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将信将疑的看着小弗拉德总觉得他有将事实夸大的嫌疑,见他这副表情小弗拉德轻笑道:“就算抛开血脉等级的差距,在真实实力上我同样不是我父亲的对手,哦!不能这么说。”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犹豫道:“如果用上老师给的神器和那三名圆桌骑士肯全力配合我的话,我或许有那么一丝希望获胜,但是也很渺茫!裴言,在获取这些能力之后我也曾想过挑战我的父亲,但是当我再一次看到他时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么愚蠢,这种无力感除了我的老师和父亲外,我只在你身上感受到过,不过那也只是在交手之后!在你我交手前我虽然知道我会落败,可我从没想过会败的这么惨,可面对我的老师和父亲我却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那不仅仅是多年父子地位带来的心理压力,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差距。”
“哦?”裴言见她说的这么诚恳立刻来了兴趣,他拍拍手追问道:“那在你眼里我和你父亲谁更强一些?”
“要说实话吗?”小弗拉德试探着问道。
“当然,你不用有所估计实话实说。”裴言坦然道。
小弗拉德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如果是以前你向我问出这个问题,我一定会笑你自不量力,但是现在我吃不准了你在赛场上的表现明显还留有余地,可你如果你非要问我谁能赢的话,我还是觉得是我的父亲。”
说着小弗拉德迎着屋内一些人不屑的目光,眼神坚定且骄傲道:“他的强大在我心中仅次与我的老师,我知道你们对此不屑一顾,但是我们血族对敌自有我们的手段,而且…。”话说至此小弗拉德看向裴言戏虐道:“就当是我给你的忠告吧,不要小瞧和血刹合作的人,就我所知你们所看到不过是冰山一角,包括我父亲在内几大位面黑暗势力中最顶尖的人,都曾接受了血刹的秘密改造,不然你认为我们家族凭什么顶着被灭族的风险与血刹结盟。”
“不用你提醒我也没有小看过他们。”话虽这么说但裴言等人还是将这个重要的情报牢记在心,接着裴言咧嘴一笑打趣道:“说来说去你们终究还是父子,不管之前你的态度里对你父亲多么的不满,可到现在内心中还是对其崇拜有佳,为了保护你的父亲甚至连解咒的方式都有所隐瞒,除了你说的那两种方法外,不是还有一条路吗,只要施咒人本身死亡血咒自然就解除了对吗?”
小弗拉德听裴言这么一说脸色瞬间煞白,旋即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杜广元愤怒道:“是你告诉他们对吗?呵呵呵,啊!看来你为了报仇还真是不择手段啊,可是你没告诉他们这么做的风险吗?果然判主之人背叛了一次就会背叛第二次!”
这一番话不仅将莫名其妙躺枪的杜广元问的一头雾水,就连屋内其他人也都立刻警觉了起来,裴言与顾生辉、叶若在等人互视一眼大家都听出小弗拉德话中有话,裴言按耐住心中情绪故作镇定道:“怎么这个方案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小弗拉德说着看向裴言脸色难得露出讥讽的表情嘲笑道:“没想到你裴言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人拿来当复仇的工具,没错!你杀了施咒人是能解除掉血咒,可那是在你能在对方没有反应时间到前提下做到的,你觉得你能悄无声息的杀死我的父亲,血族的顶尖高手吗?你不能!就是一位面之主本源本体也不可能!”
随着小弗拉德说的话屋内人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小弗拉德见此更加得意道:“只要你做不到那就来个同归于尽吧,只要逼到绝路我父亲直接勾动血咒爆发,不管你时间如何凝固都没有用。”
“如果跨位面这个人被封印你的父亲还能做到勾动血咒吗?”裴言脸色铁青压低声音问道。
“如果跨位面你觉得就能躲过血咒的侵扰,那你也太小看我的家族了,我们也不会被四大位面传为最不要去招惹最难缠的家族之一了,这种血咒是施术者与被施术者之间产生了血脉联系,是超越空间的存在!否则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要留杜广元的孩子,仅仅是为了报复吗?不,只要依靠他体内的血脉,我们利用血族秘术就能找到杜广元,不管他在那都可以进行定位,只是后来我们发现杜广元被你调查厅抓走关了起来,这时挑起事端进攻调查厅太不划算暂时搁着了这个计划而已。”
“所以你明白了吗?”小弗拉德说到这手撑墙壁努力站起身,走到裴言身前指了指其身后的杜广元嘲讽道:“你被他耍了!他根本不在乎你同伴的生命,他只是想利用你来挑起调查厅与我们家族的战斗,最后不管谁赢了你的朋友都的死!懂吗?”
“可是将血咒这个解除办法告诉我们的。”裴言沉默良久在和体内之人争论一番之后,抬起头看向小弗拉德冷笑道:“是你的老师K。”
“什么?”揭穿杜广元阴谋,等着看暴怒裴言修理对方好戏的小弗拉德,兴致正浓下听到这番话脑子有些发懵,怀疑自己听错后不由得反问道。
“协助我们将叶久暮身体进行封印有你的老师K,同样告诉我们血咒特点和解除方法的还是你的老师K,是他告诉我只要杀了你的父亲血咒自然而然就会解除,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被裴言用手点指胸口一字一顿告知真相之后,小弗拉德表情陷入到了呆滞状态,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在靠到墙壁后颓然坐了下去喃喃自语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不理会原地痴呆的小弗拉德,知道事情真相的裴言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无处发泄的他一脚踢碎一旁的一把椅子咒骂道:“M的,差点儿上了他的套,中了他一箭三雕之计!”
骂人的不止是裴言,还有他体内的林君昭就在小弗拉德招供时,她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回过味来的她同样处在暴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