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是哪儿的人啊!”颛孙翾沏着茶水,有些洋洋得意地说,“我燕京人老土著,闲暇时逛得最多的就是潘家园和宋庄,淘一些品相不错的东西导出去卖!这幅画就是从宋庄一个无名女画家手里买来了,估计有三四年了吧!”
牧原点点头,估计宋庄也不是顾馨冉的家,而是她的一个工作室。
“买的时候这幅画要价一万,说实在话,虽然画风不错,但却不值这个价钱!只是我太喜欢这幅画了,就买下来了,这些年一直没舍得转手!”颛孙翾嘿嘿地笑了起来,“你猜怎么着?春节前这位画家举办了一场个人画展,居然在圈子里博得了不小的名声,水涨船高,她的化作也跟着涨了不少价!这幅画现在要是拿出去的话,估计至少得值个七八万!”
“嗯,的确不错!”牧原点点头,恭维了一句。
“怎么?你喜欢?”颛孙翾一愣,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舍,“喜欢的话就拿去挂着,说到古董我还能知道一点儿皮毛,不过对画却是一窍不通,搁在我手里也是糟蹋了!”
“颛孙大哥,你误会了!”牧原急忙摆摆手,“这画里画的地方我们以前旅游的时候去过,并有幸结识了这位顾馨冉女士,所以才对这幅画能出现在这里感到几分好奇!”
“真的?”颛孙翾有些狐疑,“那送你就算是送对人了,拿回去也是个纪念啊!”
“别!颛孙大哥,您要是这么说的话,就是赶我们呢!”牧原一笑,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抄起茶壶倒着茶水,“这次巡演在燕京就有一场,票都已经送到馨冉姐手里了!您刚刚也说了,这幅画一直都舍不得转手,君子不夺爱,您别再逼我做小人了!”
“局气!”颛孙翾一拍大腿,对着牧原竖起大拇指,然后伸手从茶几下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那幅画我就不充大方了,但是这套五帝钱你也不要推辞了!”
牧原打开盒子,里面用黄色衬布包着五枚铜钱,正是大五帝钱。
所谓的大五帝钱是指秦朝的半两钱、汉代的五铢钱、唐朝的开元通宝、宋朝的宋元通宝和明朝的永乐通宝,材质都属青铜。与寻常能见到的比较陈旧的古钱不同,这五枚铜钱都是经过精心保养的,可谓是万中挑一,每一枚上都散发着古铜色的光泽,包裹着厚厚的包浆。放到手里心,立刻能感觉到厚实的重量,和浓重的历史沉重感。
“这……太贵重了吧!”牧原逐一把玩了一下,每一枚都非常适合用作布阵的法器,这是金钱不能形容的。
“哎,说那个就远了,能交你这个大明星做朋友,这几个玩意不算什么!”颛孙翾嘿嘿一笑,“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等去了燕京让我摆个饭局,在我那帮朋友面前炫耀一下!放心,都是正经的朋友,就是想请您给我提提气!”
“行,这东西我收了!”牧原也不矫情了,他愿意和颛孙翾打交道,就是觉得他为人比较江湖,“等改天我有好物件的时候,一定给您补上!”
盖上盒盖,牧原让龙灵儿妥善地收好,他看了颛孙翾一眼,笑着问:“颛孙大哥,您今天恐怕还有事吧!”
“服了!”颛孙翾又翘了翘大拇指,“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小事儿,对您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颛孙翾来陪都有两年多了,初来的时候没啥朋友,经常在茶楼里消磨时间。
陪都的茶楼并不单单是喝茶的地方,主要的消遣是打麻将。茶楼老板就是靠出租场地和麻将设备、茶水、烟等赚钱的,而最大的利润就是抽成。抽成大致有两种,一种是按小时收费,一种按是局收费,前者主要是针对打小牌的,而后者则是针对大局,因为有聚赌的风险,所以抽成很大,一局下来少则五十,多则几百,甚至上千。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开茶楼的,前几天晚上,他碰到一邪门的事情!”
“这位朋友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一点儿你们尽管放心,三四年前,我在来陪都的火车上认识他的,当时我们住同一个卧铺车厢!”颛孙翾指了指自己的两只眼睛,“我行走各地多年了,这哥们儿绝对靠谱!就是他的那个茶楼,我早期也是入了股的,只是后来没时间打理,又不好占他的便宜,所以才退出来了!”
“他住的远吗?”
“不远,茶楼在北苑,可家就在老城区,我打一电话,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过来!”
“颛孙大哥,您不是想请我们吃饭吗?看时间也到午饭的时候了,您把您那朋友约过来,我们边吃边聊!”牧原看了看时间,“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
“哪里?”问这话的时候,颛孙翾是准备好要大出血了,那天晚上吴胜文招待小白猫的时候,可是连龙虾都叫了。
“就在夜市旁边,有一家不错的烤鱼,上次人太多没吃上!”
“‘这个味儿’烤鱼?”
“呦,你也吃过那家?”
“你们这些大明星平时就吃这个?”颛孙翾问,“可千万别给我省着,一顿饭我还是请的起的,刚刚还在三星饭店订了包房呢!”
“那您赶快取消吧!”牧原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了身,“然后给您那朋友打一电话,我下午还有事儿呢,麻烦他快点儿到!”
走进烤鱼店,负责接待的伙计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他们的装扮和前几天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头顶遮阳帽,脸上蒙着大大的口罩。除此之外,最具有标志性的就是那只可爱的小白猫,此时它正被一个女孩子抱在怀里,而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皮衣皮裤、举止酷酷的女孩子。
“呦,几位来了!”伙计热情地招呼着。
“有包间吗?”
“有,您几位跟我来!”伙计在前带路,将几人带进一个包房,并麻利地捧上菜单。
龙灵儿几人也没接菜单,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饭菜点完了,这副常客的作派让颛孙翾彻底安心了。小菜刚刚上完,颛孙翾就去门外接进来一个年轻人。
这人三十出头的样子,年纪比颛孙翾小上几岁,中等个头,长相有点儿稚嫩,完全没有老板的作派,不过他刚刚自报姓名,小龙虾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况勤,哈哈哈,你为什么不叫旷课啊!”
况勤脸涨得通红,呆呆地看着小龙虾很久,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会是萧夏夏吧!”
“没错,就是我!”小龙虾大方地点点头。
“这……这……”况勤一下子就傻了,扭头看向颛孙翾,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这几位都是朋友,刚刚认识的朋友!”颛孙翾急忙把况勤按到椅子上。
“朋友?那……你怎么还让我托人去买票啊!”
“我也是刚认识不久,没好意思开口朝他们要嘛!”颛孙翾红着脸说了一句,然后急忙把话题扯开了,“兄弟,把你前两天的事情说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