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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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二年八月初八,陆州城外一片热闹景象,一年一度的盛会正在举行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四面八方涌进城来,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十几队的百姓正抬着各自的特色城隍排着顺序游着街,伍后面则是威风大锣鼓,那阵阵响亮的鼓声把这节日的气氛渲染得特别的热闹,旁观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并不断地鼓着掌,给队伍助威。

陆州州衙前搭起了个小看台,陆州知州蒋正忠与远道而来的一位京城珠宝商聚精会神地看着这盛会。

不久,那位珠宝商因肚疼难忍,起身告辞回府衙客房休息,蒋正忠立刻让陆州州衙总捕头风云陪同。

当珠宝商及风云离去之后,蒋正忠朝珠宝商的一个亲随使了个眼色,二人皆露出会心的笑意,原来亲随乃许维所扮,珠宝商人则是在京师随便雇佣的一个无业游民。

许维是以一个珠宝商亲随的身份与言世铎、杨芳一同来到了陆州,京城里留行事稳重的杨遇春留守。一到陆州,许维马上便去拜访陆州知州蒋正忠。

蒋正忠的座师乃是朱,见许维持着朱的亲笔信,自然是热情地把许维给迎了进来。

“先生近来可好?”

“多谢蒋大人关心,朱大人虽远在云南,可身体尚算健康,前几日还与我通了封信,说在云南处一切安好无恙。”许维很有礼貌地答着。

“听说许兄已由大内转到外廷,并荣升刑部员外郎一职,许兄年纪轻轻,便已是六品官衔,前途不可限量。”

“蒋大人真是太夸奖了。小弟今日前来陆州,实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来,在这陆州地界,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都给你办到。”

“是这样的一回事。”许维附在蒋正忠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蒋正忠边听边面有难色地答道,

“这,这,这有点不好吧,毕竟封捕快在陆州地界一向大有人缘,且又丝毫未犯刑律。如果就这幺把他给捉了起来,实在是难以服众。”

“大人就请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许维边说边把四张一千两的银票悄悄塞到蒋正忠的袖内。俗话说得好,皇帝不差饿死兵,许维对这小门道自然通得很。

蒋正忠手触到银票后,这话锋马上一转,又说道,

“这风云一向自傲,与同僚间关系也十分紧张,我早有把他给撤职的意思。许兄有何锦囊妙计,下官洗耳恭听了。”

许维把自己的对策告诉给蒋正忠,蒋正忠边听边大声夸好,于是在陆州府每年一次的庙会上便发生了一件超级离奇的事件。

珠宝商与风云进去一小会后,这府衙之内便传出婢女的尖叫声。听到衙内的尖叫声后,许维与蒋正忠都面有喜色,正如所预期的那样,事情如愿发生。对望一眼后二人急奔入府,看来定是二人给风云设下了圈套。原来许维预定准备等风云与那珠宝商入房之后,立刻用迷香把二人迷倒,而后再重创那珠宝商,以风云重伤他人逮捕定罪。

一名婢女急匆匆地跑到蒋正忠面前,面色苍白、且脸部呈过分惊讶状,话有些吐不出口来。蒋正忠看在眼里,倒是很满意这名婢女的表现。平时只是觉得此女实在是不够聪明伶俐,不懂得领会主人的话意,没想到今日交办的事倒是做得满像回事的,便厉声喝斥道,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道来。是不是本府的贵客出了什幺事?”

婢女先是头点点,后来又是把头使劲的摇。这么一弄,倒把蒋正忠给搞混了,居然不是风云与那珠宝商?那会是谁?莫不成???

蒋正忠心中也开始有点担心起来,颇为急切地问道,

“难道是西厢房内的乔大人出事呢?”婢女总算不住地点头了,蒋正忠这下真的开始头晕目眩起来,还好许维在其身后顶着,不然早就摔倒于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蒋正忠失神了好一会,嘴上只顾念叨着这句话。

许维见婢女似乎有点回过神来,便偷偷地询问道,

“乔大人是谁?”

“是山东学政乔桑文乔大人。”

“乔桑文?”听到这乔桑文这名字,许维顿时感到有些熟悉,又仔细地在脑海中细思索了一遍,总算有了些印象。当年张有全曾经跟自己谈到过此人,只不过那时所讲的内容许维已有点记不大清了。

蒋正忠与许维一同快步走向案发现场。

当一名家丁把西厢房的门给推开后,这屋内的情景着实让二人吓了一大跳。整间客房被翻得一塌糊涂,一片狼籍,衣箱床单皆被掀开,乍一看似乎被什幺人仔仔细细地搜索过一遍。而一个整齐地穿着四品顶戴的官员倒在一张椅子之上。

那张椅子已碎裂,大半插入了他的腰背。他右手紧握看一支剑身如秋水般晶莹的长剑,剑尖却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剑并非软剑,也没有拗曲,只是他的右臂已齐肘被折断。身上还另有多处伤口,每一处皆是深可见骨,其面部扭曲,拳头紧握。从身上多处伤口流出的血蜿蜒地延伸到屋外,让人看了有作呕的感觉。

蒋正忠乃是官宦世家出身,平日恐怕连只死鸡都少见,哪还见过如此阵仗。看到死尸后,胃又是一阵的翻腾,人再次晃了晃,直感目眩得很。平常但凡有命案,皆是由总捕头风云出面勘察现场,而自己只是照本宣科按证据判案而已。可今日身边已无风云可代劳,也只能提着劲勉勉强强地来到凶杀现场,站在房外不敢入内。

许维远非蒋正忠之流可比,进屋后便走到乔桑文尸体旁,半蹲下来仔细地检查着尸身。跨过尸身时,却不小心被翻倒的桌腿碰了下,踉跄了几步。许维正要一腿飞出,以解绊脚之痛时,转念一想,不对。刚刚被桌腿碰到时,明显这桌腿的份量不对,有点空空的感觉。这桌腿必是中空的,可能里面被人给挖空藏了些什么。说不准凶手要的就是那东西。

许维趁着蒋正忠忙于呕吐之机,快步上前,一掌迅速切下,把桌腿斩成两截。手往里一摸,果真有东西。许维来不及细看,马上揣入怀内。

许维假装无奈地耸了耸肩重新站立起来,指着乔学政手上所握的那把长剑,做了个简单的判断说道,

“蒋大人,乔学政手上之剑必是行凶之人所使之物了,看来定是二人在此发生争执,凶犯用乔大人的剑刺死了乔大人。您看这该如何处理?”许维把麻烦推给了蒋正忠。

“要不就让风捕头出面料理吧。本州最能干的捕快就属风捕头了。”蒋正忠见许维把烫手的山芋丢给自己,也很是苦恼,只好又推给不幸的风云。反正姓许的铁了心了要他坐牢,破不破案抢不抢风头都无所谓了。

许维也正想看看这姓风的能耐,迟早这姓风的还是要落在自己的手里,于是答道,

“蒋大人,就依你所言,先把风捕头请到此处,让他把案子给破了再说。”

蒋正忠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去把风云给请到案发现场来。

很快,风云来到命案现场。风云乃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那双眼睛看起来特别的明亮,仿若一切罪恶都逃不出他的双眼,给人种威慑感。他对着蒋正忠行了个礼后便开始详细地检查现场,寻找蛛丝马迹。看他那投入的样子,还真不愧是做捕快的料。

风云干练异常,先是仔细地查看了下伤口,并用手触摸了一下,而后又把死尸翻转了个,撕开衣服,验看了前胸。左手从尸体的脚部一直摸索到头部,沉思了片刻,又在房间内走了几圈,两只眼睛始终不间断地注视着房屋的每个角落。不久他的视线便移到了那张被许维砍断的桌腿之上,面容稍微变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幺。

蒋正忠因这一省的学政死于自己衙内,实在是压力极大。如若不能尽快破案,被巡抚大人怪罪起来,自己的乌纱帽就难保了。于是焦急地问道,

“我说风捕头,你说这乔学政乃是死于何人之手?是如何死的?”

虽然风云打心里有点看不起这陆州的知州大人,此种案件哪能一下子便可知晓凶犯的,可他还是客气地答道,

“蒋大人,据小的现场勘察,乔大人最致命的伤口应是正前胸这一处,乃一剑毙命。行凶者心狠手辣,应是与乔大人相熟之人,趁着其不注意时,冲着心窝子就是一剑。

乔大人身旁的那把剑并非凶器,而是凶手为了掩盖其真正所使用的凶器布下的障眼法,其余伤口则有泄恨之嫌。”

“此话怎讲?”许维有些不解,单看现场,凶器明明就是插在乔学政心口的那把剑。

风云指着乔学政的伤口说道,

“经过我的仔细检查,发现伤口处明显有两次插入的痕迹,一深一浅。浅的那个尚未抵达心脏,应该就是那把摆在明面上的剑;而深的那处则刺穿心脏,真正的凶器应该是一把匕首。

按我的推算,乔大人死亡时间则可能在昨晚亥时,而且行凶者应是熟人。蒋大人,我们应立刻对所有的仆人进行询问,看看他们在昨晚亥时可有发现异常之处。”

“亥时?”蒋正忠边念叨着边说道,

“那也好,这里一切都交与你了。等会问完之后向我汇报一下就行,我与许大人先去正厅谈事,不妨碍你做事。”

在这当口,许维也细思量了会昨晚之前这陆州州衙内的种种情形:

自己是于三天前抵达陆州,这三天来整个州衙内并无特别的异状。这个乔学政乃是先自己于二天前到达的,来此地听说是出任院试主考。与那姓乔的也交谈过几次,只觉得此人特别的滑,八面玲珑。

再回想了一下,这州衙之内除了这乔学政外,更早来到州衙内的只有另一个住北厢院的王副将了。王副将好象与那乔学政相识,案发前一天晚上,自己上茅厕时发现二人躲在阴暗处秘密谈话,见到自己后才尴尬地分开。询问蒋知州,知州说他二人一个是主持院试,借住州衙。一个是上京城至兵部述职,路过陆州,暂住几日而已,二人并不相识。听完知州的一席话,许维疑云顿生,王、乔二人明明相识,为何要装作从不认识?

正想着,风云从外进来,对蒋正忠禀报说道,

“蒋大人,小人在现场已检查完毕并对衙中所有仆人、差役问过话了。”

“有何发现?”蒋正忠比较着急,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死了个学政,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大人,经过忤怍的验尸,现已能定下死亡时间。乔大人果是于昨晚亥时时分毙命。”

“那你经过询问后有没发现什幺线索?”

风云沉静了一会,望了眼许维小声问道,

“蒋大人,是否直说无妨?”

“但说无妨,这位许大人官居刑部员外郎之职,对天下所有的刑名案件皆有管辖权。”

风云咳了咳,有点尴尬地说道,

“大人,方才我问过了众差役及仆人,已经问明昨晚亥时时分共有二人进过乔大人的房间。”

“那就快说呀,别吞吞吐吐的。”蒋正忠见到风云这样,心中就很不爽。

“据他们的交代,第一个进入房间的乃是王副将。”

“还有一个是谁?”许维也颇为好奇地问,居然能让这风云难以起齿。

“蒋大人,第二个也就是最后一个见到乔大人的是您的夫人。”此言一出,可把蒋正忠给吓了一大跳,那眼睛都不会转动了,脸色大绿。许维心中暗自偷笑,看来老蒋是在想会不会被戴了绿帽子!

许维出言说道,

“风捕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风云不悦略有些激动地说道,

“凡是陆州的百姓都知我风云历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许大人怎么就如此不相信风某说的话?”

许维见风云有些激动,赶紧辩解说道,

“我只是怕风总捕头的话万一传到外头去了,会把蒋大人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大人您这是在怀疑我,我哪能不生这个气。”风云气呼呼地丢了句话过去,不再看许维,而是对着蒋正忠说道,

“大人,您勿要太担心了。夫人的嫌疑其实并不是太大。”

“哦?此话怎讲?”蒋正忠又一下来了精神,从诧异中惊醒过来。

风云极有条理地分析说道,

“这一嘛,是由于在夫人之前还有一人进过乔大人的房间,便是王副将。要算嫌疑,当属王副将的嫌疑最大,夫人尚算其次。

这二嘛,小人确曾见过王副将有一把其锋可断金的匕首,匕尖细小,正符合伤口的大小。

这三嘛,夫人与这乔大人是素未谋面,并无任何想杀乔大人的动机可言。而王副将则不同,他与被害人关系亲密。办案之人最紧要的便是寻找杀人动机,这样才能顺利地找到行凶者。

这四嘛,现在尚无法断定该案是否真由州衙里的人做的。

蒋正忠听完风云的话后,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喜,这溢于言表之情跃然脸上。

许维从侧面注意到蒋正忠的表情,倒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正常来讲,蒋知州听闻夫人可能没涉案,该有一喜。而这第二喜就有点难以琢磨了,按常理来说这第二次的感觉应是狐疑才是,自己的老婆深更半夜到姓乔的房内应是件怪事才对,何来喜气可言?

“风捕头,你可得仔仔细细地给我破了此案呀,不要太心急。王副将可不像有嫌疑之人。”

一开始还急得火烧眉毛似的,怎幺一转眼功夫就变了个态度?许维只觉这蒋知州蒋大人浑身透着怪。

“大人,以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说,那王副将的形迹确实最为可疑,嫌疑也最大。我想派差役盯着他,说不准可以获得什么线索。”

“王副将怎能是行凶之人呢?你也太多心了点。还是把重点放在外围上,看看有没哪个流窜之人闯入州衙,见财起杀心,把乔大人给杀了。我在乔大人的房内见里面被翻得不成样,实在是像极财杀的案子。”

风云倒也奇怪,这知州蒋大人平日里从不管底下是如何办案的,只在结案时照本宣科罢了,今日反常,居然提出自己的看法。莫不会是蒋正忠与王副将窜通一气,密谋杀害乔学政?

甚是多疑的风云表面还是应承着退了下去,办案时还是照着自己的思路去办,重点依旧是那王副将,偶尔还涉及到知州大人近几日的去向及情绪等等。

许维作为客人,不便太过深入地插手此案,于是权当度假地在这陆州休整了几天,静候风云破案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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