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泸说道,“战争之神确实会为他眷顾的一方带来胜利。在我们部族的历史中有很多关于战争之神的记载。”
泸仔细地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凭借自己并不出众的语言能力讲述道。
“我还没出生之前,那些故事就已经存在了。我出生之后最近的一次是在六年前,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但是所有从战场上回来的战士都说自己见证到了战争之神现世的那一刻。”
“六年前,帝国的士兵入侵到了我的部族的领地。和以往跟永冬王国的人交战一样,部族里的战士们纷纷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宴一样奔赴到了战场上,去迎接他们的胜利或死亡。那场战斗的时间不长,却异常的惨烈,每时每刻都有战士倒在战场上。帝国的同盟永冬王国也派出了部队来支援,敌我双方人数的对比最悬殊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一百比一。但是我们的战士更加强大,即便面对数百倍于我们的敌人,却依旧能把他们打得溃不成军。”
“最终帝国那时的指挥官,那似乎是一位守护者,他的力量非常诡异。战场上真的变成了草木皆兵的状态,每一株野草,每一片树叶仿佛都变成了杀人的凶器,我们的战士稍有不慎就会丧命。那些森林和草原居然可以像人一样自由活动一般,它们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战场的地形在不断变化着。我们的部队被困在其中,不知道那里是出路,哪里有敌人。他们似乎就是想要耗光我们的补给,切断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彻底困死我们。”
“那里夏天的气候极不稳定,在那一阵子忽然天上有下起了大雨。士兵们在暴雨中趟着泥泞的土地,不断探索着突围的道路。有好多次士兵们都不小心走进了沼泽里面,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最后部队被消耗得再也无法继续前进了。指挥官只能下令在原地驻扎,重新想办法探索突围的道路。就在扎营的那一天晚上。他们突然对我们的部队发起了偷袭。一阵阵箭雨向我们袭来,越来越多的同伴还没来得及和敌人交手就失去了性命。乱射结束之后,大量的士兵围了上来,我们的部队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们在密林外面休养了很久,还有更多的增援在不断赶来。我们疲惫不已,而且装备贫乏,手中的刀剑早已劈不开血肉,鲜血凝在刀柄上,已经要握不住了。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退缩。所有人紧握着自己的武器,昂首挺胸地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必然的失败。”
“【战争之神这次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兄弟们,让他明白,即使不被眷顾我们依旧敢直面任何敌人。】”
“【身后就是我们的土地和亲人。一分一毫也不能退让!冲锋!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为止!部族的圣火,永不消逝!】指挥官一只手拔出自己的破败不堪的长剑,另一只手支起队伍那面已经破损得只剩一点边角的军旗,站在队伍的前面对着自己残存的战士们大吼道。”
“士兵们发出了同样的战吼声回应着将军最后的动员。决死的信念激发出了他们最后的勇气与力量。正当他们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忽然一道火光划破了天际,一团硕大的火球如流星一般砸向了敌人的阵地。火光散去,他们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密密麻麻的敌人中搏杀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有那把沾满血腥的利剑,仿佛是合为一体的活物。成千上万的敌人居然在他一个人面前变得溃不成军。”
“那个不知名的身影刺激着战士们求生与求胜的欲望。他们的勇气在那一刻比一千颗、一万颗太阳还要明亮。燎原的怒火冲破了阴暗的浓云,逼退了不断变化的丛林野草。敌人阵脚大乱,重振精神的战士们再一次咆哮者冲向了他们的敌人。他们迸发出了数倍于之前的可怕战斗力,最终居然击退了所有来犯的敌人,取得了一场几乎是不可能的胜利。”
“战士们凯旋归来。他们成为了部族活着的传奇。但是始终没人知道那团火焰,还有那个神秘的身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战士们的勇气帮助他们再一次赢回了战争之神的青睐。】部族的老战士们每每回忆起这段往事,都会如此感叹道。”
“这就是我所知的,最近的一次关于【战争之神】的传说。”
泸结束了自己的回忆,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自豪和憧憬的神情。
泰瑞莎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双手合在胸前,默默地说道:“愿他们在天父的国度里获得永世的美好。”
“天父究竟做过什么呢……”泸好奇地问道,“是像战争之神一样的传说吗?”
“天父的力量是无穷的,只有拥有足够资格的人才能获得与他沟通的权利,获得他的力量。”泰瑞莎说道。
“那……你可以使用那种力量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只能使用一点。”泰瑞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上次你去营救赛娜的时候,我施加在你身上的圣光,就是天父赐予我的全部力量了。”
“那个……那不是魂术吗?”泸问道。
“魂术的根源也是源自于灵魂的创造力,当你的心中拥有了一种特殊能力的雏形,如果你的天赋足够驾驭它,你就有能力将它变为现实。”泰瑞莎说道,“同样,天父因为信徒的相信而存在,我们供奉着他,他也在保佑着他的信徒们。只要相信,天父就在我们的身边。这就是天父的力量。”
“感觉天父就像是魂力的另一种解释一样。”泸喃喃地说道。
“异教徒自然不会明白天父的意义。但是他确实在指引着我们,告诉我们可以做的事与不可以做的事。有的人因为恪守苦修儿获得力量,也有些人因铤而走险,触犯禁忌而开发自身力量,监兵家族就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