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好出风头,定是让那萧云薇日后不敢在造次。”娇儿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着,周围的菊花正艳,却惹的聂羽熙是一阵烦心:“你懂什么?太后今日向着本宫不过是看不得那女子这般受宠最后还将处决权交给了陛下,陛下也顶多是罚那贱人两个月的俸禄罢了。”
娇儿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变的惊讶,一双机灵的眼睛扫了扫四周:“既然娘娘看那萧才人不顺眼,何不找个机会除了她?”
聂羽熙冷眼看着身旁的娇儿呵斥道:“蠢货,那萧才人本宫不妨先留她忌日好好嚣张,眼下本宫最应该除掉的,理应是哪楚轻舞!”
聂羽熙眼中容不得别人碰她的东西,无论是她要还是不要。
阵阵冷风吹过,楚轻舞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暖应手中拿着披风看了看周围,看到不远处那一抹影子后,暖应脸上一惊忙的跑了上去问道:“主子这才刚用过午膳,怎么就跑了出来?按照惯例主子理应在贪睡才是。”
楚轻舞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瞧见是暖应便松了一口气说道:“心情不好便想着出来透透气,阑容呢?还摆着一张臭脸吗?”楚轻舞有意无意的问着,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阑容对自己爱答不理视而不见的行为她便越来越觉的生气,本来想着吃完饭便为今天的事情为他道歉。
谁知道他压根就装作没听见一般,任由她苦苦哀求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声音回答她一句话,一气之下她便跑出了房间来到了这后花园内。
“主子,王爷知道您见了燕云楼还因此受了伤自然心情会不好,您就多担待着点嘛。”暖应瞧着自家主子哪一张不情愿的脸好生相劝着,生怕在为了这件事情而让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的两人从此以后在度陷入冷战当中。
楚轻舞摇了摇头,缓步走到了凉亭只能有意无意的拍拍小道两侧所种养出来的花:“我担待?让我担待哪位大少爷倒不如让我死了呢,我是好话说尽可人家压根就没听见一般。”
楚轻舞一屁股坐到凉亭里面的石凳上,双手拖着下吧摇晃着脑袋,一名侍女缓缓上前将一杯茶放到了楚轻舞的面前随后便退了下去。
出勤无辜若无其事的将那杯热茶断了起来暖了暖手随后有淡淡抿了一口:“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这里有没有外人暖应你坐吧。”楚轻舞看了看在自己身后乖乖站着的暖应。
暖应摇了摇头走到了楚轻舞的面前劝说道:“主子,外面这天是越来越不好了,前些日子刚下完大雨这两天正冷着呢,您若是真的想要逛那便回去加些衣裳再出来吧。”
楚轻舞叹了一口气,手中冰凉的感觉确实有些令她觉得寒冷,特别是那午后的困意此刻也悄无声息的蔓延了上来:“那好,就先回去吧。”
暖应看到自家主子妥协,立马便喜上眉梢将楚轻舞扶了起来顺着原路便返了回去。
楚轻舞这一进门便看了无所事事的阑容,果不其然的在那书桌旁看着书时不时的还写上几个字,压根就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楚轻舞冷眼撇过阑容,心中早已经用几万个钢镚将他砸的死死的:“一天到晚除了看书就是写字,若不是个王爷恐怕就是个书呆子!”她极为不满的说着,一旁的暖应无奈的笑道:“主子还是莫要让王爷听到了,否则又该惹的王爷不开心了。”
“不开心就不开心!我活着又不是为了哄他开心的!”暖应这么一劝,楚轻舞说话的声音反而更大了,顺带着还朝着阑容那方向故意伸了伸脑袋。
暖应冷汗冒出拽了拽楚轻舞的衣袖轻声说道:“主子说话小点声,王爷看书时最不喜欢的便是被人打扰。”楚轻舞也就知道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在睡觉之前用膳之前百无聊赖的看上一会,这么认真的看书还是她头一次瞧见。
楚轻舞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困了,你先下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变好了。”暖应点了点头,将楚轻头发上的珠钗摘了下来放到了一旁的妆台上便悻悻的退了下去。楚轻舞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转身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阑容抬起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睡觉都不知道放下垂帘的楚轻舞皱了皱眉却没有打扰道她的休眠,便又重新低下了头拿起了手中的毛笔仔细的描着什么。
燕云楼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长且浓密的睫毛又轻轻盖了下去,俊秀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倦意,就像是征战多年的将军得以小憩一般。
燕乐瑶守护在自家兄长的身旁,看到燕云楼有了反应便不在是方才那副抑郁的面庞,燕云楼斜过头看向了燕乐瑶虚弱的问道:“楚王妃没事吧?”
燕乐瑶微微一怔,便立马送拉下了一张脸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燕云楼的手厌烦的说道:“皇兄理应先问问自己的身子,而不是去关心那什么王妃,你都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事!”燕乐瑶想到楚轻舞手上的那一道流着血的伤口和燕云楼的血迹她便觉得一阵生气。
燕云楼微微一怔,似有不解燕乐瑶所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翻看着自己混睡前的记忆,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价值。唯一能想起来的便是自己突然发狂去吸了楚轻舞的血,她那张惊恐的面庞如今还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她..做了什么?”燕云楼不解的问道,隐隐觉得有些头痛不忍。
燕乐瑶咬了咬嘴唇随后随后说道:“那女人居然给你喂了血!那岂不是害你!亏得皇兄如此对她用情至深!”燕乐瑶说着稚嫩的面庞上便又重新敷上了一层怒色。
燕云楼缓缓叹了一口气,他早该料到他们看到自己嘴角的血迹会迁怒与楚轻舞:“你们的脑子,当真是坏了。我身上没有药物压制自然是偏好嗜血,那时她又恰好在慌忙中摔倒划破了手,我这才彻底控制不住而那时暖应又去取了茶水,她一个弱女子有怎能抵得过我?”
此时房门被缓缓推开,力度极小好似怕打扰了屋内的人休息一般,舞倾城缓步走了进来身后则跟着玩世不恭的古月琅。
舞倾城看到已经睁开眼的燕云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忙跑上前去关切的问道:“您可算醒了,还有那里不舒服吗?是否想要饮血之类的?”舞倾城滔滔不绝的问着,这燕云楼听着便觉得头都大了:“好了好了,我没事你们都不用太过担心了。”
古月琅若无其事的走道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嘴边扬手喝了下去:“这茶水当真是难喝极了,咱们什么时候回燕国?”古月琅柔声问道,将茶杯扔到了一旁再不理会那一壶上好的热茶。
燕乐瑶站起身走到古月琅的身边气愤的说道:“三皇兄!兄长才刚醒来你就着急着回去吗?万一在路上出点事情岂是你我能够担当的起啊?”燕乐瑶一本正经的说着,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古月琅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我何曾说过要现在走?乐瑶,你这着急的脾气还是改改吧,否则日后嫁不出去该如何是好?”
燕乐瑶微微一怔,自知自己压根说不过眼前的这位三皇兄:“三皇兄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古月琅嘴角微扬,手中的扇子轻轻拍了拍燕乐瑶的小脑袋心平气和的说道:“不可理喻?当真是好久没有人这么说我了。”
说完,古月琅便越过了燕乐瑶走到了燕云楼的床边看着他那张虚弱的面庞:“瞧瞧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燕云楼无奈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是是是,我半死不活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今天这个样子。”
古月琅嫌弃的摇了摇头,随后便摆出了一副正经神色,他向来如此阴晴不定也有她们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番变化。
“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古月琅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事态很严重的样子。燕云楼微微一怔,第一件事便想到了国家:“莫不是燕国出了什么事?”燕云楼伸手紧紧抓住了那双拿着扇子的手。
古月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将国家大事往后放一放?燕国如今太平盛世你怎能动不动就是出事情的?早晚这燕国都被你说没了。”燕云楼缓缓松了一口气,随后将手放了下去从容不迫的问道:“那这是怎么了?”燕乐瑶缓缓走上前嘲讽道:“莫不是我家三皇兄又看上了哪一位青楼女子想要请皇兄赐婚不成?”
古月琅转过头看向燕乐瑶皱了皱眉:“你再敢胡说试试看?”燕乐瑶示意自己说话有些过分,立马便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乐瑶知错。还请三皇兄见谅。”
舞倾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问道:“那三皇子到底有什么可以说的?如此抓着我等的心,可不好呢。”古月琅看了看屋内的人缓缓说道:“云楼的毒,八成是已经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