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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大丈夫(三)
虞晚晴回来了,是带着懊恼,失望回来的。
这一切完全是在陈伯康的意料之中,以自己的身份,他们是不可能会相信的,也许老潘会相信,但同样会很苦恼,没有证据,没有相关的情报来证明这一切,更没有内部其他人知道来加以佐证。
陈伯康很怀疑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想发展自己,这件事也算是对他们的印证。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到底是个什么。
“有什么可气的,本来你的任务也不是从我这获取情报,尽到你的本分就行了。他们不信也不是你的责任,想多了会坏事的。”
“那你告诉我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虞晚晴严肃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那双眼睛,充满了期盼和焦虑。这个事是真的,也是自己利用她,还有让她离开一段时间,自己好检查一下藏好的电台。他知道她焦虑什么,也知道她期盼什么。
“这个情报可以确定是真实的,只是知情人员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我也没想到冈村宁次会这么沉得住气,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来准备,想必这个动静不会小。最近从上海调运物资频繁,也是真的,消息来源是日军占领租界之后,收缴战略物资,并没有用船,而是走的铁路,所以我判断是针对你们北边的。”
虞晚晴松了口气,但神情反而更加的焦虑。陈伯康告诉她实情后,见她如此,也有些遗憾,却没有难过。他不知道这个不确定的情报到底会起到多大作用,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结果让他既失望,又开心。
失望不可怕,事实可以证明一切;开心不是同他们对立,可以让自己不受政治利益的争斗而受到牵连。自己可以超然的面对他们,没有任何的顾虑。
“好了,不用再去想了。我正好有个事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虞晚晴没好气的说,心中仍旧抱怨着,这种情报对他们来说,未经核实是很谨慎的,可从她对陈伯康的了解,这个人不是狭隘的人,再对日本人的态度上从来没有软弱过,因此他说的情报还是有非常高的可信度。
“我准备对南造云子下手。”
“什么!你疯了!”
“小声点,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你今晚上都给我说了些啥,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要知道我们是一体的,你要相信我,不要这样弄出这么多的事!”
“慢慢习惯吧,我也没办法,事情这么多,总是要一件一件做的。现在,我的事就是要除掉南造云子,为我们的同志报仇!”
“不是,难道你已经准备好了?”
“还没有,这不是事先跟你说一声吗,免得你到时候大惊小怪的。”
“我的天啊,我知道你的身手好,也知道你会想周全的,但你不能就这么马上就准备下手吧?要知道,她才对我们打消了怀疑,你马上就对她出手,就不怕别人怀疑你妈?”
“怀疑是很正常,由我出手才会更加的安全。所以,你要做好准备,一旦我失手,就必须马上离开我这里。过几天我会给你些东西,你带着东西找个藏身的地方。”
“你以前也这么做?”
“是,都是如此。跟我在一起,我就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你也同样如此。”
“你为什么会选择南造云子做目标?”
“原因太多了,一时半会说不清,不过有一点,我是个男人,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会一直忍气吞声的,也不会躲在暗处看别人。这不是我的作为,也不是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的。”
“哼,是,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虞晚晴依旧很气愤,不知道还在为那个情报的事生气,还是陈伯康自以为是的表达。
话说完,虞晚晴又嘀咕着,“大丈夫,比我小那么多,还大丈夫呢,一点也不害臊。”
房间很安静,即使是嘀咕的声音,在如此近的距离,陈伯康也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冒着酸水,自进入上海以来,面对的敌人,朋友,都能曲转如意,唯独面对这几个女人,让自己分外吃力。
这几个女人不是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抛弃一切,甚至生命;不是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是冒冒失失,凭着一腔热血去做事。如今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离开了。
如今,自己身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女人,身经百战,阅历丰厚,而且很聪明漂亮,绝对在自己认识的所有人之上,临危不惊,处事果决,如果她不是因为女儿身,恐怕自己也难以是她的对手。
可是,由于自己身份的原因,他们也许在怀疑自己的动机,也许对自己的不信任,很多事情自己无法解释,只能听之由之
“我说,在这个事上,你能不能听我的。南造云子怎么对付我的,你也不是没看见,如果你按照你们的方法去做,会害死我的,懂不懂!”
“好,我听你的,但这件事我要参与进来!”
她的语气很坚决,让陈伯康很恼火,想到两人已经发生过的事,让他强行压下来,呼呼的吐着粗气。
“你要参与进来?你的枪法怎么样?”
“还可以。”
“可以?怎么个可以法?有多准?百步穿杨?”
“你不损我就不舒服,还是对我有意见?”
“你别生气啊,咱们之间说话都随意得很,没那么多猜忌,不是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不愿说出来,让你好受一些。既然咱们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要多一些信任和宽容,你觉得呢?”
“是,虞晚晴同志,我一定跟你精诚合作,绝不会有二心!我可以向你保证!”
“哼,你就知道逗我开心,可你不能老这样去想我会害你。我也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加入我们。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陈伯康摇摇头,“我从来不怕你们强迫我,也不怕你们威胁我,虽然我们现在有共同的目标,但不能说大家就是齐心合力的。至少在这个城市里,你们的人只是利用我,并没有跟我同心同德,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事你们看不上,可你们却没做过一件让我心服口服的事。
当然,你们的部队还在打鬼子,我也见过你们根据地的首长,也知道他们愿意打鬼子,但跟这里不一样,如果我们不做,那就是放弃了这个战场。你知道法国巴黎现在正在做什么吗?”
“什么?”
“自由射击运动,知道吗?”
“自由射击运动,什么意思?巴黎不是被德国给占领了吗?”
“这个意思就是,在巴黎,只要你有武器,就可以在任何地点,任何地方向任何一个德国士兵开火。这样说你懂了吧?”
“看不出来,你知道的事挺多的。”
“你别忘了我可是法租界警务处的高级警察,知道一些巴黎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好了,言归正传,我跟你说这个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你,如果没有这些战斗,就等于宣告放弃了抵挡,明白了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就是想对我说,你是在战斗,而我们是在旁观。”
“你说对了一部分,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巴黎的这种战斗方式,是从上海传过去的,你明白吗?”
“你是想标榜自己,在我面前显摆是吧?”
“我....哎,咱们说的是干掉南造云子,怎么说来说去,搞的颠三倒四的。真是不知道怎么弄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不说了,回去睡觉!”
这一晚,陈伯康又没睡好。躺着在床上睡不着,干脆起来跑到楼下去睡了。
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虞晚晴已经弄好了早餐,招呼着他洗漱完了吃饭。吃着她弄得早饭,陈伯康不敢恭维,真的难吃死了,想给她提建议,又怕她多心,干脆闭口不言,三口两口的吃完了事。
到了巡捕房,意外的见到徐晏殊跟刘长久两人,满脸惊讶的看着他们,得到的却是不同的回报。刘长久是喜笑颜开,春风得意,徐晏殊是横眉冷艳,仇深似海,就像跟他有杀父之仇一样。
陈伯康很难过,很愧疚。自己对她一直都是在利用,从没有真心对待过她,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帮着自己的事。说起来很不道德,可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很可能自己早就完蛋了。
他们两是来送请柬的,请自己参加他们的订婚宴,时间定在还都南京的日子。陈伯康向他们表示,自己一定会去的。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徐晏殊找了个借口,拉着他躲到一边说,“如果不给一个说法,还要跟他继续闹下去,让他不得安宁!”
尴尬,真的尴尬。这种事,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是赤果果的在想他表明,她还要继续纠缠自己吗。
这人情债,还不清啊!陈伯康意识到,如果不把她和自己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给解决掉,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特别是在这个时间段,自己要准备对南造云子出手了,在弄出来这些事,还怎么去做。
还有,如果虞晚晴知道了,这件事还真不好办。以自己对她的了解,虞晚晴一定会出头的,到时候丢面子的只会使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