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见朴正仁心情变好,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谄媚地道:“公子天人之资,那个混蛋哪里会是公子的对手。公子说他会一无所有,那他就一定会一无所有。
既然公子说他有性格,那等他一无所有后,公子不妨让他去要饭。就在丝绸街上要,也象现在这样,一家一家地要下去。
到了那个时候,小人猜想,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哈哈……哈哈……好!你的这个主意好!不愧是本公子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些年来,你办的事情越来越顺本公子的心了。好好干,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武士听到朴正仁这么说,顿时喜翻了心。朴正仁是个混蛋不假,对手下人却是相当的大方。说了不会亏待,好处就一定不会小。
若非如此,众人早就跑光了,哪里还会留在这里为他卖命。
见到武士的样子,朴正仁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身处大家族,恩威并施的道理根本就不用人教,仿佛天生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若非如此,他哪能象现在这样为所欲为。
“好了,没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监视的事情还要继续,不能懈怠。美人也要用心给本公子看好,能早些下手,就早些下手。哪怕只是提前一刻钟弄来,本公子也会不吝赏赐。
你出去吧,把慧姬给本公子叫进来。”
“是!属下告退!”
武士回答了一声,站起身体,转身离去。
过了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朝鲜衣裙,容貌秀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先将房门关紧,随后就跪在朴正仁的脚边一言不发。
朴正仁脸上浮现一抹邪笑,伸出右脚挑在女子的下巴上,将女子的脸蛋挑起。见女子双颊微红,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才满意地收回了脚。
随后不顾房间里的杂乱,就那么随意地往后一倒,躺在地板上。还在地面上舒服地伸了一下腰,才开口道:“慧姬!不用本公子再教你了吧!”
名叫慧姬的女子微微哆嗦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挺起身体,慢慢地爬到朴正仁的腿上。
伸手将朴正仁的裤带解开,褪下裤子,然后张嘴含了下去。
朴正仁闭上双眼,享受着慧姬的服务,脑海中却想着黄杏的模样。
“贱人,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象慧姬这样,任我予取予求。”
正说着,朴正仁突然脸色一变,随后呼吸变得急促,接着身体一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低着头的慧姬却不屑地撇了撇嘴,算上解裤带的时间,还不到三分钟。就这种实力,还想去祸祸别的女子。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朝鲜等级森严,人家生来就比普通百姓高贵。
百姓需要努力挣钱养家糊口,人家却可以躺在这里为所欲为。
好人家的闺女说抢就抢,糟蹋完之后就赏赐给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再然后就是卖入妓寨。只有那些特别出色的,才一直留在身边。
这么多年过去,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糟蹋过后的女子也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如今听说连琉球国世子身边的侍女也惦记上了。
可这个混蛋却依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依然胡作非为,依然逍遥法外,这个发现令慧姬几乎要心生绝望。
难道善良、普通的百姓就只能承受这样的欺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吗?
慧姬的哀叹注定不可能有人听到,即便近在咫尺,躺在地上享受慧姬服务的朴正仁,也听不到慧姬的心声。
他现在脑海中yy的是进入两班,享受着荣华富贵,大权再握的场景;他yy的是黄杏如同慧姬一样,任他随意蹂躏的场景;他yy的还是尚海衣衫褴褛,拿着破碗,在丝绸街挨家挨户乞讨的场景。
所有人都对尚海指指点点,然后告诉身边的人,看,这就是得罪了朴氏的下场。
想到这些,朴正仁尽管还躺在地上,却已经突兀地发出了笑声。整个人笑得抽到了一起,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依然挨家去询问,不撞南墙不回头……多久了,没有见过这么有性格的人。
记得很多年前是一名猎户,自己抢了人家的新婚的老婆。猎户不服,四处上告。当时也是挨个衙门去告,一个衙门一个衙门地走,总是报着有人会主持公道的念头。
仁川没人管就去郡里,郡里没人管就去道里,道里没人管听说还打算前往汉城。
这个人一门心思地打算告状,可他却万万想不到,他老婆已经被自己整整干了半年。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傻的人,一根筋地只知道告状,却不来救老婆。
后来……后来的结果是……是什么来的?似乎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进京告状也没有结果,就打算回来暗杀自己。
结果半路的时候被自己手下埋伏的武士击毙,尸体也喂了野狗。
他的老婆真水灵啊!玩过那么多的女人,比他老婆更水灵的不多。他老婆后来……后来……咦,他老婆好象就是慧姬。”
看着依然在为他服务的慧姬,朴正仁笑得五官都有些抽搐。两个男人都是这么有性格,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结果……
朴正仁满脑子的浮想联翩,陷入到未来美好的幻境中不可自拔。
马车里的何丰顺,则看着和他同车的尚海,问出了与朴正仁类似的问题,只是他得到的答案,似乎与朴正仁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见何丰顺满脸的好奇,尚海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问道:“老何,你说这个世上,什么仇恨最大?”
“当然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何丰顺没有犹豫,答得飞快。
“那你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何丰顺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明悟,似乎明白了尚海想要说什么。
尚海微微一笑,接着道:“我已经将货物的价格压到最低,只要有人买,闭着眼睛就是几万两银子的进账。
这些人迫于朴氏的淫威却不敢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子从面前溜走。你说,这些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朴氏算不算断了这些人的钱财?
丝绸街大大小小的商行超过百家,如果每一家商行都觉得朴氏断了他们的钱财……老何,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吗?”
何丰顺再次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可是……世子,你这么做的结果貌似并不好。那些商行虽然对朴氏不满意,却也没有过激的举动。你指望那些商人联合起来对抗朴氏,这似乎……似乎……”
不太现实的话何丰顺没说,咽了回去,可话语中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但……尚海会想不到这一点吗?看着一脸平静的尚海,何丰顺有些不太自信了,等待着尚海进一步的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