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竹在侍卫的轰赶下,胆怯的走来,狭长羞恼的眼睛似乎承担不起太子的暴躁,显得怯懦可怜,他穿了一袭银白色的儒衫外面罩了一层淡绿色青纱,墨色的黑发如一条银带垂在胸前,行走间弱不胜衣却又飘逸如风:“太,太子……”
周天闻言险些没恶心吐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施天竹怯怯的扫眼地上的牧非烟,似乎受了什么惊吓般,躲太子远了几步,声音细如蚊飞般的问:“太……太子唤……唤奴来有什么吩咐……”
周天勉强的点头,至少这样的男孩可以省很多麻烦:“带本宫去沐浴。”
施天竹闻言顿时红了眼睛,他……他也要走到这一步了吗?“奴,奴……奴还小……”
你小不小关本宫屁事!“杵在那里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带本宫去沐浴!”
施天竹见太子发火,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太子:“是,是。”
周天看着他吓的颤抖不已,不禁觉的自己作孽,早知道找宫女算了,何必为了牧非烟给自己找麻烦。
牧非烟见施天竹要走,眼睛快速动了一下,瞬间向太子扑去:“太子,您不要我了吗?您不是说会疼非烟吗?太子!太子!”
周天狠狠的瞪他一眼:“放手!”真以为可以凭美色,诱惑焰宙天吗,天真!别忘了在焰宙天身边还有个沈飞,论姿色谁是沈飞的对手!
施天竹见状似乎被吓到般怯怯的缩了缩自己的衣袖。
牧非烟收到暗示,失望的看了太子一眼,恋恋不舍的退出太子的视线,走到转角处目光陡然一变:这次,一定会成功!
周天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怎么把牧非烟调离袭庐的身边,绝对不能让他们狼狈为奸:“走吧。”
施天竹低着头快步跟上,一路上他都怯怯的不敢看太子一眼。
周天也没指望他做什么,不过是把牧非烟赶走的借口而已。
但当回到房间,无论周天怎么解也解不开身上黏黏的衣服时,周天不客气手臂一张:“更衣。”
施天竹神情似乎动了一下,愣了好一会才怯怯的上前为太子更衣。
周天隐约觉的施天竹的手法也不熟练,纽扣还不如自己知道的多,看着他笨手笨脚满头大汗的捣鼓着,周天不禁觉的他也是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既然是少爷怎么没有跑路?难道是被太子抓来的?但宙天的印象里没有关于此人的记忆呀?
施天竹好不容易脱完外衣,见太子没有说停,只能怯怯的把手伸向里衣!他堂堂‘锦衣杀’少主,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脱过,今天尽然要伺候别人更衣!
周天见状突然拨开了施天竹的手道:“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来。”衣服黏在身上真不好受:“你自己呆着吧。”周天边说边向屏风后走去:“如果觉的无聊,书架上有书。”
施天竹看着太子绕到屏风后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刚才差点……哼!别指望他用美色,袭庐还请不起他献身!但……太子不让服侍,怎么下手?这群人真麻烦,直接然让‘锦衣杀’全全接手不就好了,可想到父亲,施天竹不禁皱眉,父亲不准接焰宙天的生意,真不知父亲在想什么!
周天坐在临时找来的浴桶里,看着水流划过自己身体,无语问苍天呀,好好的女孩子,偏偏把自己弄成这样……不过也好,至少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她是女人,只是,难道要一辈子这样下去……“谁……”
施天竹突然从屏风外进来,胆小的捏着手里的浴帕,垂着头无辜的不敢看太子。
周天僵了一下,随即忍下男女有别的尴尬,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她思想再开放也没开明到让男人欣赏她沐浴的习惯。
施天竹更加胆怯,瑟缩的看看手里的帕子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般道:“奴……奴为太子……”
“不用,出去!”
施天竹当然想走,可现在不能走。
“还不出去!”看着老老实实的孩子没事进来找死嘛!
施天竹不能违逆太子的命令,现在他死赖在这里会令太子怀疑,可药还没有放进水里,施天竹想了想了,突然怯怯的向后退去,猛然一个不稳向周天砸去。
周天瞬间从水中跃起,水花带着内力向施天竹眼睛袭去,左手快速抓起一旁的衣衫顷刻间披自己身上:“没长眼嘛!”
施天竹狼狈的摔在地上,整桶脏水瞬间浇在他身上,打湿了他满身优雅!没在桶里!施天竹愣了一下,竟然这么快!袭庐不是说太子频临散功?
周天皱着眉盯着施天竹,表情不怒而威:“放肆!谁让你跑进来的!本宫让你在外面看书,你能看到桶里吗!”
施天竹不敢说话,只能忍着满腔不甘从地上爬起来:“我……我……”
“我什么!还想让本宫送你出去不成!滚!”
施天竹闻言不敢再耽搁,提起湿淋淋的衣服快速向外跑去,转过屏风后,才握紧双拳气的脸色涨红,可恶的太子!这笔账早晚跟他算!
周天松口气,慢慢的系上外衫的带子,心里顿时觉的焰宙天不是一般的聪明,竟然能想到用药不让自己的特征显现,要不然刚才全完了,这太子!对自己够狠!
施天竹湿淋淋的从太子那里出来,恨不得剁了太子出气!
牧非烟见他出来,趁四下无人快速把他拉到一旁的房间:“怎么样?得手了吗?你这是怎么回事?”
施天竹气的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可恶!小爷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屈辱!”那个太子到底怎么飞出的木桶!施天竹越想越气!瓶子已经沾到了水,结果水全灌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