执着伸下被内,悄悄下移,突然轻轻一握道:“这样的后果,你还能承受得了吗?”
鱼白登时脸色羞红一遍,如鸟儿般跳离了男子,后知后觉自己光着身子,忙扯下身侧的一件女装,惊若如兔的穿了起来。
鱼白扭捏的穿着身上的女装,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十分不满的看着穿戴完毕的男子,嗔责道:“都怪你,将我的男装撕了,我如何回到白鹭阁?”
男子邪笑着一撑大氅披风,紧紧的将小丫头娇小的身体裹在其中,笑道:“你还躲在‘老地方’,乘天刚亮,我将你偷偷送回去。”
鱼白脸色又是一红,这古代的男子一旦开了情窍,竟然比现代男子还会说情话,不过,她喜欢。喜欢他将他的胸口定格为自己的“老地方”,鱼白可爱的一筋鼻子,娇嗔道:“穿成这样,我如何面对我的新娘子?”
男子眼睛一瞪,气道:“你是我的新娘子,还面对什么新娘子?”
鱼白吐了吐可爱的舌头,讪笑道:“做戏总得做全套,要不然王安世那家伙又该啰嗦了。”
男子轻叹了一声,也对,总得让王安世那家伙安心才好,他老担心自己的安危。
鱼白当先走向门口,只是姿势分外的怪异,有些颤抖,有些迟缓,男子愧疚的一伸手臂,果然将少女裹在胸前,抱在怀里,打开窗口,飞身上了屋脊,正要施展轻功离去,少女轻轻“咦”了一声,扯住萧然。
从萧然怀中离开,在屋脊上的薄雪中捡到了一只酒囊,上面坠着一只漂亮的鱼形玉坠。
鱼白轻叹了一口气,抬眼对萧然道:“这是丑奴的酒囊,我们相见之日被当做他的生辰,这是第一次过生辰时我送给他的礼物,这只玉佩是他的贴身之物,没想到留在了这里,莫不是他离开了?”
萧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眼珠一转伸出手来,撒娇似的笑道:“你是我的小鱼儿,将玉佩送给我吧; 我马上起程,中途遥远,这酒囊也送给我吧。”
鱼白嗔怪的瞪了一眼吃醋的男子,将酒囊递给男子,将玉佩却纳入怀中道:“这酒囊给你装酒取暖,这玉佩却不能给你,看这玉色应是不扉之物,以后有机会若是见到丑奴,我亲手还给他。”
说完,已经当先跃上了另一座屋顶,急向王府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