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空间外站在房间内的裴言望着屋主人家墙上的全家福,看着照片上小姑娘灿烂的笑容,他叼在嘴里的烟迟迟没有点燃最后长叹一声又塞回了香烟盒,好好一个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给毁了。
正当他感慨人生世事无常的时候,屋内一道亮光闪过被套上裤子上身简单披着一件大衣的宋鸣远,被王文泽叶久暮左右架着低着头狼狈的走了出来。
胡文军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黑色面罩厌恶的套在了他的头上低声命令道:“带走!”
在众人押解下宋鸣远被强压着下了电梯,当裴言压着他走出楼道口抬眼望去果如胡队所言,整个单元门口比肩接踵沾满了围观的群众,今天是休息日在警车驶进小区时这些敏感的大爷大妈们就察觉出情况不对,当更多的警车救护车驶来时看着下车的工作人员,在单元门进进出出拉起的警戒线,还有抬下楼的担架就是傻子都知道这里发生大事儿了。
习惯暗中执行任务的裴言面对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还有那么点儿不太适应压了压头上的警帽正要推搡着宋鸣远赶紧上警车,这时一个小女孩推开人群的阻挡冲了上来,就在快要冲破警戒线时,被一位女警察拦腰抱住揽在了怀里,可她却仍不肯罢休不顾满脸泪痕指着宋鸣远哭喊道:“你还我爸爸!还我爷爷!”
听着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裴言明显感到宋鸣远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不知道宋鸣远在这一刻是否感到了后悔和内疚,可是一切都已经完了大错已经铸成。
不忍再看到如此人间悲剧裴言别过头不看哭泣的小女孩,在宋鸣远身后使劲一推就在几人带着脚步踉跄的罪犯将要踏上警用装甲车时,身后却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尖叫声。
“嘶啊啊!”听到这声尖叫的同时裴言感受到一股源释放的气息,心中一惊在场还有异能者猛的回头一看,原本拦住小女孩的女警此刻已经倒地不起,一边惨叫一边像是身上着火一般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拼命的想要挣脱掉身上的警服。
而被她拦住的小女孩再无阻拦,低着头跨过警戒线疾跑两步越过目瞪口呆的裴言,来到宋鸣远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腿。
已经被禁闭环制服失去能力的宋鸣远冷不丁被这一抓,惨嚎一声一个栽歪向前倒了下去,匍匐在车前手臂被牢牢套出挣脱不得他,忍受不了腿部的剧痛用力向身后蹬出了右腿,一脚踹在了小姑娘的脸上,这一脚直接给小姑娘踹的流出了鼻血,可是她仍不撒手死死的抓着对方的裤子咬着牙用足以杀死宋鸣远一万次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他。
直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夏语上前一把护住了小姑娘的头,用力掰开了她的手将她抱离了宋鸣远,裴言可以看到夏语在抱住小姑娘的一刹那眉头微微一皱咬着牙,明显也是感受到了痛苦却没有喊出声来。
而另一边胡文军则先前一步赶到了倒地女警察身旁,一把按住了她乱动的身体阻止了她进一步让自己出丑的行为,抱着已经陷入半昏迷胡乱挣扎的女警转身走向了警车大喊道:“把罪犯带上车!这小姑娘也一起带走。”
现场群众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不清,指指点点间议论之声更胜已经有人拿着手机准备拍摄下这离奇的一幕,可裴言在刚才见势不妙后就启动了能力,不管你现在如何录像拍照,事后都不会在手机中看到这段影像。
叶久暮二人一把架起在地上四蹄乱蹬的宋鸣远,王文泽加重手里的力道一只大手像是铁钳般牢牢钳住对方的胳膊低声喝道:“m d!鬼叫什么!老实点儿!”接着按着他的头强行将他压上了警车。
另一边夏语咬紧嘴唇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姑娘也跳上了副驾驶座,与此同时远处小女孩的妈妈和奶奶接到消息刚想要从救护车上跳下来查看情况,就被三清科的同志拦住不等她们哭喊便被施展了迷术暂时让其昏迷了过去。
胡文军刚把昏倒的女警员放好,满头大汗的樊队长就凑了过来沉声问道:“这怎么回事儿?”
“别问,安抚好群众,事后会给你答复的!”胡文军也不多话直接关上了车门,不让樊队长多看一眼里面的情况。
“我怎么能不多问,案子发生在我们这儿嫌疑犯抓到了我一眼还没看到呢!这又出了一死一重伤几乎两条命案,还有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现场这么多群众看着呢!我怎么解释!我们队的小刘又是什么情况?还有那小姑娘你总的给我个说法啊!”樊队长见胡文军转身上车就要走,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和愤懑上前一把揪住胡文军的衣领将其拉倒车后避人的地方低吼道。
见对方低着头沉默不语樊队长急的一摘警帽原地转了个圈用手点指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部门,你就是龙组,第五部队,你今天也得给我一个说的过去的说法,我这从头到位够配合你们了你不能让我做蜡啊!”
“没那意思,你手下那名女警官人我先带回去两天后保证一根毫毛都不少的还给你,你就跟群众解释她是羊癫疯突然发作,至于嫌犯我必须先带回去这里面有很多牵扯,抱歉我真不能跟你说,相信我你的上级很快就会给你来消息。”靠在警车上沉吟半晌的胡文军冷静的看着眼前焦躁不安的樊队长开口解释道。
他这话刚一说完,樊队长兜里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胡文军冲他摊摊手:“接吧!”
樊队长看看胡文军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扫了一眼胡文军转身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在与电话另一头进行了一番抗争失败之后,他无奈的挂断了电话再次来到了胡文军身前:“人你带走吧,这里交给我处理!我希望你遵守承诺两天后把我的警员全须全尾的还给我,对了那小女孩怎么说。”
“你就说受不了打击留下了心理创伤,带到医院找最权威的心理医师做辅导了,她的家属我们会处理的。”胡文军说着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就在他低头启动车子的时候,樊队长伸手搭在了车窗上皱着眉头问道:“你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吗?”
“跟你们差不多,你们是抹除这个社会的污点而我们则是给一群神经病擦屁股的。”