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夜风习习。带着一点点微风透着丝丝的凉意。
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星辰时隐时现,风吹来的月遮住了半边明月。顷刻间天色又暗了几分,却又衬得那烛光亮了些许。
一名女子身着红衣及腰长发散落下来,头上只带了几个简单的发饰稍作点缀,随后便缓步从青莲湖的那边走到了凉亭内,此间微风徐徐吹得这女子挽着的软纱微微浮起。
楚轻舞愣了一愣,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女子像极了一名仙女,若是放在众多倾城美女中,这也必定是胜出的佼佼者。
“好美。”口中不自觉的蹦出一个字眼,就连阑容似乎也为眼前的女子有些震撼,却也只是刹那,眼中的震撼便以消失不见。
叶挽筱也不禁夸赞道:“舞者与这舞名一般,当真是翩若惊鸿,宛如有龙。”只见那女子朱唇微扬柔声说道:“小女舞倾城,参见王爷王妃惠孺人。”如铃的声音听了让人舒畅。
阑容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那女子,随后将面前的酒杯端起抿了一口后又放回原处冷声说道:“一舞倾城?好名字。”
舞轻舞倾城面露喜色掩面而笑:“谢王爷夸奖。”倒还真不谦虚,夸一句受一句不带有一丝推脱,楚轻舞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阑容摆了摆手,乐声戛然响起。
只见那女子翩翩起舞,无论是从专业或是不专业的角度去看,这妙曼的舞姿让人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在场的人都看得呆住。
好像就只有阑容有意无意的看上两眼。
女子一个转身,香肩外露却毫不在意,更是跟方才的妖娆妩媚添加了一分诱惑。楚轻舞现在要是个男的,估计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直接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了。
楚轻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舞倾城,虽然脸上表现的异常平静,其实内心早就已经开始波涛汹涌。
不知道为什么,在楚轻舞看她香肩外露之外,除了感觉自己快要被掰弯之外更多的都是一种不爽。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不爽。
这种不悦并不是因为她露出了自己的身体,而是因为看得人是阑容。
想到这里,楚轻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男人,侧脸还是那么的完美,耳旁微微散落的发丝更加多了一分媚惑。
好像是在勾引着楚轻舞上前对他进行一番非礼一样,阑容感觉到目光,转过头一脸鄙夷的看着楚轻舞,带有些许轻蔑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她‘嗯?又把你帅到了吗?你还真是个笨蛋花痴啊!’
阑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缓声说道:“舞不好看?”两人对视许久,却依然是阑容打破了沉默。
楚轻舞脸色微微一红,连忙摇头,有些别扭的将头别了过去看向了那名舞女,不偏不巧的是那名舞女竟然也正在看楚轻舞。
舞倾城的嘴角微扬,眼中带有一丝丝轻蔑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是别有深意的嘲讽,楚轻舞愣了愣,揉了揉眼睛。
再看向那名舞女时,她的眼神早已看向了别处,眼中也没有了刚才那副神色。
楚轻舞还以为自己又出现了错觉。
一阵冷风吹来,楚轻舞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果然是入秋了上午还热的不行,晚上就觉得有些冷了。
身后的暖应见到这一幕,在她耳边俯身问道:“主子可是冷了?”楚轻舞点了点头,顺便投向了一个可怜的眼神。
暖应微微一笑,随即说道:“还好奴婢早有准备,您等着,奴婢去马车上给您拿披风。”楚轻舞点了点头,感激不尽的说道:“还好有你在,你快去吧,我都快冻死了。”
猛然间,楚轻舞似乎从哪女子袖中看到了什么,微微泛着寒光...那是...
楚轻舞站起身刚想提醒阑容,那女子便已经掏出了袖中藏着的剑对着阑容就刺了过去,而此时在场的人则一瞬间就变的轰乱无比。
乐声戛然而止,剩下的便是尖叫和逃跑时因为慌张所碰掉的瓷碗碎落声,楚轻舞大声的喊道:“快躲开!”
剑以极快的速度已经到了阑容的脖颈见,眼看就要狠狠的刺进去,却也只是在哪一瞬间,阑容侧了身子躲到了一旁,侥幸躲过了一劫。
再看此时,除了护在叶挽筱身边的沫儿和阑容楚轻舞之外,就只剩下刚才那名柔情似水的舞女。
舞倾城见没有刺到阑容,并不生气。嘴角微微一样冷声说道:“不愧是阑亲王,身手矫健果然是出乎了奴家的意料。”刚才那股温柔的女子,此刻带着凌厉的杀气。丝毫和刚才的女子不是一个人。
阑容微皱着眉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问道:“谁派你来的?”不经意的问道,语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一旁的楚轻舞瘫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在刚才,要是阑容晚了一秒那现在他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楚轻舞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红了眼眶,似乎刚才经历生死殊博的人不是阑容,而是她自己。
“赎奴家无可奉告,不过...”舞倾城不再说话,而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看着阑容,嘴角轻松的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像她并不畏惧阑容。
“若你临死前,奴家可以网开一面。告诉你幕后主使。”舞倾城毫不客气的将这番话说了出来,似乎对自己刺杀阑容这件事上很有把握。
阑容微微皱眉,不以为然的说道:“每个刺客都同我说过这句话,而通常说了这句话的下场就是被本王一刀一刀削掉了身上的皮肉惨不忍睹。”
一旁的楚轻舞愣住,她怎么也没想到阑容会这么残忍?做法会如此的残忍不堪。
舞倾城却没有显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反而越发的轻松:“奴家自然知道王爷的狠辣,自然也知道奴家并没有本事杀了王爷。”
随即一抹冷峻的笑容浮现在舞倾城的脸上,还未等阑容反应过来,那把剑便已经架在了楚轻舞的脖颈上。
“不过就算奴家逃不出去,也可以拉王妃做个陪葬,也不枉奴家为您跳的那只惊鸿舞。”楚轻舞愣住,脸上满是慌张。
她现在一动不敢动,斜视一眼那把剑,那卟啉卟啉的寒光一看就是先磨好的,这么不小心的一动,估计她的大动脉就会被毫不客气的划破,随后血喷一地。
而现在能让她活下去的人,就只有阑容一个人了,于是又将那副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阑容。
阑容微微皱眉,冷声说道:“放了她。”舞倾城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把柄’略带满意的笑了笑:“看来王妃果真是王爷的一根软肋。”
而此时,刚才还一脸紧张的阑容顷刻间就变的毫不在乎:“软肋?本王可从未有过这种东西,若你想杀,那你便动手,不过就算她为你陪葬,你也不可能逃得出这里。”
阑容冷冷的说道,还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楚轻舞。
而剑下的楚轻舞则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阑容,忍不住大骂道:“靠!阑容你个不要脸的!亏我刚才还想着救你一命!你特么居然要卖我!”真是一个没人性的。
随后又是一脸委屈的看着舞倾城说道:“妹子,咱商量一下?他都觉得无所谓了,那你就放了我吧好不好?就算你杀了我也没什么用啊?”
舞倾城似乎并不在乎她的说法,将剑轻轻往她脖子上靠了一下。一阵刺痛传来,剑上便屹然多了一丝血红色,顺着脖子缓缓留下来。
量随不多,却依然让一旁的叶挽筱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而阑容盯着那鲜红的血渍,更是皱紧了眉头,似乎带有威胁之意的说道:“本王再说一遍,放了她!”
舞倾城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早已经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了一些侍卫,其中领头的人,就是白虎。
她这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方才还以为白虎在王府保护着文氏,原来他早就料到自己回来刺杀,随意让白虎带人围住了这里。
“阑容,你计谋好深啊。”舞倾城冷冷的看着阑容,无力的说出这一番话。但随即又看向了楚轻舞,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
楚轻舞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气,一旁的白虎作势就要上前将舞倾城抓起来,却被她威胁道:“你们谁敢靠近一步!我就让她成为一具死尸!”
阑容摆了摆手冷声呵斥道:“退下!”
无奈,白虎只得收了手将刚要拔出鞘的剑收了回去,一脸担忧的看向楚轻舞。
舞倾城嘴角微扬柔声说道:“不如王爷来换王妃的命如何?”阑容皱了皱眉,楚轻舞无奈的盯着阑容,怎么这种事情总让自己摊上?
而且动不动就拿自己开涮,脖子上的刺痛感一阵阵的逆袭着她的全身,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油然而生的是一种令人畏惧的恐慌代替了这种感觉。
真想爆粗口,自己到底是有多特么倒霉,刺杀就刺杀干嘛对自己动手,楚轻舞现在就是欲哭无泪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