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真是接了个了不得的任务呢。”
泸抱着自己的头,靠在椅子上,眯缝着眼,懒洋洋地说道。
“早知道你们的任务是这个,当初我一定会代替赛娜去你那个奇怪的佣兵团的。”罗摩路斯说道,“我也无法确定这次你们会遇上什么东西。”
“赛娜,你认识的那个维达,他有没有和你讲过什么有关的消息吗?”泸忽然想起了赛娜以前说过的话,扭过头来向她问道。
赛娜摇了摇头,小小的嘴唇微微颤动。
“维达哥哥从来没有和我们讲过他在外面的事情。他最开始好像并不希望我和安娜和【战斗】这样的东西沾上关系的。”
赛娜皱着眉回忆道,对于她那可怕的记忆力,回想起过去的事,简直比和别人打架还要累。
格欧菲茵也经常拿她那不靠谱的记忆力开玩笑,赛娜总是无话可说。
“直到十年前,我和安娜十一岁的时候,维达哥哥离开了天罚佣兵团,创立了暗刃,一反常态地让我和安娜学习比战斗技巧还要过激的杀手的技巧……”
泸忽然垂下头,陷入了沉思。
“这个叫维达的家伙,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在他的眼里,赛娜她们也只是他完成他的计划的工具吗?”
“你在想什么呢?”罗摩路斯打断了泸的思绪。
“没什么……”泸摆了摆手说道,“话说回来,维达……我听说他以前也是帝国的人,为什么会反抗帝国呢……”
“暗刃的人无问过往,只须目的一致。”罗摩路斯说道,“每个人的过往都是一段秘密,我们互相没有过问,也没有兴趣过问。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也不必刻意去知道。知道的越多,疑虑越多。”
“连自己的队友都不了解,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的。”
“我们只了解需要了解的那一部分就足够了。”赛娜说道,“我们都是自愿被这个世界丢掉的人,不必在意什么,也不必留下什么。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宿命。”
“没错,”罗摩路斯正色说道,“我们只须做好自己选择要做的事就够了。”
“所以这次你们也不要担心我了,”赛娜借势说道,“这次去天罚佣兵团,去北境远征,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便我死在了那边,也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
“……”罗摩路斯沉默了,他又点燃了自己带着松木香气的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
“多加小心,我们都希望你们两个能活着回来。”
“如果你们遇到了莫格利家族的人的话,提起我的名字,他们也许会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前提是他们要是还记得我的话。如果遇到了奥达奇家族的人,千万不要说你们和莫格利家族的人有一点关系。那些家伙说不定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与罗摩路斯聊天的最后,他这样对他们两个嘱咐道。
离开了那里之后,泸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赛娜……”
“嗯?怎么了?”
“不要总说什么死不死的事情,”泸扭扭捏捏地说道,“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会很困扰的……”
“你……你……”赛娜的了一下子红得不能再红了,“谁会有什么意外啊!你瞎说什么!我……我……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再敢乱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我还要去泰瑞莎那里一次。她好像对我的伤势还不是很放心。”
“嗯……”塞娜点头说道。
“嗯,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灵魂的状态也恢复了。看来你在天罚佣兵团里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啊。”
“呵呵呵……是不错啊……”泸在心里想道,“一刻都没有闲下来过,还差一点把命都给丢了。”
“谢谢你一直这么挂念着,我的事情,还有上次达里安的事情,多亏了你的帮忙,不然真的会很麻烦的。”
虽然泰瑞莎在给他看病的时候总是一种极端执拗的性格,让泸无所适从。但泸心里还是明白,这些都是为了他好的。
“我虽然是个杀手,但也是名医生。我的病人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没有一个医生会希望自己的病人死掉。”泰瑞莎说道,“如果你要是真的在感激什么的话,不如好好照顾好自己那条命,别再给轻易丢掉了。医生和暗刃都是一样的,只有在不被需要的时候,才是最好的。”
泰瑞莎平和地笑着,那个表情适合极了她修女的装束。
“我明白,无论如何,感谢的话总是要说出来的。不然我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泸这样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什么的话,”泰瑞莎停顿了一下,语气诚恳地说,“请你保护好赛娜,拜托了。”
泸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他平静地笑了笑。
“我一定会的,我已经答应过很多人了。”
“谢谢你。”
“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泸说道。
“什么问题?”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的身体里面会拥有两个灵魂甚至更多的灵魂呢?”
“这个……”泰瑞莎的手轻轻地托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灵魂是无形态的一种存在,没有体积,没有质量。理论上一个人如果不介意自己的人格会不断变化、错乱的话,是可以拥有无限多的灵魂的。至于怎么拥有多个灵魂……教会的传说中存在着一种修炼灵魂的方法,但是那东西一直是被列为禁忌知识的。”
“什么?”泸追问道。
“放纵一切欲望,贪婪、情欲、暴怒、嫉妒、傲慢……彻底激活自己阴暗的一面,这样一个人的善与恶的两面灵魂,都会存在于实体的表面上。最后相互对立,形成两个独立的灵魂……”
“这是……监兵家的魂术?”泸惊诧地说道。
“没错,”泰瑞莎点了点头。
“监兵家……他们和那个教会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