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双锥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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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巨响所吸引的藏守卫骑士们哐哐哐地冲了上来,此时地面上不合季节的冰渣是如此的扎眼,屋顶上拳头大的孔洞也是如此的突兀,孔洞周边覆盖了一圈脸盆大小的白霜,就跟主教大人嘴上的一样晶莹诡异,再搭配上屋内两人的异样,这种画面根本就不可能让守卫骑士们将悬着的心放下,它只能是起着截然相反的作用。

领头的吉米窜过来一把推倒了艾尔,又急急忙忙地扶着温克多往后退去,直至退到墙边才停下,问这问那,显然是担心得不行,其他几名圣殿骑士则隔在双方的中间,防止击穿屋顶的东西再次伤害到主教大人,一个个的,满脸惊讶与困惑,大概是惊讶于艾尔的伤人行为,困惑于那些冰渣究竟是什么,他们该如何防御?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变得无关紧要了,因为被护在后边的温克多立即就拂开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之后又大步走过去弯腰扶起了仍在后怕和呆楞的假骑士,温言安慰,仿佛受伤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简直角色对调,看得吉米等人不明所以。

“你看,我没事,真的!”

温克多把刚才不断对吉米等人强调的话重复了好几遍,才算是将艾尔的注意力从伤口上拉了回来,伤口处薄薄的冰晶已经被温热的血液完全融化,混合物正沿着老人的下巴缓缓流淌,在胡子的银白之上拉出了一条刺目的红线。

好在那个孔洞不是开在主教大人的下颚,甚至是头顶,否则红线就会变成血溪,艾尔仰头看了眼天花,瞪大眼睛高声道,“你他吗的差点就!”

“可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主教大人想要咧嘴一笑,却扯痛了嘴唇,笑得龇牙咧嘴,像是个滑稽的白毛老猴子,他朝艾尔挤了几眼,又转头对吉米等人说道,“吉米,你带着大家下去吧,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我把格兰叫来,哦对了,他应该是在演武场,这件事情一定能逗咱们的指挥官大人开心的!”

圣殿骑士们并没有立即离去,只是不停地在艾尔和温克多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们脸上却明白无误的写着拒绝,直到温克多开口催促,他们才带着放不下的心,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走了下去。

等吉米几人走远了,艾尔嗷地叫了一声,指着屋顶上的洞彻底抓狂,天知道刚才有多幸运,那鬼东西从两人之间唯一的一处空档射了上去,如果刚才那根用来挠头的手指弯多一点或者弯得不够多,结局与现在都是天壤之别!

“这么危险的玩意,怎么也没个标注啊!”

“因为在此前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效果啊,”主教大人笑呵呵的,牵着艾尔往下边走去,“当然了,这个确实是应该要做些标注。”

“它们就不该这样存放,噢,那个什么卵流星火雨,听着就可怕,要是哪天被人一不小心激发了,怕就不只是在屋顶上开个洞那么简单了!”

主教大人侧头看了他几眼,点头赞同,“嗯,有道理,确实是不能再这样存放了,至少不能存放在这个位置。”

“翻阅它的门槛也要提高!哦,不应该这么说,反正就是要慎之又慎!”

“对的。”

“要不还是都烧了吧?”

“……”

“诶,您拉我去哪里?”

“去能让你任意施展的地方,如果要做标注的话,至少得先看清楚它是什么。”

……

艾尔还以为主教大人会带他去什么高大上的地方,可事实上他们只是出门拐了个弯,绕到了藏的后面而已,两人站在距离屋背十几米远的位置,主教大人指着房子的青砖墙壁让他开始展示。

就像在说“看到那根骨头没,去把它叼回来”,虽然看起来主教大人并没有这种意思……

然后他就像个傻逼似的,用之前差点闯了大祸的右手食指或者中指,指着墙壁,从夕阳西下站到了夜幕降临。

他模仿过第一次成功时的姿势、心态,也试过聚精会神用上十二分的虔诚,中途还施展了几次勇气祝福来排除“精神堵塞”的猜测……可无论是用什么姿势,是默诵还是朗诵,无论如何,咒语都无法再次生效,仿佛之前那一声短促的尖啸以及几乎同时爆发的巨响只是一场错觉。

但谁都知道不是这样的,尽管中途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格兰治好了主教大人嘴上的伤,但藏屋顶上那拳头般大小的孔洞、地上那一片入手冰凉的水渍,已经彻底毁掉了“错觉”一词用以立足的依据。

与情绪起起落落,最后还是以失落和沮丧告终的艾尔不同,温克多和格兰的情绪尤其正向积极,特别是后者,仿佛已经将被冰枪术射出来的孔洞当成了某种宣泄口,事实上如果不是前者出言劝阻,艾尔大概会被逼着通宵测试。

通宵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不过,最终应该不会有什么收获。

格兰只好一再叮嘱艾尔要勤加练习,并且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务必第一时间告诉他,然后转身就扑进了藏里,有了射穿屋顶的例子摆在眼前,温克多担心这一次又出什么事,就简单地鼓励了艾尔几句之后,也跟了上去。

目送这两人绕过了墙角消失不见,艾尔又对着墙壁尝试了几下才开始返回住处,尝试的结果当然是一如此前,让人无可奈何,直至不知不觉地晃荡回了房间门口,又推门而入躺到了床上,他都还没缓过劲来。

这问题真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想要睡觉吧,却辗转反侧愣是睡不着,滚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肚子饿了,推开门的时候,投射进来的月光恰好照亮了房中的桌子,印象中桌上似乎是摆着一份晚餐,也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他翻身爬起,走过去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粗糙玩意,这是黑面包没错了,虽然口感要比想象中的好一点,但仍旧是只吃了两口就渴得不行,桌面上应该是有一大杯清水的,可房间里实在是黑得夸张,摸索出了意外,大概是那个大水杯被推落到了地面,水溅得哪里都是,他被吓了一跳,来来回回默诵了小半天的[冰枪术]代替了“我草”脱口而出。

biu!嘭!

尖啸短促得仿佛不曾存在就被什么东西炸裂的巨响所淹没,巨响来自于身侧应该是墙壁的位置,夜晚的沉寂尤其凸显出了它的震耳欲聋,艾尔被震得下意识地又来了一段,这一次终结尖啸的是一声闷响,来自于另一个方向,大概是射出去的玩意刺入了什么材质稍软的东西里了。

整个房间里材质稍软的东西,除了他的床铺,就没别的了……

在这个猜测被得到确认之后,他哀嚎出声,卷成团的被子被覆上了一层霜,用手一摸,冰凉刺骨,寒霜扑簌簌地往下掉,他忙将被子拿起来抖,抖落了一地的冰晶,以及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想要捡起来看看吧,可手还没触碰到目标,他就被一股包裹于其外、犹如实质的寒气逼得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它太冰了,冰得让人不敢触碰,艾尔只好隔着被子把它夹了起来,拿到屋外就着还算可以的月光瞅了瞅,顿时就被这玩意的造型迷住了,这是一根冰锥,是肉眼看不出误差的双锥体,也不知道总共是有多少个面,但如果想要数一数的话,应该也是能数得清楚的,尽管它大概只有一指长,不足两指粗,却棱角分明,当然,也锐利得骇人。

冰锥是透明的,晶莹剔透,正散发着一缕缕浓白如奶的寒气,月光一照,又美又致命,射穿屋顶简直理所当然,真不敢想象今天主教大人要是再凑得近一点,这东西将会被染成何种艳丽无匹的姿态?

正想着呢,身侧推门声响,住在隔壁的人走了过来,身形窈窕高挑,她撩开垂落脸庞的长直发,打量了几眼蹲在地上的艾尔,好奇道,“你在这干嘛?想什么龌龊”总是容易被亮晶晶的东西吸引的女人突然指着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冰锥,语调拔高了好几个度,“咦,那是什么?!”

“是我的心,”艾尔捂着胸口,指着冰锥痛心疾首,“你们太过分了!你自己看看,都特么成这卵样了!这就叫做心被伤透,结成坚冰!”

女人嘻嘻哈哈笑出了声,俯身凑过来看了看,洗得清清爽爽的发丝和钻鼻透脑的幽香一起被秋风扫到了他的脸上,撩人心扉,他往后缩了缩,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笑个鬼啊!吗的”等等,她们的房门现在还开着!“你慢慢看,送给你了!”

说完他猛地起身就要窜过去,结果耳朵一疼,已经被人家揪了个瓷实,“放手!你吗嗷!信不信老子分分钟biu死你!卧槽卧槽,耳朵要揪掉了!嗷!”

“还敢叫嚣?!”

“我”

笃笃笃!

开了个头的脏话被敲门声所打断,两人一起扭头望去,瞥见了一个站在房内倚门而立、曲线夸张的黑影,一双紫眸将天上的皎月都比了下去,在两人怔楞间,敲门声再响,塞佩尔忙松开手跑了回去,艾尔则不自觉地也想跟上,烧心灼肝的感觉让人明白[三天如三年]并不是一种修辞手法,而是一种哭诉,是一种祈求,可一如此前,他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恍然间,紫色星海的主人已经退入了屋内的黑暗,塞佩尔又变得有些肆无忌惮,一边扮着鬼脸,一边命令道,“你去将那块东西拿来,回去之后也不准再搞得嘭膨响了!”

艾尔也不理她讲了什么,闷头就闯,但闯了几次也依旧是没闯得过去,塞拉佩尔力气不怎样,技巧却还是有的,再这样硬闯,除了会被人家当成[趁机占便宜]外,什么好处都没有。于是他只好唉声叹气地放弃了,不过才往回走了几步,一听说是妮萨想要的,又忙屁颠屁颠地照做,隔了这么会,冰锥不仅没有丝毫要融化的意思,反而还在表层结了一层厚霜,冰霜蔓延到了地上,晶莹璀璨。

女人拿了冰锥后就把房门关上了,他呆立良久,强迫自己将思绪从那双紫眸转移到地面的白霜上,然后又对着天空试射了几轮,结果是失望之上再叠失望,平白搞得自己更加不开心。

其实在看清了冰枪术的真身后,他内心深处仅剩的一丝忐忑就已经彻底的转变成了兴奋,冰锥的威力很大,别说弩弓,就连普通点的长弓甚或强弓都不可能将屋顶打成那样,更不可能造成震耳欲聋的巨响。

虽然它不像勇气祝福那样一劳永逸,咒语也略长,每次施放都得默诵一遍,但熟能生巧,法术施放的间隔应该还能再缩短不少,最大的问题其实是……

这成功率太不靠谱了,而且成功的因素还无迹可寻,放不出,就无法练习,无法练习,那还掌握个吊!

他回房从地上捡起那块才咬了几口的黑面包,大步走向了演武场,反正既然以现在的心情再加上一张满是冰霜的床是绝对无法得到稳妥的睡眠了,那还不如将这时间用在正途上,不找点事情干,他怕是会因为想某人而想得疯掉。

演武场空荡荡的,与白天的热闹截然不同,当然,这简直就是废话,谁特么的会三更半夜跑出来颠,原本单单是月亮提供的光明就足以视物,但为了显得更加正式,他还是用火镰点亮了两支火把,然后又将它们插到了木桩区的地面上。

这块区域立着很多供练习使用的粗大木桩,它们取自于洛龙谷的巨树树枝,十分地坚硬耐用,印象中最细的一根,直径都比得过成年男人的肩宽,木桩上拳印密布,凹凸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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