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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试探(一)
回家之后,陈伯康坐在沙发上,心烦气躁。徐晏殊的话让他有种危机感,是警告,还是威胁?一时不能判断,她的话没有说完,想要什么说法,而她自己都要结婚了,还纠缠自己,不合常理啊!
虞晚晴没在家,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也许是去见她的上级去了。好在她经验丰富,这些行动的警惕性只会比自己高的,倒也不用替她担心。自从南造云子撤销了对自己的监视,安全性也增大了。
想到南造云子,陈伯康再次下了狠心,这个机会非常难得,刚打消对自己的怀疑,正是放松对自己的警惕,给了自己一个绝佳的机会,除掉她,自己就能更轻松自如。
“咦”,陈伯康起身到水,端着水杯走在半路上,疑惑的看着客厅,好像少了点东西,再仔细一查看,确实是少了东西,是留声机!
“咔嗒”,门开了,虞晚晴从外面回来了,脸上带着微笑,把门一关,转身看见陈伯康端着杯子看她。
“我回来了,不用这么热情吧?”
陈伯康的脸别扭的抽搐了几下,张嘴啊了几下,没说出话来,原地停留了一下,还是上前扶了她一把。
“哟,今天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陈伯康把她引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她吞了几口唾沫,小声的问:“你,那个,知不知道,家里的那个留声机?”
“哦,对不起,我身上缺钱,出门的时候,我把它拿去当了。”
“噗”,陈伯康刚喝口水,就喷了出来,猛烈地咳嗽起来,惊的虞晚晴连忙伸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打。
“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嘛。我只是手头比较紧,明天就赎回来。”
“不是,你知道这件事的危害吗?”
“我知道,可是我急需用钱,实在是不得已的。”
“好,我知道了,是我不对!这些天忙事儿给忙忘了。你等一下。”
陈伯康放下杯子,冲到门口挂衣架处,从衣兜里取出钱包,回到原处,当着她的面,从钱包里取出一摞钞票,放到她手里。
“这里有几千块钱,就算是家用。实在对不起,我给忘了。今后,每个月我都会记得给你家用。记住,今后绝对不能出去当东西,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知道了,哇,这么多,看来跟你在一起真是变得腐化堕落了,怎么就没看你被赤化啊,那样我才会觉得公平一点。”
“真要被你赤化了,恐怕咱们都被火烧成灰了。”
“有这么悲观吗?就不能乐观一点?”
“还不乐观?我一直以来都在苦中作乐,再乐下去,就是乐不思蜀了!”
“哎,我跟你说,你晚上别再到楼下去睡了,万一有人进来,咱们不是自己就曝光了吗?”
陈伯康不自在了,她说的对,自己的行为有很大的风险,万一李士群或者其他人突然闯进来,看到自己睡在书房或者佣人房里,根本就不用自己辩白,说得再多也没用。
“好的,我知道了。有个事你知道不,关于远征军的。”
“听说过,怎么了?”
“你怎么冷冰冰的,一点情感也没有。那可是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军队第一次出国门。现在,他们正在缅甸跟日军激战,好像情况不妙啊。”
“你就这么关心跟国内没关系的战事?”
“看来你们都不懂,这是国家意志的展现,一个国家要站起来,就必须要展现实力,否则,谁会看得起你?这可是国际规则,弱肉强食!今后,如果有一天,你们坐了天下,也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到时候你就清楚了。”
虞晚晴一下就惊呆住了,望着他茫茫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这样说显然是有深意的,对国民党的认识很清楚,认为其不可长久,共产党终将会夺取政权。
“哦,还有个事,我听说中统在江西好像有大动作,不知道是真是假,先说明,我可是道听途说的,手上没有任何情报资料的。”
虞晚晴今晚真是烦躁不安,这个臭小子,一会儿丢一个箩筐,一会儿抛一个香饵的,信息多得自己都不能马上做出反应,实在是令人气愤。如果他跟自己一条心,自己也能轻松一些。
“必须立刻想出对策,这些消息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如果再像上次一样,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中统干的?你别跟我说你们跟中统联合在一起了。”
“你瞎想什么!军统跟中统永远不可能混在一起,两边都各自瞧不上对方,军统的人认为他们是书生,百无一用;中统认为我们是草莽流氓土匪,上不了台面,你说有可能处在一起吗?”
虞晚晴还是不能判断这个情报的真伪,愁眉不展的作者,一言不发。陈伯康对她这样的表情,早在意料之中。自己对她说的消息确实是道听途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伪,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是中统高层做的,还是下面的人故意弄的。
“哦,我.....”
“别说了!你让我心烦!”虞晚晴突然冒火了,今晚这小子看来是故意的,就是要让自己心烦意燥,,但马上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眼看着他。这让陈伯康非常佩服,如果是自己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你说吧,还有什么全都说出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小狐狸到底想说些什么。”
“呵呵,我能说什么,咱们可是合作,精诚合作。如果我不说点什么,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假仁假义的。所以,我要跟你说点事情,也好表明我的态度不是。”
“哼!你就没安好心!这个时候说这些人,这些事,你以为我不明白你的用心!不就是想试探我,能不能承受得住吗?你说吧,什么事我都承受得了。”
“那好,我跟你说说。有件事两年前,我跟你们的人有过接触,告诉过他们,在你们的内部有我们的人,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样了?是一直没弄清楚,还是认为我胡说八道。”
“你!竟然出卖了你的同伙,就不怕你老板知道?”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恐怕早就不存在了。我现在就是想问问,这个事到底有没有结果,最后是个什么样。”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这种事你认为我这样的级别能知道?”
“也是,跟你说这些都是废话,还是睡我的觉去吧。”
虞晚晴一个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她在清理这个小狐狸给自己说得情报,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现在,她对他感觉越来越看不清,模糊起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向往共产党,却又惧怕的想远离。
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虞晚晴最大的疑惑。问是问不出来,这个小狐狸的嘴牢实得很,他不想说的,就是想尽办法也问不出来;往往等你准备放弃,或者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他突然给你一个惊喜。
虞晚晴不知道的是,陈伯康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试探虞晚晴及其上级的等级,是否如老潘一样,二是看看虞晚晴这样的老共产党员对自己的信任程度。今后两人在一张床上,同床异梦这种事,他是不愿意的,也不想弄得满城皆知。
还有一个原因,陈伯康想试探一下,看看他们的中央是个什么态度,是四处宣传,还是为了大局而忍气吞声,同时,他还怀疑,去年的皖南事件跟军统的人潜入在延安有关系,否则,怎么可能自己往包围圈里钻。
哼哼,叶挺的名字可不是凭空宣传的,那可是打仗打出来的战将,连个圈套都看不出来,只能说是徒有虚名罢了。如果皖南事件,不是军统的人干的,那就是他们中央内部有人认为他不受管制,故意这么做的。不然,苏北的部队怎么会好好的,一点皮毛都没伤到。
陈伯康知道自己是管不了这些事的,也做不了任何的决策,只能是作为一个手段,能为自己今后做一个考量,毕竟自己身边有个老牌的共产党,比起不能交谈的老潘可要现实多了。
重庆给自己的任务就是潜伏,可这潜伏不是埋头潜伏,而是要深入进去,掌握权力。如今自己基本上做到了这一点,上有汪精卫的赏识,下有一批忠于自己的手下。某种程度上,自己不逊于李士群,就像掌控的地区,自己能够如臂指使,而李士群却做不到。
自己接二连三的向虞晚晴抛出情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从中发现自己的目的,如果真有这么聪明,自己可就是只有自认倒霉了。
确实如他所想,虞晚晴是在猜测他的目的,也在考虑他所说的情报是否真实,需不需要马上向上级汇报,还是等等再看。
晚饭,是从外面叫的。虞晚晴没心思做,陈伯康也乐得如此,对她的厨艺不敢恭维,简单的面条稀饭什么的,还能凑合一下,让她做一顿饭,不是这个菜盐多了,就是那个菜忘记了放盐。简直就是大户家出来,根本就没干过这种事。
吃完饭,陈伯康就跟她说,自己要到警察署去一趟,有些事需要他亲自处理,晚上不要等他,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虞晚晴不惊不忧的答应着,心里还装着那些事,也知道他在给自己留时间,好好消化,顺便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