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暖应手中拿着风衣着急的跑了上来,看到这一幕难免有些惊愕想要跑上前却被白虎拦了下来:“暖应,不可冲动!”
暖应掩饰不住眼中的慌张喊道:“主子!”可惜暖应现在没法动弹,只要她的脖子稍微那么一转动,那锋利的刀刃就毫不客气在划破楚轻舞脖子上的一道防线。
而现在恐慌已经让她说不出话,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楚轻舞的双眼看向了阑容,不巧阑容竟然也与她对视着那副神情好像是在担忧?舞倾城嘴角微微上扬,烛光在微风的吹拂下似乎有些想要熄灭的兆头,就像楚轻舞现在的处境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此。
“奴家可以陪王爷再次慢慢耗着,可王妃的伤势却不允许呢。”舞倾城柔声说道,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阑容看。
楚轻舞缓缓问道:“我说...你手一直拿着剑,不累啊?”声音有些沙哑,嘴唇也已经微微泛白。
舞倾城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楚轻舞缓缓说道:“奴家劝王妃还是别再多嘴了,你没说一句话就耗费一部分体力,后果自然是你只会死得越来越早罢了。”
楚轻舞无奈的保持原来的姿势,一旁的阑容已经恢复了平淡,依旧是平常那副无畏的样子:“你当真以为你能杀了本王?”
舞倾城嘴角微微发颤,她当然只知道单打独斗肯定是输了无疑,若不是阑容早对她有所防备,那一剑下去他是必死无疑。
此时她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侍卫,特别是白虎。干脆想要殊死一搏手上的剑离开了楚轻舞的脖子随即便是对着她的心脏刺了过去。
也不过是仅仅一瞬间,楚轻舞紧紧闭上了眼睛等着最后一声尖叫和心口处理应传来的疼痛感。
许久过去,冷风袭来。只听到风声从她的耳边拂过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冷意。
脖颈处的伤口本就不深,没了利剑的阻碍现在已经止住了血。只是这种压抑的氛围,让楚轻舞有些喘不过气来。
楚轻舞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舞倾城胸口处也没有那把剑,她看着挡在她面的阑容微微一笑随后又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只见阑容嘴角微扬,却也遮不住那猩红的血渍。
楚轻舞瞬间慌了,看向他的心口处,哪里早已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耳边传来叶挽筱的嘶吼声白虎的喊叫。
而她却拼了命的捂住了他的胸口,眼泪更是毫无防备的流了下来。
他身后的楚轻舞将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原本只是想杀了楚轻舞却怎么也没想到阑容会上前替她挨了那一剑。
刹那间,舞倾城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后转身就跳了下去,落水声响起,阑容径直倒在了楚轻舞的怀中。
白虎下令去追,楚轻舞大喊道:“快来救人!救人!”烛光摇晃着,衬出阑容惨白的面容和那副痛苦的模样。
叶挽筱上前径直跪倒在地上握住了阑容的手,眼中满满的都是焦急。
暖应上前看着这一幕捂住嘴不敢说话,楚轻舞只觉得眼前一昏便不省人事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她的止惜院内,周围安静的有些过分。
楚轻舞看向四周,没有任何侍女,只有些许阳光缓缓洒了进来她伸手摸像自己的脖颈,哪里早已经缠上了纱布随后她喊道:“暖应!”
片刻后,却没有一丝回应楚轻舞猛然间觉得心底深处空空的。
她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脖子处传来丝丝刺痛告诉她她还活着并没有死,随后楚轻舞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一把将门推开。
只见暖应手中端着什么东西走了上来,在看到楚轻舞的一瞬间微微一愣说道:“主子..”楚轻舞见到了暖应的影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了房间,楚轻舞首先问道:“阑容呢?他怎么样了?”话语中带有着一丝焦急期待。
暖应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说道:“主子,奴婢为您换药吧。”楚轻舞愣了一愣随后抓住了暖应的双手问道:“阑容到底怎样了?”
楚轻舞见暖应对这个问题有些回避就更加的紧张。
暖应将手中拿起来的药物重新放了下去,眉头微微皱起缓声说道:“主子别太担心了,那一剑还不至于要了王爷的命,只不过现在...”
暖应欲言又止看着楚轻舞有些迟疑,随后又接着说道:“只不过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楚轻舞也算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眼中的焦虑平复了许多。
随后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阑容昏迷了多久?”暖应一愣随即轻声说道:“三天。”楚轻舞呆住。
看来自己睡的时间也不短了,怪不得起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酸痛,随后又一脸认真的看着暖应说道:“带我去看他。”
暖应阻拦道:“主子,您这才刚刚醒来,奴婢叫人为您做些东西吃完休息片刻再去看王爷吧。”“我不饿。”暖应否决了暖应的提议,自顾自的走到了衣柜前翻出一件淡蓝色的衣服放到床边一脸认真的看着暖应。
暖应无奈的看着楚轻舞,看这幅气势她是绝对不肯再多休息一秒钟了,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主子,奴婢先给你换上药吧。”
楚轻舞点了点头。
看着铜镜中脖颈处还没有痊愈的伤口虽然细小却依然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暖应将捣碎的药物轻轻的涂抹在伤口处缓缓说道:“这药是李郎中开的,不禁对愈合伤口有快速的效果去疤痕也是很有用处呢。”
楚轻舞点了点头,她现在并不担心这条伤口以后会不会留疤,而是在担心阑容的身体,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想起当时的那一幕,楚轻舞的心脏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抓住一般。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楚轻舞看着镜中脸色难看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在暖应的搀扶下走去了谣谭院。
刚想进去时,就和白虎撞了个正着,在看清来者时先是愣了一愣随后露出舒心的笑容说道:“属下参见王妃!”
楚轻舞摆了摆手关切的问道:“阑容怎么样了?”白虎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以无生命危险,只是..却还在昏迷中。”
楚轻舞无奈的笑了笑,突然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便猛烈的咳了起来,一旁的暖应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说道:“主子,您尽量忍着点若是在这般剧烈的咳下去,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恐怕又会再一次撕裂!”
“呵,她本来就不该活下去。”冷冽的声音传了出来,一旁的暖应皱起了眉头看向了缓缓走出来人,正是文秀。
“参见文孺人。”随即便起身,一脸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文孺人,我家主子刚醒还望您不要在恶言相对。”
白虎也在一旁冷声说道:“若是文孺人累了,便回去休息吧。”文秀白了一眼白虎,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狠狠的瞪向了咳出眼泪的楚轻舞说道:“身子这么弱还敢跑出来?本妃还真是替你担心,万一不小心就死在了某处,这责任到底该谁担呢?”
一旁的月灵拽了拽文秀劝说道:“主子,不要再多说了。”文秀这才闭了嘴不打算在羞辱下去。
楚轻舞微皱着眉头冷声说道:“当初你割腕的时候怎么没死在床上?腿还没有好利索就敢跑出来?万一摔倒了谁去扶你?在摔断一次这责任又该谁来担呢?”
在场的人除了文秀脸色变得难看之外无一不一脸惊愕的看着楚轻舞,以前的王妃可从来不会反驳这一两句话,但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仿佛又是经历了某件事后性情大变?
楚轻舞紧皱着眉头,从前只不过是不愿意跟她计较太多,当初怼她一次两次还不够,现在更是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
“其余我不管,如果你在敢对我活着这件事提出什么意义,我就顺便替阑容打断你的另一条腿!”楚轻舞冷冷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又是那么的随意。
一旁的文秀气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忍不住骂道:“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贱人罢了!仗着王爷救了你一两次就可以跟本妃对抗了吗?人也跟身份一样令人恶心!”
暖应实在是听不下去上前顶撞道:“文孺人还请您注意下您的言辞!我家主子的身份是阑亲王正王妃,另一层则是当朝皇上的妹妹昭阳公主,您这是以上犯下大不敬!”
文秀大概正处在气头上,毫不犹豫的甩了暖应一巴掌:“贱婢,本妃说话哪有你插嘴的空隙?”暖应生生受了一巴掌。
一旁的白虎还没有说话,之间楚轻舞已经将暖应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冷冷的看着文秀随即一巴掌还了过去。
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凝脂肤上多了一抹不怎么明显的红印子,楚轻舞实在是看不下去文秀这种嚣张跋扈的样子了。
身份这件事,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自己又不是原主人,有人为自己出头,还居然被打?这让一向都喜欢打抱不平的楚轻舞彻底忍无可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