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被裴言踹晕的小弗拉德,才在林老的救治下缓缓苏醒,在一阵哼哼唧唧的哀鸣中,林老走到裴言身前低语道:“下次注意点儿,按理说她是本源之子你这一脚对她造不成太大伤害,可是她现在能力被限制体内精血又被抽调不少输入了你的体内,再加上杜广元来回这么折腾,她身子虚的可以你再来这么几次可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行,林老我晓得了!”说着裴言扫了眼小弗拉德然后问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是本源之子底子在哪呢,刚才我适当松开了她的镣铐,她自身自愈能力就开始自动激活开始治疗伤口了,再加上我的辅助她的内伤好了七七八八,我也简单给她处理了下眼睛的伤口,现在重新上好锁你可以继续审问,还是那句话注意分寸。”
“懂!”裴言点点头谢过林老从纳戒中掏出一瓶矿泉水和一条毛巾,在用矿泉水将毛巾打透后,来到小弗拉德面前随手扔给了她冷言道:“别嚎丧了!你身体什么情况骗不了我,拿毛巾擦擦脸上的血渍继续回话。”
裴言扬起手之时已经被其折磨出心理阴影的小弗拉德,身体一抖在看到对方仍来的毛巾后,立刻捡了起来按照他的吩咐仔细擦了把脸,总算露出些人模样后她握着毛巾蜷缩在墙角盯着裴言颤声道:“是你我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打人!”
看她一脸委屈欲哭无泪的模样,裴言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平稳下自己情绪,坐到椅子上一个深呼吸后,强迫自己挤出的笑脸安慰道:“你继续回答问题,我会控制好我的情绪尽量不打你。”
“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们所有人,而是选择血咒叶久暮放了我们其他人,以你们当时碾压的能力,即使我们后续出现援兵你们也可以做完事后从容撤退,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没等裴言开口身后的夏语抢先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裴言扭过头看了一眼夏语,发现她满脸涨的通红情绪激动,一旁的郑家儒也是这个反应,和自己比起来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好友牺牲的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只会更深,看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心病。
叹息一声裴言回头看向小弗拉德,见对方正唯唯诺诺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好,她怕如实回答一句话说错又要挨顿毒打。
“老实说,事实是什么就是说什么!痛快点!”裴言不耐烦的训斥道。
“为了传名!留你们活着就是为了将弗拉德家族的威名传遍异能界,那个猴…。”脱口而出后面字还没说完,小弗拉德就敏锐的察觉到裴言身体散发出的怒火急忙改口道:“那个壮汉的死是立委,而身中血咒的人之后的惨状则是恐吓,由你们这些不起眼无关紧要的亲历者的嘴,去宣扬招惹弗拉德家族的下场,这是我们家族一贯的做法。”
“呵呵呵,很好,我们居然因为被敌人瞧不起而存活了下来,弗拉德家族你会为你们的行为而后悔的,我保证当我们小队复仇的烈焰燃烧到你的家族时,我们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立威!这一点坐在你面前的人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驾轻就熟!”夏语红着眼睛说完这番话,走出地下室门站到外面走廊之上,如果没有必要她再也不想和这个令她厌恶之人同处在一个房间之内。
被夏语这么说裴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自嘲道:“说得我跟刽子手一样,哎,刽子手就刽子手吧。”
说完他抬头看向小弗拉德追问道:“血咒,你有解除血咒的办法吗?”
他的这个问题再次引起了屋内人的高度关注,就是刚刚走出门外的夏语也凑到门边想要听到确切的答案,救出叶久暮是他们全队人除了抗击血刹外最重要的目标。
“血咒?谁中了血咒?”小弗拉德有些迷茫道。
“少装蒜!”郑家儒说着上前作势要打训斥道:“你父亲伤了我们的同伴,你说谁中了血咒。”
“你是说你们口中的那个叶久暮?他还活着?这不可能!”
瞧着小弗拉德先是疑惑后是连连摇头坚决的态度,裴言觉得他不像是做假随即问道:“你的老师没告诉过你吗?叶久暮没有死他还活着,是你老师的分身与其他几位本源本体,一同对他进行了时间封印锁定时间对他的影响,延缓血咒发作的时间。”
“有这回事?”小弗拉德知道裴言没有道理在这个问题上骗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所以我问你知道血咒解除的办法吗?”
“没有。”小弗拉德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接着她看到了面前几人不善的表情急忙解释道:“那是我父亲的血咒,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解开,每一个血族自身的血咒都是他特有秘笈,每个人都不一样想要解除,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本人亲自解除,第二是这个血族的上位者比施咒人能力高出很多,他才有可能强行解除,你觉得我会比我父亲更强吗?”
说着小弗拉德生怕裴言等人不信,指向一旁的杜广元说道:“他不是你们的血族专家吗!他也知道这些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杜广元见裴言扭头看向自己,冲他点点头示意小弗拉德说的没错,这个结果裴言在问之前已经有所预料,可真听到结果他还是有些丧气长叹一声后追问道:“你已经是本源之子了,实力远超同阶就是寻常九阶修士在你面前也不是你的对手,难道你的实力还不如你的父亲吗?”
听裴言这么说小弗拉德苦笑道:“你想的方向有问题,在血族实力的确可以获得地位的提升,但是我们更注重的是血统,血脉开发时间的长短开发的深度决定了我们自身实力的上限,就单从这一点上来说现在的我跟我父亲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