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渠站在远处看着走上主干道的太子。
靠!表现过头了!周天反射性的一笑:“有问题吗?我就说他的理论全是骗人的果然是骗人,没白杀了他!”
苏水渠震惊的张开嘴,看着太子嘀嘀咕咕的说五马分尸什么的,快速惊喜的道:“太子问的是不是根据上下流的水流和阻力而建造的最佳施工堤坝形状和位置?”
废话:“好像是吧,那个人那么说的。”
苏水渠瞬间激动的再问:“他还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说怎么计算太子说的什么面的?”
水面线,笨蛋:“这个……本宫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水渠瞬间被泼了一桶冷水,这才想起,他面对的是焰国太子。
周天当什么都没说继续道:“你不觉的U形堤对防洪有效一些,上下游断面间的能量损失数据和平均流速都不适合梯形铸坝。”
苏水渠见太子没想杀人,心想太子为了欧阳将军的嘱咐应该不会下杀手,想到这里,苏水渠鼓起勇气突然走进宙天,表情异常严肃:“微臣可不可以看看太子写了什么?”
远远跟着的人见苏水渠突然靠近太子,顿时炸开了锅,太子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脸面的苏水渠!
陆公公汗颜的擦擦汗,心里着急的想:太子您再忍忍,天立即就黑了。
周天见苏水渠坚持,并没为难的递出去。
苏水渠快速抢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上面的字迹和弯曲的线条,过了好一会才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太子,即便是有师承也足以说明太子是很聪明的人,这么多数据竟然能算的如此接近事实。
周天并不担心他什么,名师出高徒:“本宫记得他提出‘可以用茫海的水平面作为测量地质起伏的主要依据’,本宫一听!什么东西!区区河流能作为大焰国的水平面吗!要做也是本太子宫内的地面为依据,你说是不是?”
苏水渠像听到什么重大事件一样,愣愣的看着太子,甚至忘了纸上的数字。
周天当然知道他愣什么,以水平面为依据,是水力学、天文学、自然科学的一个创举。
当年郭守敬就是以此为依据,组织实施了规模宏大的‘四海测量’即,东起朝鲜半岛、西至云南、南达中国南海,北抵西伯利亚,定出了全国范围内二十多个点的经纬度,更是比较出了汴梁和元大都的地势高低,最重要的是‘海拔’可是人家第一个说的。
“他真的死了吗?”苏水渠似乎看到了一个严谨的老者跋山涉水的带领自己的队伍一次次考量茫海的壮举,可焰国怎么会给水利部这样好的机会,想必此人不是焰人,那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如此之厉害。
“当热死了。”死一千年了。
苏水渠带着一丝对逝者的敬意把稿纸还给太子:“太子若有机会,可否给微臣讲讲郭先生都跟太子说了什么?”
周天闻言,突然别有深意的对他挑眉,笑容邪魅无双:“你确定想见本宫第二次?”
苏水渠瞬间撇开头,恶心的情绪还没滋生,顿时抬起头坚定的道:“闻道圣听,死亦如何!”
有骨气!凭着苏水渠的话,周天手上的炭笔迅速勾画出一副灵渠三七分流后人字形的拦河大坝:“拿去看。”
苏水渠顿时惊吓的望向太子:“这……”
后面的人傻眼了,太子在做什么?太子笑的真邪恶,苏大人好像很勉强,莫非苏大人被威胁了?
陆公公则心想,太子果然对苏大人上心。
更远处的袭庐见状则气的脸色铁青,心里认定:焰宙天一定威胁了苏水渠!
周天却不担心苏水渠乱说,太子并没有和苏水渠打过交道,何况如此精妙的知识岂是太子能掌握的,当然是师父教导的好,更何况太子确实为了欧阳什么的请过一个水利师傅,也确实被太子杀死了,死无对证!
“苏大人有意见?”
“不,多谢太子赐教。”
周天勾魂的一笑,突然低下头凑近苏水渠耳边,魅惑的道:“干嘛那么见外,记得补偿本宫就好。”
苏水渠闻言顿时气的脸色通红!“你——你——”
周天先一步跳开,大声招呼道:“哈哈!陆公公!钓鱼去!记得找个小美男作陪!”当个太子真不容易,调戏人也是个技术活。
万恶的太子!顿时如释重负,总算过关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周天狼狈的从下游湿地里爬出来,气的牙根痒痒,可恨的侍卫!玩不转湿地快艇逞什么能!害的她像泥球一样!
谁知她刚上岸,竟然还听到暗处有人说‘太子把侍卫都推湿魔窟了!’靠!把你推下去还差不多!
周天刚想报复,就见一双雪白的小手爬上了她的肩膀,笑容含蓄的为她清洗着身上的脏污,小手更是体贴的伸进了衣服里想为太子宽衣:“太子,非烟服侍你可好。”说着有意将洁白的颈项微微侧漏,显出三天前暧昧的痕迹。
周天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顿时抓住他的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他甩到三米开外:“本宫说腻了就是腻了!把今天马车上的男人弄来!本宫想尝个鲜的!”
牧非烟怯弱的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太……太子……”但隐藏在暗处的脸却笑的更加诡异,以施天竹的脾气,太子只会死的更惨!
“看什么!”跟袭庐走那么近!敢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别以为她不敢杀了袭庐给焰宙天陪葬!最可气的是这群子民,她根本没有推侍卫下湿地!冤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